带着一群孩子们(此时的阿笠博士并不知道孩子里还有个22岁法国替身使者)去滑雪,阿笠博士不仅练习滑雪到半夜,还用心准备了其他许多内容。比如预定的滑雪场夜景也很出名,阿笠博士特意准备在滑雪场过夜,第二天再送孩子们回家。
月鲤与鲤阳两个小孩儿去滑雪自然与家里的大家长千手扉间报备过行程,既然月鲤要为了滑雪一天一夜不在家,千手扉间自然也可以有独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准备好钓竿鱼饵,找好了野外过夜需要的食物与炊具,惬意安排了属于自己的冬钓放松。所以,接到安室透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小鬼今天要回家时,他十分斯文冷静且稳重的——骂出了声:“……我要杀了那几个蠢货。”
原来千手先生也会说脏话啊。
悄悄走神了一秒的安室透回应:“还请您务必不要。”
千手扉间:“我已经在钓鱼场付了今天与明天的费用,休想我回去照顾麻烦小鬼。”
安室透:“……好吧,我会帮忙。”
“好孩子,今天就麻烦你了。”千手扉间欣慰的挂断电话:“顺便一提钓鱼需要安静的环境与平和的心情,不要给我打电话,打了我也不会接!”
“……”
就这样,安室透被塞过来了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现在就在他面前,看着他,今晚会在他家过夜。
安室透弯着腰,越想越凝重:“被我这么打扰,千手先生不会半夜潜进警视厅真的把那两个犯人杀掉泄愤吧?”
知道邻居曾经是杀人不眨眼忍者的他其实不太能分得清这究竟是玩笑还是真心话,毕竟,就连现代社会的道德法律也约束不了一个想杀人的杀手,更别提对这些根本没有多大感官的古忍者。
他可是有听过哦,千手先生说出口的所谓暗杀的秘诀。
【只要杀了所有看到的人,就是一次完美的潜入。】
也就是说千手先生如果真的动了杀心,他会为了完美暗杀两个犯人毫不犹豫杀害他的同僚!
“不会,在扉间心里你们估计都没有烤鱼重要。”
仿佛说到了什么倒胃口的内容,月鲤吐出舌头做出吃到生姜的表情:“但不保证其他人不会这么做。”
“其他人,你是说还有其他人在参与这件事?”
安室透回忆了组织最近的行动,已经决定了待会儿去卫生间发短信吩咐风见去查一查:“乖乖坐在这里等咖喱面包哦,不准乱跑乱和别人说话,包里是作业吗?要不就在这里写吧。”
“没有作业!”
“那你这背包?”
“——这是某个想去玩的坏家伙丢给我的罪证!”
不说还好,一说就又想起这个背包的碍事。不能交给别人,因为里面有枪,不能交给别人,可抱起来贼硌手。月鲤嘟起嘴,吹开面前滑下来的一缕黑发:“我也想去滑雪啊……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果然还在生气么?该怎么办好啊安室……”
“朋友之间没有隔夜仇,更何况你们是比朋友、比家人更亲密的关系。我想他一定也想与你和好,只是在闹别扭吧。”
他们居然也会闹矛盾。
安室透安慰着,心底大惊。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人类本来就是一种会自己与自己闹别扭、自己怨恨自己的奇怪生物。
“我去给你做咖喱面包……诶?”
他惊讶看向不让他离开的月鲤。
怎么了吗?
难道说,鲤阳在撒娇吗?安室透眼中闪过笑意:哎呀呀,真可爱呢。
“安室,你的手好热。”
月鲤紧紧握住安室透的手:“你是不是在发烧?”
“……诶??”
安室透并没有自己在发烧的意识。
他茫然的被推出店外,左手还被一个小孩儿牵着,忧虑的模样仿佛他才是那个要担心会走丢的小孩。
面对安室透的‘没事我还可以’发言,榎本梓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安室先生,你平时总是劝别人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怎么到了自己就要带病坚持工作呢?今天就早点下班吧,放心好了店里有我在!”
“就是就是。”
月鲤站在榎本梓阵营连连点头,小脸一板,横眉竖眼:“不能以身作则,以后教坏我怎么办!”
安室透垂死挣扎:“可是梓小姐你一个人——”
“没事的安室先生。”
榎本梓弯起手臂鼓并不存在的肌肉;“在安室先生来这里工作前我不也是好好坚持下来了吗?请相信我的能力,我会加油的!”
安室透恍恍惚惚坐上了车。
月鲤坐后座上,自觉系好安全带:“出发!布丁肋骨!”
“不·要·这·么·喊·我,可以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安室透露出威胁的波本笑容,顿了顿:“所以……要去哪里?”
“医院!”
“不,没必要。”安室透发动车开出停车场:“只是发烧,回去吃点药就行了没必要再去医院一趟……”
不等他说完月鲤已经掏出了背包里的仿真炸·弹,拉开车窗,纯善:“去医院,否则我就把这玩意儿丢出去。”
就算是假炸·弹,丢出去也会引起马路上的骚动与混乱。
安室透:“……”
安室透忍辱负重的选择了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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