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问出这个问题时, 单谷雨犹豫了半秒, 这已经足够让安久确定,单谷雨绝对知道些什么。
“比我妈的钻戒还真!”单谷雨指天发誓, 仗着安久不知道内幕试图忽悠。
“呵。”安久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柏宁他之前和我说过一件事,你爸在一场拍卖会上看中了一枚钻戒,但是那天没带够钱, 戒指被别人买走了。”
单谷雨觉得自己额头有冷汗滴落。
“他找了个据说有门路的人, 想从买家手里高价把戒指买回来求婚, 不过那人就是个骗子, 随便定制了一枚款式差不多的就把你爸骗过去了。”
舅舅太不厚道了!单谷雨腹诽, 这种让他爹丢人的事是可以随便和外人说的吗, 不过安久舅舅貌似也不是外人,但是这样显得他爹好蠢啊, 不过他爹好像本来就没多聪明。
单谷雨很纠结……
“舅舅他为什么告诉你啊?”单谷雨不满, 他爹是没什么脸皮可丢了, 但他还是要面子的啊,这事传出去太丢人了。
其实,单家人的黑历史,安久都已经了解了一遍。
单家主不擅长讲笑话逗爱人开心,但是他家那群憨批简直就是活着的笑话大全,刚好安久新年得见他们,干脆当做提前介绍了。
“所以你是知道什么?”安久没有被单谷雨转移注意力,这些事他刚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笑过了。
转移话题失败,单谷雨在心里对他舅舅说了声抱歉,他只是个孩子,他没法承担保护秘密这种沉重而艰难的任务。
“我也不知道舅舅他具体在干什么。”单谷雨还是决定出卖舅舅,大不了就说是安久舅舅逼他的,他才初二,不应该被夹在两个成年人之间。
“但是我听我姐说,舅舅给她打过电话,问给喜欢的人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惊喜的效果比较好。”说完后单谷雨条件反射一抖,这是已经被单柏宁骂怕了。
这样啊……
安久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终于要收到结婚以来来自伴侣送的第一份礼物了吗,原来单家主不是木头啊。
他完全忽略了两人当初是协议结婚有名无实这个问题。
不过单谷雨又赶紧接了一句:“不过舅舅他要送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言下之意,别再问了,他小命快没了。
安久也不打算追问得一清二楚,单家主好不容易有浪漫细胞一回,还主动给他准备礼物,他疑心病重,知道单柏宁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就行,其他的不用那么刨根问底。
说实话,他还挺期待单柏宁能送什么礼物给他的。
“啊,对了,安久舅舅你之前那条朋友圈,照片里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因为不小心被爸爸看见了,单谷雨被他亲妈罚了好几天,此时正愤愤不平。
“那个啊,帮白路转发的,他答应人家帮忙找人。”说起这个安久也有点儿好奇,“为什么你们也都转了?”
安久想过无数中可能性,甚至在视频通话的时候问了单家主,但是单柏宁思考了好一会儿,非常遗憾的表示,就算是他,有时候也搞不懂家里人在做什么。
也就是说他因为亲爹帮了白路的忙,被亲妈教训了一顿?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单谷雨顿时委屈得不行,噼里啪啦把自己这些的经历经过艺术加工后一股脑告诉安久。
这孩子听上去有点惨,安久想起单柏宁说过,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单谷雨是铁定继承公司的。
为了让单柏宁早点儿退休保全发际线,安久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小朋友的身心健康。
“我过几天刚好有一天假,可以带你玩儿一天游戏。”安久承诺道。
因为导演对前面某一段的成片不太满意,那天整个剧组都要去外地取景补拍,而没有戏份的安久那一天就闲下来了。
“真哒?”单谷雨满血复活,“那我们去姨奶奶的咖啡厅吧!”
单薇单玉也只比单竹乐大十岁左右,但单老爷子四个孩子,最大的那个也是他三十岁的时候出世的,这四兄妹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家里辈分高。
安久觉得没问题正好他去看看夏安他们的进度。
之前安久和他们签了合同,这群人讨论了半个多月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地点租来当办公室,最后单薇大手一挥,把咖啡厅的二楼借给他们了。
安久提过租金的事,但是单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说法是:“反正一个月都不一定有两个客人来,空着也是空着,他们搬过来我还不用烦那些蛋糕咖啡怎么处理了,再说,我也不差这点儿钱。”
这是实话,好歹手里有单氏集团的股份呢,就算还有七成分红得靠单柏宁定时发零花钱,她只要不作妖,手头上绝对比帝都绝大多数豪门小姐要宽裕。
“可以。”安久欣然应允。
“小谷,你在和谁打电话?”洛梅自己经营着一家私人医院当老板,但她的学历和能力摆在那里,也有不少小姐妹为了保密专门找她看诊,到这个点才下班回来。
一回到家就看见儿子在沙发上蹦跶的洛梅奇怪地问了一句。
单谷雨乖乖坐好:“我在和安久舅舅打电话,他说过几天带我打游戏。”
“哦。”洛梅不以为意,她不反对儿子玩游戏,只要他不耽误学习就行,甚至其他姐妹们互相攀比自家孩子有多少才艺她也完全不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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