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猜到了外甥想干嘛,大惊失色道:“柏宁,冷静!”
“又不是赔不起。”单柏宁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后,简单粗暴地抬脚踹开了门。
休息室内。
似乎要哭出来的安久:“……”
宁永眼看着到嘴的天鹅肉飞了,顿时怒不可遏:“你是谁?”
“柏宁!”安久意外又惊喜地欢呼一声。
他还穿着那身天青色的衣衫,像一只青色的漂亮小鸟般朝单柏宁扑了过去。
单柏宁被抱住腰,原本冷肃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僵硬,他拍了拍安久的脊背,态度温和又体贴,和刚才踹门时判若两人:“没事了,我在呢,你先起来。”
顺便能不能把掐他腰的手松开,真挺疼的。
“嗯。”安久从单柏宁怀里起来,松开了用力在对方腰上拧的手,眼眶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往宁永的方向一指,“柏宁,这人想潜规则我!”
宁永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单柏宁,毕竟家主大人并不喜欢出现在公众面前,帝都能认得出他的也就只有单氏集团的高层和那些有资格和他谈合作的大佬们。
但是安久一个照面就喊了单柏宁的名字,门被踹开后,单玉也跟着进来了,两者联系起来,就算宁永再没脑子也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单,单家主,我,不是,这是误会……”宁永的牙关和双腿都在发抖。
单柏宁见安久朝自己扑过来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嫌弃他来得不是时候。
早点来的话安久没必要和对方周旋,晚点来的话也能过把戏瘾,但现在既浪费了时间也没玩够,这让安久很不爽。
为了安久回去后不以此为借口折腾他,为了清静的空闲时间,他自觉陪安久演戏。
至于宁永会不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管他呢,就算安久不打算报复他,单柏宁也没打算放过这个胆敢挖他墙角的家伙。
“你们先出去。”
单柏宁的意思是不想让人围观,除了当事人外,其他人都自觉离开休息室,小米看了眼被单家主一脚踢坏的门锁,放心的帮忙把门掩上。
“你想潜规则我的爱人。”单柏宁目光冰冷地看着宁永,声音不算大,语气甚至称得上平静,“找死吗?”
这是向安久学的,吓人的时候语气不需要太重,轻飘飘的一句话反而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宁永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撑住自己,没有在这位年轻的单家家主面前丢脸地因为腿软跪倒。
“不是,真的,误会而……”
刚才安久悄悄录制好的对话放出:“还想装,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多了,嘴上说着不干,床上一个比一个……”
“不是,不是我说的!”宁永眼神惊恐,拼命摇头。
安久躲在单柏宁背后,趴在对方肩膀上笑得浑身发抖,单柏宁比安久高出不少,他只能垫起脚,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肩上。
而单柏宁也惯着他,任由他将下巴抵在自己肩上,甚至能感觉到安久笑起来时的颤动。
似乎是觉得这场面还不够,安久开始拱火:“柏宁,他说他想要我的话,整个帝都都没人能保下我,真的吗?”
这下宁永是真的没站住,“噗通”一声,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以为的猎物其实是个外表昳丽的蛇蝎美人。
安久笑意盈盈地继续添火:“哦,对了,我告诉他我结婚了来着,但他说柏宁你估计是满足不了……呜呜!”
这人开口荤素不忌,单柏宁听不下去,反手捂住了他的嘴:“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好歹长了张漂亮乖巧的脸,能不能稍微做一点儿符合自己形象的事。
安久点点头,举起手表示知道了,这才被人松开。
但嘴一被解放,安久又要开始作妖了:“这人是不是很厉害,柏宁,我们不会惹上麻烦了吧?”
这个问题安久早就问过,现在提起无非就是想给宁永添堵而已。
“没有麻烦。”单柏宁扶了把安久的胳膊,这人玩得太投入,大概是没注意胳膊正蹭着一个性取向为男的男人,“卖咸鱼的而已。”
宁家祖上是在海边城市卖咸鱼的,后来攒了点钱来帝都打拼才有了如今的资产。
其实安久和单柏宁都觉得这创业过程还挺励志的。
只不过宁家人以此为耻,还不许人提起,但在单柏宁随意说出来的时候,宁永却不敢有一句怨言。
“啊~卖咸鱼的。”安久似乎有些失望。
这当然是演的,知道宁家人甚至不允许别人提起他们的发家史时,安久又开始同情在小说中破产的单家主了,甚至有整整半天没折腾单柏宁。
单柏宁和张姨还有钱叔他们都差点怀疑安久是不是病了,连医生都被叫过来待命。
虽然想撕了安久的嘴,但宁永还是记得单家不能惹,咬着牙挤出笑容,低声下气地道歉:“我真的不知道安久是您的爱人,这是误会……”
“宁少说是误会。”安久再度开口拱火,“意思是我在骗柏宁,故意诬陷你吗?”
“好了,少说两句。”再说下去,宁永要是真被吓出毛病了不太好收场,单柏宁拍了拍趴在自己肩上的人,示意他别玩过头。
“我会和令尊和宁老联系,聊聊宁家对晚辈的教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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