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澜的册封结束不久后的十月十日便是安文熙的正岁生辰,此次生辰,安文熙并没让礼部筹备,想着回趟安家吃个饭,或是让后宫妃子一同聚在一起就算了。
安文澜册封的次日,夏侯沁早知道了这个消息,赶在卯时叁刻安文熙起来练武的时间去了凤衡宫,却被告知皇后不在宫里。
“皇后娘娘,今早不在宫里,是去太后那请安了?”夏侯沁问道这柳嬷嬷,心里却知道这不太可能,这时间去太后那,不是惊扰到太后歇息吗?
“回德妃娘娘,主子的事,做奴婢的不好过问,”柳嬷嬷回道,又问道,“德妃娘娘,可要在这坐会儿。”
“本宫有些事找皇后娘娘,在这稍等会儿。”
柳嬷嬷听夏侯沁这么说,便是退到一边,让两个宫女在这候着,派一个宫女去小厨房端一些点心来。
夏侯沁坐在厅里稍稍想了想,昨日是淑妃的册封,或许姐妹情深,在淑妃那歇着了。但是依夏侯沁对皇后的了解,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姐妹情而留宿的人,昨日皇后也没有喝醉。
而且淑妃为什么要入宫呢,夏侯沁突然想到,这很不合时宜,毕竟安家已经有女入宫。
虽然淑妃的婚事多折,但是苏大家的关门弟子,京城闻名的才女,也是有众多愿意娶她为妻的人家,又再说安家世代少有女子,也不是硬要嫁女的人家,一个贵女也是供养得起的。
这,夏侯沁心头一紧,昨夜宴席,淑妃望向皇后的神情也不是那类姐妹之情,分明是望向自己爱人的模样。自己虽然没有经过什么情爱之事,却也有了爱慕之人,对那类神情总是有感觉,昨晚怕不是就是两人的花烛夜。
可是她自己如今的站位还不明了,能如何去光明正大地表述自己的情感,祖父总是语焉不详,派来的人却不合她所想。
就在夏侯沁还在苦思之中,一旁的柳嬷嬷就得传话的太监,知道小姐回来了。看了看这沉思着的端妃娘娘,还是低声说道:
“德妃娘娘。”
“柳嬷嬷,有何事?”
“德妃娘娘,皇后娘娘已经回到殿里,听闻您来,便是先过到这来,稍等就到。”
夏侯沁应了下表示知晓了。
柳嬷嬷看着德妃心神不在的模样,心里叹了声,默不作声地退回位置上。
“嗯,德妃妹妹,你今儿过来这么早,有什么事找本宫?”安文熙止住了夏侯沁的行礼说道,看她抬头,对上那对似哀似怨的丹凤眼,微微怔住。
这活像她是个负心汉似的。
夏侯沁见安文熙询问,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混乱的思绪,将自己的想要帮忙办她的生辰宴的事说了出来。
“这,怎么好辛苦德妃妹妹呢。姐姐自会办好。”安文熙呵呵笑道。
夏侯沁听,心里难免有些难过,这一比,自己真就是个外人,不欲让安文熙瞧见自己的神情,便是微微垂下头。
安文熙眼利,瞧着夏侯沁难过的神情,心里忽地一软,这人家也是好心,而且两人关系不错,姐姐入宫又是刚入宫,有些事情或许都要请教一下夏侯沁,便是又道:
“但是姐姐她初入宫,若是德妃妹妹不嫌麻烦,倒是还要劳烦你帮帮她。”
见事情有回转,夏侯沁微微一怔,便是欣喜接受了。
随后两人便是稍稍聊了会儿,夏侯沁便是借着昨晚舞剑的事,向安文熙请教一会儿。
安文熙想着夏侯沁在这学剑上有点天分,只不过她少用剑,怕是教不了太多。
安文熙如是想,便是如是说道。
“皇后姐姐能教我些,也是好的,怎么会嫌少。”
安文熙见她兴致勃勃的,便道:“那你早间若是起得来,便是和我一起习武吧。”
一旁的柳嬷嬷听着,其实是稍稍觉得不太妥,但是这自家主子没意识到什么,那自己作为奴婢的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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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刚过不久,安文熙便是等到了皇上的传话,去了皇上的寝宫。
“参见陛下。”
“无须多礼,便是寻个位坐下。”
“朕今日唤你来,便是同你说一下,这金国公主的事。”
皇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又是去看了下手上的册子。
“这公主随使团来大齐,原本是想联姻以彰显两国友谊,但是这公主一开始并不是瞧上朕的。”
“嗯,那如今又是?”
“你在那金国,可没惹上什么风流债吧。”
皇上打趣了一下道。
安文熙听皇上这么一说,知道这公主估摸是冲自己来的,可想着自己在金国兢兢业业,努力归家的经历详详细细地想了遍,也没有什么风流事件,除了夏至这朵花,她碰了谁!平白无故侮辱她的清白!
“嗯,姑父,您莫要打趣我,这我当年在金,不过十叁的孩子,能有什么风流事。”
“这可不好说,”皇上瞥了她一眼,“昨日这金国公主便是来拜见朕,说要入后宫。”
“朕的后宫是个什么情况,这金国公主能不知道。”
“许是陛下您超凡的魅力!或是这公主想着找那么一个情况的丈夫吧,毕竟金国的部落首领,还不如和大齐联姻得好。”
“也不是没点道理,”皇上看着手上的奏折,圈了个红圈,“朕已经答应公主的要求,后日便是入宫了,你好好照顾着人家。”
“是。”
“那你就回去吧,记得把那边地上的奏折带回去看。”
安文熙看了下那地上堆起的小山一样的奏折,心里微颤,借皇上一辆车,抬了回去。
虽然朝中文有安家,武有安文熙曾经得同僚,边疆北有文舅舅的榆柳军,南有南越军。不怎么需要安文熙做些除了保护太子以外的事,但是她还是要了解朝中上上下下的事,以便应付万一。
书,安文熙会读,善读,却不喜欢读。尤其是这些官员咬文嚼字的奏折,烦人得很,这有些家伙就是不会些奏折,或是又臭又长,或是不明其意,虽然这只是一部分不算多,却也让她眼睛疼,脑袋痛。
而且今日的奏折这般多,怕是带了一些以前的。自己新婚宴尔,还要挤出时间去整理这堆奏折,真真是……
夜里,安文澜过到凤衡宫来,冬至夏至都早早歇息去。
安文澜禁到寝室里,瞧着妹妹在床榻上挑灯夜读似的,也不好打扰。
但是安文熙觉得心中疲劳,需要姐姐的抚慰,便是拦住了人,将人抱到腿间,时不时亲亲姐姐的嘴,又去看一会儿,或是揉揉那软团,又去看一会儿。
安文澜便是羞红着脸,任她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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