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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很烦。
    感受到娘子心情不大好,沈清河早早将卷牍放到了一边,上榻抱着她,轻声道:“肚子疼吗?”
    施乔儿摇头,双臂揽在相公肩上,有点没精打采,语气软乎乎的:“过往疼得是很厉害,近来好了些,虽不疼了,但也不痛快,心里也堵得慌,说不上来的滋味。”
    沈清河吻了吻她眼睫:“若是不适,我去给你熬药。”
    施乔儿仰头,鼻尖蹭着沈清河的下巴,闻着那股清淡的竹子香:“没用的,那些药我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了,一点作用没有,老张说我是先天体寒,药石无医,只能平日注意吃喝,心情一定要好,除此之外,没别的法子。”
    沈清河怀抱收紧,吻从眼睫游离到下颏,语气带有怜惜:“先天体寒?”
    施乔儿抬了下巴,好方便他:“对,我原本应该是二月份生的,但腊月三十除夕家宴,有刺客闯入府中行刺我爹,我娘为我爹挡了一刀,正中胸口,大夫都说救不回来了。可她为了不一尸两命,喝了催生汤,用了最后的力气把我生了下来。据说我刚生下来时也没气,我爹就对着祠堂里的列祖列祖拜,磕了满头血。可能是祖宗显灵,也可能是我命大,总之我活了下来,我娘也活了下来。但你别看我娘表面这么厉害,其实她的身子也一直不太好,这么些年了,我爹宁可不要也不敢让她再生。至于我,生在个寒冬腊月里,命虽保住,可也落下了个寒底子,成人后每个月都疼得寻死觅活,一点法子没有。”
    沈清河的手沿着腰线上移,从后面转到前面,热息喷在那副精致的锁骨,低着嗓音道:“我好像知道岳丈为什么给你取名为乔儿了。”
    施乔儿咬了下红唇,在心跳加快中合上了眼睛,搂紧了沈清河问:“为什么?”
    “南方有木名乔,树身高大,生命旺盛。”
    对最后一个孩子,不求品性,不求前程,唯愿一生顺遂,平安健康。
    ……
    碧纱帐中,香气腻人。
    施乔儿睁开湿漉漉的双眸,咬着唇,有些委屈似的盯着沈清河,两只嫩如凝脂的手拽着他的衣襟,快要哭了。
    “不行。”沈清河扶额苦笑,咽着喉咙道,“你知道不行的。”
    施乔儿欲言又止地张口,越发委屈:“我……我也不晓得怎么了,明明心里又堵,身子又不痛快,可就是……馋你。”
    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眼睛清亮亮的发媚,像在勾魂。
    沈清河哭笑不得,对她彻底没了办法,搂在怀里说:“乖,过了这几天。”
    施乔儿哼哼着不高兴,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就是难受。
    难受,想吃人。
    她抬眼看着沈清河白皙干净的脖颈,以及上下滚动的喉结,自己也咽了咽喉咙,可怜兮兮道:“那你让我咬两口行吗?”
    沈清河又想笑又要求饶,拉着她的手把她搂得紧了些:“娘子饶了我吧,你难受我更难受,再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咱们今夜都不要睡了。”
    “那就不睡啊。”施乔儿扭坐起来摁住了他,“就让我咬两口,我又不吃了你,你怕什么?还是说你是唐僧,咬一口就能让人长生不老啊?”
    沈清河叹气,耳根和脖子具是通红,无奈道:“我不是唐僧,但你今晚像极了妖精。”
    就是仗着他不敢动她。
    施乔儿弯着眼睛笑:“那我就当妖精,我就要勾引你,怎么了?”
    沈清河干脆闭眼,默念道家清心咒,随她怎么弄。
    “相公?相公?你睁眼啊,你干嘛不看我。”
    施乔儿软着嗓子,用娇到能滴出水来的腔调去叫他的名字。
    “相公,你看我一眼嘛,我又没干什么。”
    见沈清河依旧不动如山,施乔儿玩心大起,低头贴着他的耳根轻轻呢喃:“沈先生……起床,要去上课啦,奴家等着跟你学东西呢。”
    话音落下,沈清河睁眼,眼角红得快要滴血,一眨不眨直盯施乔儿。
    施乔儿被这目光吓了一下子,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了,以为他生气了,便讪笑着从他身上溜走,顺带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哎呀,不跟你玩了,一点不经逗,我要睡觉了。”
    沈清河却抓住她那只手不松,唇间吐着热气,目光灼灼道:“睡什么觉,不是要上课吗?行啊,我教你些东西。”
    施乔儿头顶竖着的碎发都趴了下去,又懵又怂眨着两只无辜杏眼,小心翼翼试探着道:“教我……什么东西。”
    次日早,施乔儿是被四喜伺候着用早膳的。
    她手抬不起筷子。
    作者有话说:
    没有那啥治痛经这一说啊,没有,文里就一写,可以理解为乔儿和沈老六在一起心情比较好所以身体就好了。
    第32章 新家
    桂月一过, 天气彻底转凉。
    家中的事情告一段落,转眼也到了施乔儿和沈清河搬新家的时候。
    其实新家所需一切都已经在沈清河闲暇时料理完毕,说是搬, 也不过一辆马车,把人带过去就行了。
    施乔儿虽然烦云姨娘唠叨, 但在离开时还是忍不住泪眼汪汪,抓住爹娘的手, 学着往年大姐姐回家时的语气, 让他们俩好好的, 保重好身体。
    依依惜别了有好一会子,方抱着太极挽着沈清河, 拖家带口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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