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先在华国找个酒店住下来,我去找他们国家的人咨询一下,别着急。”
伊登刚刚走到山下,坐上车,他就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他眼前一亮,莫不是路医生改变主意了?
伊登接起电话,然后就听到一阵略别扭的英语:“你好,我是田在凛,一名短道速滑运动员。”
他有点疑惑,又觉得有点生气,也用英语道:“你好,我是伊登,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
田在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因为曾经的一个小失误,被路医生拒诊了。”
伊登原本皱着眉头,随时准备挂电话,听见这话,他面容一凛,身体都坐直了。
***
茵茵没将伊登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觉得,如果做了这么大的错事,还被人当面戳穿,肯定已经不好意思的回国了,也因为羞愧不会再做什么事情。
她记得自己有次因为贪玩,忘记做新法术练习任务,虽然凭借着天赋使用了出来,骗得过伙伴们,但是逃不过长老的火眼金睛。
在课堂上被长老暗示,羞得她足足一个月每天都给自己加练,还拜托自己的百灵鸟朋友,让它每天都提醒自己练习,不能再贪玩了。
以己度人,伊登都被她那样直接地点出来了,肯定心里很后悔,很羞愧吧?
说不定回去就改了呢?
茵茵将伊登忘在脑后,带着好心情继续治疗,却突然接到乌庄的电话。
乌庄三两句话就概括了对方找来的事情,然后问道:“茵茵你真的能确定伊登他没有得哮喘吗?”
茵茵杏眼瞪圆,不敢置信道:“他还敢找人告状?”
一声憋不住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又很快收敛。
乌庄道:“伊登和他们国家的人过来询问原因,说这是个误会。”
茵茵气呼呼道:“他居然还有脸告状,我跟你说,伊登他百分之百没有得哮喘,一点哮喘的病症都没有!”
她真的为伊登的操作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茵茵想到自己之前说的华国三甲医院检查报告,这个伊登不会去花钱收买人出假报告吧?
茵茵赶紧将这个事情说了一下,强调道:“我知道您认识首都好多医院的人,你可要帮我说说,千万不能有人被收买然后出什么假报告!要不然我可不会给谁面子,到时候丢脸的可是整个医院了!”
她最后还凶巴巴地威胁,将所有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乌庄放心了,带笑的声音缓缓道:“放心,我会去打招呼的,你有自己的坚持是好事,大胆去做,我们都是你的后盾,没有他们用兴奋剂,还硬是要我们的队医帮忙治疗的道理。”
茵茵开心道:“那就太好啦!”
果不其然,走这条路走不通,别的歪门邪道就来了。
上次认识的呼吸科主任突然给她打来电话,说起伊登果然有操作。
应该是她当时说条件的时候太坚定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伊登可能觉得这是个改变她想法的好方法。
茵茵兴奋:“那有留下证据吗?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举报他。”
电话对面苦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人家精得很,说的都是些隐晦的不留痕迹的话,懂的自然懂,没有办法作为证据。”
茵茵遗憾,不过一想还挺高兴,这不是就露出马脚了吗?这说明对方真的就是没有得哮喘,还死鸭子嘴硬,不仅不知道悔改,反而走这些歪门邪道。
又过了几天,缺口的名额新开了一次预订,二十个小木屋都已经全部住满人。
这时,网络上掀起一股关于路青茵拒诊的讨论。
突然就在各国体育相关的频道,直冲热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幕后有推手。
田在凛:“很多时候有些无奈,偶然得知伊登的事情,忍不住出来说两句。很多人都知道,我的比目鱼肌在赛场上被冰刀完全割裂,伤得非常严重,比目鱼肌又是出了名的难以恢复的肌肉,路青茵医生在此方面很有建树,却因为我曾经不小心在比赛上伤到他们国家的运动员,就拒绝给我治疗,我数次上门,甚至苦苦哀求都被拒绝。”
“明明有方法可以治疗身上的伤,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样伤病的华国选手重返赛场,明明有实力,却无法与其同台竞技,对我来说真的很不公平,短道速滑的意外一向很多,以极高的速度在冰面上滑行,本就是刺激又危险的竞技项目。因为一次不小心的自然疼痛反应,被拒绝治疗,真的很绝望。”
伊登也主动贴出了自己在国外获取药物豁免的许可证和一张证实自己有哮喘的检查病历。
同样也发了一长段话:“我因哮喘申请药物豁免,是完全合理合法合规的,附上医院的检查报告。申请能通过,是经过了合理严肃的程序,我从没有想过,会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失去了让伤病恢复健康的机会。难道生病的运动员,就要被剥夺追逐梦想的权力吗?我……”
很多网友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稍微片面一些的信息,言语稍稍引导。
甚至是一看前面的评论,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不少人就被暗中推动的那股力量给带偏了。
“这也太可怜了吧,别人都能治疗,他们不能治,带着伤去比赛,原本可能同样的成绩,岂不是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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