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是南知路上定的,怕他不适应,所以订的不是什么高档餐厅,只是一家普通的中餐馆,但环境很温馨。
南知把菜单递给温巡,笑道:“你先点,我去趟洗手间。”
温巡点头,视线落在菜单上。
等南知走后,这个角落一下安静下来,温巡抬起头,只见封弋正看着自己,眼底意味不明。
温巡把菜单合上放在一旁,避开他的眼神:“你想问什么?”
封弋靠在椅背上,右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你喜欢她。”
极其突兀的一句话,但温巡像是并不意外。
他只介意的是:“她和你说的?”
封弋嗤笑一声:“如果她已经意识到,今天对你的态度就不会是这样。”
温巡反倒松了口气,他把杯子里仅剩的一点水喝完,声音极轻地回答:“所以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更不会介入你俩的生活,如果你了解过,就该知道我已经几乎不和她联系了,你大可以放心。”
“为什么?”
“因为我配不上她。”温巡有些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我看你开的车,应该很贵吧?像你这样出身的人,不会理解我的。”
封弋沉默了几秒,突然说:“我理解。”
温巡惊讶抬眸。
“因为,几年前的我,出于同样的理由,和你做了同样的选择。”
温巡满眼不可置信,好一会儿后才问:“那你后来,是怎么克服的?”
他一直觉得,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即便改头换面,也扔不掉。
“努力强大自己。”
温巡愣了许久,末了笑了一下,带着少年的内敛和无奈:“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说得直白点,因为你是她和命运下的一个赌,我不希望她输。”
“你不怕我足够强大之后,回来追知知姐吗?”
封弋扯了扯嘴角,同样是笑,却更多是嚣张:“我很乐意看到那一天。”
*
南知觉得这俩人很奇怪。
明明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们看着还很陌生,互不搭理。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虽然还是彼此无言,但氛围却好像好了很多,甚至下车的时候,温巡还管封弋叫“弋哥”。
南知满头问号,但当着温巡的面,她不好意思多问。
直到俩人回了家,她才拉住封弋的衬衫下摆,好奇打探:“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你俩聊什么了啊?”
“没什么。”
“要是没聊什么,以温巡的性格,怎么可能才一顿饭功夫就管你叫弋哥啊?太不科学了。”
“因为,爱屋及乌吧。”
南知想着倒是也有道理,可能温巡和南嫣一样,因为看清封弋对她的好,所以也很快接受了他。
她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晚餐咸了点,顺口问他:“你渴不渴?我去烧个水。”
封弋点头,松开了她。
南知钻进厨房,未曾想,封弋也跟在她身后踱了进来,反手将厨房门推上。
南知正往水壶里接水,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疑惑:“怎么了?”
身后突然贴上一股热度。
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拖着语调,懒洋洋说:“我今天是不是很听话?没有吃醋、没有碍事、也没有凶他。”
南知:“……”
“但你真觉得我那么大方?让你接他、送他礼物,还陪他坐后座。”
封弋俯身,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微微一侧,唇就贴上的她的耳垂,他几乎是用气音,不要脸地吐出了两个字:“哄我。“
原来看起来不动声色,帐却都记着。
南知关上水龙头,把水壶放在一边,而后转身看向他。
后腰被抵在水池边沿,她柔声开口:“不然我明天再给你□□心便当?”
封弋拒绝:“别刺激徐昭礼了,他刚被甩,看不得人秀恩爱。”
南知惊讶地提高了音量:“他和赵昧儿分手了?为什么呀?”
“赵昧儿母亲去世了。”
南知很快反应过来,赵昧儿和徐昭礼在一起,大概本就是为了钱,给母亲治病。现在母亲去世,她自然也就不需要钱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南知陷入沉默,难道秋天真的是分手的季节?怎么一对对都分了。
封弋的食指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想什么呢?不能专心点哄我?”
南知看他一本正经求哄的小公主样,心里已经笑开,表情却依旧镇定自若。
认真思索片刻,她文不对题地开口:“我忘记交下一年的住宿费了。”
耳朵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笑。
封弋直白地问:“想和我住是吧?”
或许真的有点哄他的意图在,南知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封弋背后看不见的尾巴瞬间翘了起来:“馋我身子就说馋我身子,我又不是不能自己送上门,说这么含蓄干嘛?”
南知:“……”
作者有话说:
“Let me belong to you,I don't wanna be free,Like a wave on the sea。”来自《Let me belong to you》by Brain Hy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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