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并没有成功。
封震业只喝了一口,又把茶杯放下了,陶瓷杯底撞上杯托,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本来还想把封氏交给小文的,现在看来,他都不能让你满意,何以担起整个公司。”
南知无奈:“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能寄托于我身上呢?”
“我不管,这两年多,要不是你照顾我,我看我早就一命呜呼了,谁要欺负你,我可不答应。”
二十一年来,对南知好之又好的人,屈指可数。
封震业就是其中之一。
她真挚地说:“封爷爷,谢谢。”
老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摆了摆手,像是有些厌倦谈起公司的话题:“算了算了,下棋。”
南知便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在下棋这件事上,南知是不会让着老爷子的。
以前的围棋搭子,几乎没人敢赢他,怕他生气,更碍于他的商界地位,他哪里看不出。
只有南知,看着乖乖巧巧一小女生,第一次和他对局,就把他下到怀疑人生。
这也正是当初老爷子会把她一请就是两年多的原因。
今天的两局对战,依旧以南知胜利结束。
封震业看着不苟言笑,但棋品却很不错,即便输了,也只是摇了摇头,笑叹一句技不如人。
“封爷爷,你最近棋艺见涨呀,我赢你可是越来越困难了。”
封震业知道她在哄他,但依旧颇为受用,喝了口茶,悠闲地盘起核桃。
王妈见俩人暂停,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到封震业面前,毕恭毕敬地问:“老先生,前些天小小姐和我说,小少爷回国了,您看,我要不要帮他把房间收拾一下?”
家里的客房都是每天收拾的,只有封弋的房间,老爷子特地叮嘱不要去管,她们也不敢擅自打扫。
封震业冷哼了一声:“别管他,让他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王妈不敢说话,应了声“好”就去厨房忙活了。
南知陪老爷子又下了一盘棋,傍晚时分,她离开封家老宅。
回到家时,林菀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在准备晚餐。
但脸色看着有些惴惴不安。
南知走进厨房,偷吃了一片片好的黄瓜。
“妈,怎么了?”
林菀这才回神,停下手里的刀:“我今天不是去郭太家喝下午茶了么,这种阔太的聚会,真是讲究太多了,以后啊,我还是不去了吧,指不定哪天就犯了人家的忌讳。”
清新的黄瓜味道充斥口腔,南知没什么反应,又拿了一片。
“发生什么了吗?”
“今天你封阿姨也来了,她是讲礼数吧,还带了礼物,是一条粉宝石手链,我觉得挺好看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就戳中了郭太的怒点,不仅没收下,反而全程脸色不是很好看,聚会也匆匆就结束了。”
说到最后,林菀感慨了一句:“你说就算不喜欢那手链,好歹也做一下表面功夫啊。”
南知拿起一旁的西红柿,帮林菀清洗。
伴随着水流声,她温和无波的声音传进了林菀耳朵里。
“郭太不是不喜欢手链,是不喜欢粉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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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阿弋……”
“郭太不是不喜欢手链,是不喜欢粉色。”
听南知这么说,林菀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听我舍友说,前几年的时候,郭总闹出过一次花边新闻,被拍到的照片里,他和一个穿着粉裙子、提着粉色包包的小女生当街拥吻。记者们也是缺德,每天在郭家门口堵郭太,拿着放大的照片问她,对这些照片有什么想法。”
林菀恍然大悟,设身处地想想,要是她面临这种情况,说不定也会对粉色产生心理阴影。
她叹了口气,低头切着手里的牛肉:“你封阿姨也是挺惨,要正常情况,她作为封老爷子的女儿,哪需要她去讨好别人,只有别人讨好她的份。”
“妈,善心不是这样用的。”南知甩了甩西红柿上的水珠,重新拿了把刀,熟练地将它切成块。
林菀不由想起在许家做保洁阿姨的那段时间,封丽桦的挑剔和多疑。
她的衣服不够干净,让封丽桦看不下去,就不准再穿。
她穿过的拖鞋,是不准和许家人的放一起的,而要单独放在室外。
甚至,封丽桦还曾因为一根她打扫时不小心掉落在卧室地板上的头发,怀疑她和许亦文的父亲有染。
这也成了林菀辞职的导火索。
她苦笑着摇摇头: “也是,我确实不该因为她一时的示好,就忘了她曾经的过分。”
“示好?”
“就聚会结束之后啊,可能是在郭太那边吃了瘪,想拉近和其他人的关系吧,还问我方不方便回家,要不要送我。”
南知皱了皱眉,总觉蹊跷。
如果放在平时,就算林菀请求她送一程,封丽桦也不见得会答应。
“妈,您没理她吧?”
“没有,你叔叔给我安排了司机,我干嘛搭她的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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