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照顾到悠然的口味,顾征选了家火锅店。悠然礼节性地单手朝他挥了挥手,被白起牵着坐在了顾征的对面,“你好,我是悠然。”
顾征换下了那身显眼的特遣队制服,也十分友好地伸出手,“早有耳闻,小嫂、咳,你好,悠然同志,我是顾征,白起的同事。”
悠然还没来得及伸出手,白起就在她身边坐下,自然地伸手搂过她,让她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顾征,“你点菜了吗?”
独自一人坐在对面的顾征:……
顾征默默把菜单转到了对面,“我点了个鸳鸯锅底,其他菜都选了些,你们自己再选点爱吃的。”
悠然脸爆红,整张脸都要埋进菜单里了,忍不住把菜单竖起来挡住顾征的视线对白起做口型,‘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
白起看了她一眼,低头在竖起的菜牌遮掩下迅速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把他的那张菜单推过来,“海带要吗?”
顾征非常配合地移开了视线,嘴角抽搐:……这人秀恩爱简直明目张胆,无法无天,当他是死的吗?
悠然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咬牙回答,“要!”
完成点菜后,吃饭过程倒是非常和谐,除去顾征加了悠然微信之后,前者也许是出于被情侣暴击后的报复,顶着白起地黑脸立刻发了他在KTV的黑历史给她。
悠然马上把视频保存并上传云端。
白起瞪了顾征一眼,顾征连忙举起手表示清白,“白队,我可是在帮你维护家庭和谐。”
“……”白起愣了下,似乎想看看旁边人的反应,但又强行克制住自己的冲动。顾征在对面笑得更大声了。
悠然心情也很好,或许是乐极生悲,回家路上她的高跟鞋跟卡在了井盖里,把脚扭了。她甚至感觉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咔哒”一声,白起反应很快,把她抱起后,先检查了她的脚踝,立刻将人放到小黑上一路疾驰去了医院。
其实悠然这个程度的扭伤,要是发生在白起自己身上他能当场自己给自己正骨,但对象一旦换成了悠然,他总会更为慎重些。
大晚上的,虽然挂的是急诊,但还是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轮到悠然,因为她疼得眼泪汪汪的但又忍不住因为好奇心戳自己肿起一个包的脚踝,白起要一边握着她的两只手,一边生涩地哄着她。
期间白起去贩卖机买了好几瓶冷饮,回来后他单膝跪地,把她受伤的脚踝放到他的膝盖上,轻手轻脚地用冷饮帮她冰脚。
一开始悠然有些不好意思,好几次缩回脚都被他捉了回去,后来她也不挣扎了,就默默地看白起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某种大型猛兽表示臣服,主动收起了利爪,亲手给自己戴上了枷锁。
叫到悠然的号之后,医生在她脚踝处按了两下就让白起把人扶到了诊疗床上,急诊室的医生对处理扭伤这样的病例显然很娴熟,从他戴手套到正骨似乎只用了10秒,随后就开了些外敷的药,顺便嘱咐白起到时候涂药一定要揉久一点,将药性揉进去。
虽然悠然也不懂为什么医生是看着白起介绍的药用方式,但看到白起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她还是选择不打扰他们的对话,托着脸乖乖地坐在一边听他们沟通。
简单地上好药,在白起的要求下又包扎了下,悠然才得以从医院被运回了家。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一路上白起都没有说话,悠然仔细回想一下,医院里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
她不开心就容易挂相,但还没来得及发作,刚进家门,房门掩上的那一刻,白起忽然一只手用力地搂住了她的腰肢,用力之大甚至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了一些,然后他低头重重地吻住她。
这个吻和之前那些或温柔或短暂的吻不太一样,他毫不掩饰侵略的意图,舌尖贴着她的摩挲勾缠,在察觉到她没有一丝抵抗后长驱直入,舔舐着她口腔里每一寸,灼热的气息在生涩的吻中交换,她甚至感觉有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唇边溢出。
察觉到她快喘不上气,白起拉开一些距离,在她的唇角啄吻,舔掉那些看起来有些糟糕的液体,给她换气的时间,然后再次深入,温热的唇瓣在她的双唇辗转,连同舌尖也侵入,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不停舔吮着,一遍又一遍,将她亲得几乎腿软得站不住后,他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刚刚在医院的时候,就一直想了……”白起的嗓音微微沙哑,呼吸也粗重起来,他身上暗含的硝烟的气息笼罩着她,变得极其富有侵略性,“一直想,这样亲你。”
悠然咬着唇没有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白起笑着亲了下她的脸,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今晚你洗澡——”白起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了话头,这会儿他反倒有些害羞又不知所措,脸也肉眼可见地红了。
女孩的声音此刻还软绵绵的,听起来就很好欺负,“我自己来就行。”
白起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我知道了,那我抱你去浴室。”
因为脚受伤的原因,白起帮她放好了浴缸里的水才出去的,悠然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她赶人,白起可能会帮她把衣服脱了抱进浴缸里才出去。
不过……悠然把半张绯红的脸沉进水里,咕噜咕噜地吐泡泡,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白警官这么能忍吗?
一只脚受伤到底有些不方便,悠然也没多久就颇为狼狈地从浴缸里起来了。
因为白起不太清楚悠然的衣服摆放,所以刚刚直接拿过来的是他的浴衣。
悠然穿上后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观察了下,觉得现在出去可能会被啊呜一口吃掉。
但是可能是浴室太久没有动静,白起在门外提高了声音喊她的名字,“悠然?”听起来像不给回应就随时破门而入似的。
“呃,我没事,我现在就出来。”悠然话音刚落,放心不下的白起就拧开了门。
白起视线刚看向她,视线就像被烫了一样猛地别开了脸,“我、抱你出去?”
虽然嘴巴还在说话,但白起脑海里只剩下他开门看到的一幕——他的浴袍对她来说还是过于大了,悠然穿在身上呈现出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看起来温软而精致。甚至白起那瞬间不知怎么地敏锐地察觉到了松松垮垮的浴衣底下是空荡荡的——她好像没有穿内衣。
悠然点点头,对他伸出手。
得到回复后,白起手脚僵硬的把人抱到了沙发上,刚把人放下他就坐到了离她最远的位置,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一米处的地板。
悠然在用白起拿给她的浴巾心不在焉地擦拭湿答答的头发,他余光扫过,一张芙蓉出水的脸在昏黄的落地灯光下简直有些摄人心魄,像是刚刚出水的海妖,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明明抱起来又轻又瘦弱,但是胸前却很饱满,浴衣的前襟有两粒小小的凸起若隐若现。
他其实并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喉咙却不由自觉地发干,他将腿迭起,换了坐姿,顺带不自在地扯过沙发上黑白格子的毯子盖在了腿上,掩饰住自己的反应。
“白起,你冷吗?快来帮我吹吹头发。”悠然有些奇怪,手撑着沙发挪到了白起这边,白起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握住了吹风筒,开始觉得有些棘手了,喜欢的女孩美丽又柔弱,对他还一点没有防备心。
吹风机响起的嗡鸣没能让他胸口的火热冷却,反而因为女孩理直气壮地躺在他怀里让他摒住了呼吸,连同身体某处隐秘的欲望也慢慢抬头。
女孩白皙的膝盖抵着他的警裤,隔着薄薄的布料,白起能清晰感觉到自对方传来的热度,细微的摩擦也让他感觉周身的温度升腾。
对他来说,她就是欲望的化身。
悠然正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耳边吹风机的声音消失了,她睁开眼就看到白起近在咫尺的脸。
白起在看着她。发现她睁眼之后纤长的睫毛还扑闪了下,像是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然然,”白起用力闭了闭眼,“太近了。”
悠然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好笑,“怎么了?难不成你还会伤害我吗?”她有些天真地问道,因为睡意鹿眼缓慢眨动,有些懵懂怔然。
她的这句话让白起的手有些不安地握了握拳,察觉后又很快松开,然后整个人就像鱼一样弹起来,退后了一米才开始说话,“谁都有可能害你,我是最没有可能的那个。”
如果不是白起的声音实在喑哑的不像话,悠然可能真的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那是怎么了嘛?你干嘛离我这么远?”她眨了眨眼,不太能理解白起现在脸上那种微妙的尴尬是怎么回事,一手支撑在沙发上一手放在浴衣上侧过身看他,“……白起?”
白起重重地长出一口气,凝视了她一会儿,像是放弃挣扎一样走过来将她捞起放到了腿上。
悠然一开始还有些发懵,直到感觉到了腿下顶上来的物件。
“呃嗯、我知道,这是男生正常的生理现象,那我……?”她说着小心地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结果中途手不小心还碰到了很不该碰的位置,换来了白起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
“别蹭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反,深呼吸了几下,看起来像真的很努力很认真地平复生理状况。
看到白起这样隐忍的样子,悠然的坏心眼就又上来了,于是停下动作,看向他地眼神带着纯然的好奇,“说起来,白起,我一直想知道——男生真的会……每天早上都……这样吗?”
大概在他心里,总会觉得她像一片不容玷污的净土,所以当悠然问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白起心脏和大脑瞬间一个像是要炸开,一个即将停止思考。
“……大多数情况,会。”他喉咙有些干,但还是老实回答。
她咬着嘴唇,倾身过来,“那学长你不是……每天都很难受?”
白起这个人,明明有的时候他可以做得更多,或者,更过分一些也行的。
只是过强的责任感让他不会轻易越过雷池,因此哪怕很多时候心爱的人近在咫尺,他也忍耐着什么都不做。
所以此刻,白起反倒稳了稳声线,“该睡了。”
白SIR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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