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打开雅间房门,一个仆人正在给玄度倒茶。
“嗯?是谁叫的茶?我有叫你端上来吗?”白泠瞪着那仆人道。
“啊?管事说这个雅间叫了茶水啊。”仆人有些惶恐道。
白泠还要再说,明桥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倒就倒了,你干什么还做起仆人的事了?”
白泠走过去,将玄度杯里的茶哗一下泼向窗外,“不喝这个茶了,玄度哥哥尝尝龙井吧!雨前龙井呢!”说着,白泠将托盘里的茶壶拿出来给玄度倒了满满一杯,“玄度哥哥快尝尝!”白泠笑得甜甜道。
玄度有些愣,但是还是将白泠倒的茶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白泠眼底藏了满满的兴奋,“再喝再喝啊!”
玄度将剩下的喝了进去。
白泠哗一下又倒了满满一杯,“好喝吧?多喝些多喝些!”
旁边的仆人拿着一壶茶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尴尬,白泠看着他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们没要你这个茶,拿走!”
“啊,姑娘,这……这茶已经倒了。”仆人有些委屈道。
“给我吧。”明桥道。
仆人一听,连忙走过去给明桥倒了一杯。
白泠连忙拎着茶壶跑了过去,拿起明桥面前的茶杯,哗一下又给泼到了窗外,“玄度哥哥都说这个茶好喝,你喝它干什么,来来,喝这个喝这个!”白泠说着给明桥倒了满满一杯。
“茶放下出去吧!”白泠一把拿过仆人手中的茶壶将他赶了出去,顺手将茶壶放到了门口的矮柜上。
白泠一转身,看到明桥举着茶杯眯着眼睛瞧着她,眼里都是怀疑之色。
白泠眨眨眼睛,无辜的走到玄度桌前,又给玄度倒了一杯,然后将茶壶放到了玄度桌上。
“你在——”明桥话音未落,门突然被人一脚大力踹破,接着七八个拿刀的魁梧男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年轻男人眼中精芒暴射,一掌击向明桥。
一只茶杯急速旋转,激撞到男人掌中,砰一声,茶杯炸碎,茶水溅了男人一脸。
“你们是什么人!”明桥喝道。
玄度一下子从桌前站了起来。
“管他什么人!妈的!揍了再说!”白泠一撸袖子冲几个拿刀的男人扑了过去。
年轻男人一击不中,立刻扑至明桥右方,只见男子在腰间一摸,一条细长银链被甩了出来,在窄小的空间内,画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巧妙地转个角度,朝明桥迎面刺去,银链的顶端是一枚菱形的尖锐之物。
明桥头一偏一转,轻松躲了过去,随即两指弹出,叮一下,明桥的手指与菱形之物侧面相触,银链顿时改变方向朝男子自己脖子而去。男子反应也快,矮身一晃躲了过去,并马上改变银链攻击角度,再次如飞矢流星一般朝明桥射去。那银链变化无穷,圆变曲、曲变方、方变尖,使人无从定下应付之法。
屋中是一连串嘈吵混乱各种物件器皿的破碎声音。 一个又一个拿刀的男人被白泠揍到墙上撞破了一个又一个物品,压碎了一个又一个家具。
玄度站在那里一下子看白泠,一下子躲避一下冲他砍来的刀,更多的是关注着明桥那边的情况。
明桥一边躲避着那游窜的银链,一边打量着年轻男人,“你是谁?”明桥问道。
年轻男人眼里冒出浓烈恨意,“你不记得没关系,等我送你下了地狱,你见到我父亲,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你父亲?”明桥一个侧身,忽然一下子扭住了男子的右手,“你父亲是谁?”
男子愤怒的大叫了一声,忽然右手一扭一震,一片液体朝明桥的脸喷溅而去。
一个白色身影猛然插了进来,袖袍翻飞替明桥挡下了那片喷溅的液体。玄度的喘息声传到了明桥耳中,明桥一看,玄度的颈后肌肤都变红了。
“玄度!”明桥惊叫一声,眼里冒出戾气,一掌击在男子肩头,男子一下子向后跌去,将房门撞破摔到地上。
“玄度!玄度!你怎么了?”明桥搂住玄度道。
“哈哈哈哈哈!你们中了我的毒药还不赶紧求饶?再过一刻钟,你们就要魂飞西天了!”倒在地上吐血的年轻男子大笑道。
“什么毒?哪来的毒?”明桥厉声问道。
“刚才送进来的茶水里就有我下的毒!明桥!你也有今天?上个月,你这疯子冲进我赤火教杀了我爹,我就是来找你报仇的!”
白泠一听,立即望向了矮柜上的那壶酒,原来刚才那个进来倒茶的仆人就是受了这男子的指使!
白泠奔过去一把拿起酒壶捏住男人的下颌就灌,“原来这壶茶有毒啊!正好还有许多,你自己也来尝尝!”
“咕噜咕噜……”男子被迫灌下了有毒的茶水,呛咳不止。
“明哥哥!刚才那茶水你们喝过没有?”白泠丢掉茶壶站起来问道。
“没有啊,还来不及喝就被你泼掉了。”明桥道。
“玄度哥哥呢?”
玄度此刻已经像红透了的虾子一样,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潮湿的汗,他喘息着摇摇头,“未曾喝。”
明桥一把按向玄度的脉搏,焦急道:“既然没有喝下有毒的茶水,为何脉象这么乱?这是怎么了?”
白泠看了看玄度,眼睛朝他下面瞄去。
“你给他喝了什么!”明桥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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