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看着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即将长期离开家里,眼泪都要下来了,红着眼眶点点头,仍绽开柔和的笑容,“好的,妈妈。”
除了掌控云雀财团,需要长期驻扎日本的云雀恭弥和年纪尚小的蓝波之外,泽田纲吉的其余守护者们也将前往意大利,此时都各自以各自的方式与家人告别。
没有家人的库洛姆也和城岛犬、柿本千种一起收拾着待了两年的黑曜乐园。
再如何依依不舍,依旧来到临别的时间。
机场里,笹川京子抓着笹川了平的手,红着眼睛不想要哥哥离开;三浦春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握住泽田纲吉的手抽抽噎噎,“纲、纲先生回来的时候一定要通知小春哦!等我高中毕业,我们就结婚吧!小春在这段时间也会好好修习新娘课程的!”
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尴尬的说,“不,新娘课程什么的,真的不需要。”
三浦春感动的眼泪又流出来,“纲先生对小春真是太好了,心疼小春上辛苦的新娘课程对吧!不用担心我,我可以为了纲先生做任何事!”
泽田纲吉顶着Reborn揶揄的看看他又看看京子的目光,手足无措的道:“我、我没说过要和小春你结婚啊!”
“纲先生害羞了对吧,小春都知道的,纲先生的心意——”
“修罗场啊修罗场。”太宰治啧啧摇头,又开始说,“活泼开朗的她、温柔文静的她,至交好友同时爱上神秘的Mafia首领,这段友情终究会走向什么不可预知的结局?又是谁能在这场爱情战争中得到胜利?”
太宰遥也跟着思维发散,“京子小姐和春小姐的感情很好,会不会等纲哥回来一看,两位小姐反而已经向彼此互许终身了?”
“噗。”太宰治笑出来,“这个好耶!就来朝这个方向努力好了。”
Reborn扫了一肚子坏水的太宰治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轻轻踢了一下泽田纲吉的小腿,“蠢纲,被人偷家了都不知道。”
泽田纲吉:?
偷家?偷什么家?
他终究是一头雾水的上了飞机。
泽田纲吉沉默的看着日本国土在视野中逐渐缩小。
这就是离家的感受吗?
爸爸他……为了保护妈妈不得不远离她时,又是什么感受?
泽田纲吉正陷入难得的忧伤之中,狱寺隼人便巴巴的跑过来,捧着一个游戏光碟。
“十代目!我们来玩这个吧!”他握着拳头眼中冒着斗志的火光,“我和十代目联手打趴棒球笨蛋,让他从这里游去西西里!”
山本武爽朗的笑,“哈哈哈,这款游戏我还没输过人呢。”
泽田纲吉满腔忧伤瞬间消失。
不、玩游戏下赌约什么的,还是别了——
他正想阻止,就听Reborn兴致盎然的说,“好主意,就来一个Vongola式电竞大赛吧,输的人自己游去西西里!”
泽田纲吉、泽田纲吉欲哭无泪。
他觉得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再碰游戏了!
…
八月。
横滨的雨水还是很多,又闷又湿,气温也居高不下。
即使是位在地下、通风和空调都做的很好的晚香堂,也能感受到潮湿的不舒服。
江户川乱步恹恹的撑着脸,把软软的脸颊肉推了上去。
他百无聊赖的翻着面前十几页的文件,没几秒便懒懒的拿起笔圈出嫌疑人的名字,又把文件丢到一边,撞到另一叠文件山上。
与江户川乱步隔着一个走道,坐在另一个座位上的太宰治已经结束了分到自己这里的一小叠文件,正把无效文件一张张折成纸飞机,无聊的摆放在桌上。
偌大的晚香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太宰遥和福泽谕吉暂时搭挡,外出做一些私人保镖的工作。
复出的孤剑客“银狼”,虽然身边暂时没有跟着能一眼将威胁找出来的少年侦探,也可以接到不少委托。
不过,此次重新出山的银狼,依然不是孤身一人。
他戴着耳机,听着另一边藏在暗处的太宰遥告知哪些人行踪有异、哪些地方有敌人,就能提前做好防备,甚至直接过去将人放倒。
是和与江户川乱步一起工作时不太一样的另一种轻松感。
很习惯和人配合的太宰遥浅浅打了个呵欠,一心二用的一边告知福泽谕吉哪里有潜在危险,一边想着等会儿要买什么中餐去给太宰治吃。
太宰遥和福泽谕吉那里进展顺利、配合良好,这边,江户川乱步大叫一声,“太宰!来帮我啊!”
“才不要。”太宰治眯着一只眼装模作样的测距离,把十几架纸飞机尖锐的地方朝着讲桌整齐排好,“我已经超额工作了哦,再多做一点乱步先生就是压榨童工了!”
“哈?我也是童工啊!”江户川乱步不满的拍桌子,把山一样的文件拍的摇摇欲坠,“这是你偷吃我零食应得的回报!”
太宰治掷地有声,“什么啊,放在讲桌上的零食不就是公共财产吗?又没有写乱步先生的名字!”
江户川乱步气成河豚,“啊啊啊!乱步大人要把零食用保险箱锁起来!”
“您就试试看咯。”太宰治得意的很,“世界上还没有我太宰治开不了的锁。”
江户川乱步指着他气的发抖,“这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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