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霆巍就差没把‘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这几个字砸在林壑脸上了,偏林壑听完点着头笑起来,还越笑越觉得好笑。
他搞不懂杨霆巍是怎么查的,为什么会觉得是林海沧不敢认他,而不是他不想认林海沧。更可笑的是宋清尧以前看男人的眼光,怎么能差成这样。
想想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宋清尧还不知道会被杨霆巍扒掉几层皮,林壑又笑不出来了。
杨霆巍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也不太有底。这件事要是不成,他等于得罪了林海沧,以后想要在厦门的医疗系统里有出头日怕是难了。但如果不赌一把,他又实在不甘愿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宋清尧铁了心不跟他在一起了,至于今年的副高名额,他自己也有数,以他的能力和关系想要像宋清尧那样在30岁之前拿到职称太难。
昨天看到黄恪给他发的照片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不管怎么样,林壑能当着外人的面做出那种事,应该会在乎宋清尧。只是一个副高名额,一句话罢了,以林海沧最近在医院里对林壑的态度来看,只要林壑肯开口就不难。
对面的年轻人在笑了一阵后又沉下脸,杨霆巍料到他可能会拒绝,没想到他再次起身,语调平静地说:“今天的事不准让清尧知道。”
“没问题,”杨霆巍立刻点头,“我就是不想影响到他才单独找你。”
“还有,我不管你拍了他什么照片,如果你敢散播出去,我也会毁掉你。”嘴角向着一侧勾起,明明是在说威胁的话,林壑却对着杨霆巍笑出了酒窝,“哪怕是别人散播我也当你做的。”
出来时雨又下大了,穿过十字路口回到车里,林壑抽了几张纸巾把脸上的雨水擦去,烦躁地点上烟。
台风天的雨时大时小,路上的行人们撑着伞,没几个能逃过风吹雨打的狼狈。林壑开大车窗,将一条胳膊搭在车门上,等到抽完三根后,手臂那一块的袖子全湿透了。
把车窗关上,他仰靠着头枕,视线转向了旁边空荡荡的副驾座。
才分开一顿饭的功夫,他已经很想见宋清尧了,不知道那个人想他没有。
刚才杨霆巍谈条件的恶心嘴脸又浮现在眼前,要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当时就会把杨霆巍打得哭爹喊娘。
不过这样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他不信宋清尧会主动拍那些照片,最有可能就是杨霆巍趁宋清尧没注意或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拍。
事关宋清尧的名誉,他不敢赌,也不想去看那些有可能让宋清尧难堪的照片,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宋清尧知道。
第四根烟抽到一半左右,手机有新微信提示。
点开那条语音,他听到宋清尧用略沙哑的嗓音问他:“我这里差不多了,你在哪?”
将这条语音靠在耳畔又听了两遍,林壑对着窗户把烟抽尽了,扔掉烟蒂后打给杨旋弈。
以为他是来报告昨晚的战况,杨旋弈正想调侃两句就听到他严肃地问:“我想调查一个人,你那边有没有门路?”
“出什么事了?”杨旋弈把嘴里的梨子咽下,“要查谁?”
“医院里一个同事。”
“有是有,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那行,”杨旋弈放下梨子,擦了把手说,“你把要查的人名字发来,我给你找人弄,要查多详细?”
听完林壑提的要求,杨旋弈猜出了问题的严重性,没在这种时候继续八卦,结束电话先帮他找人。
杨旋弈办事一贯靠得住,精神放松了下来,林壑终于能拨宋清尧的号码了。
电话只响一声就被接起了,他用温柔的语气问道:“学长,你还在店里?”
“嗯,”宋轻尧背靠着椅子,望着头顶那盏莲花灯,沙哑的嗓音带出几分笑意,“你不是让我结束了等你?”
单手拉过安全带系上,林壑笑着发动车子:“声音这样,是不是喝酒了?”
宋清尧点了点头,点完发现林壑看不见,又说:“喝了一点。”
踩到油门上的脚被收到刹车踏板上,林壑捏紧方向盘上的皮套,低声问他:“有没有想我?”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就在林壑以为他还是不会说的时候,他很轻地应了一句。
“有点。”
第55章 不爱穿
台风天的夜晚能见度很差,即便是八车道的主路也动不动就堵,等林壑终于赶到包厢都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宋清尧已经躺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他酒量原不会这么差,说到底还是这两天太累,等着等着就趴在桌上睡过去了。纪乾看破没说破,把他扶到榻上躺着,让服务员拿毯子给他盖,自己则坐在对面喝茶看工作平板。
林壑进门时与纪乾对视了一眼,大步走到宋清尧面前蹲下,刚想叫人就听纪乾不咸不淡地提醒:“别吵他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抬起的手轻轻放在了宋清尧的肩膀上,林壑看着他熟睡的面容,揭开毯子想抱起他离开,又被纪乾打断:“别急着走,先过来聊聊。”
回头瞥了眼悠闲地靠在中式沙发椅上的纪乾,林壑重新给宋清尧盖好毯子。
桌上的饭菜还没收拾,林壑打量了他们吃的东西,八道菜里有四道是宋清尧喜欢的。
眉头几不可闻地动了动,林壑走到纪乾旁边的单人沙发椅上坐下,接住纪乾抛过来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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