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谢主隆恩。”任承夭跪地领旨,抬头道,“臣还有一事相求。”
“哦,爱卿还有何事?”君涵策问道。
“臣南下要携浅浅同行,但是浅浅一个女子多有不便,所以臣想在月内完婚,还请皇上成全。”
“哈哈哈……”君涵策大笑道,“这是好事啊,好!朕再一并为凌妖王赐婚……”
“皇上不可!”柴缨突然出声,“柴缨以为此举不妥。”
“柴缨!”君涵策冷声道,“朕念你柴府先祖乃开国功臣,这百年来也为我鸣宇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此次又是被妖魔所惑才不与你多做计较,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可不要怪朕不通情理了!”
“皇上!”柴缨一脸决然走到任承夭身旁跪下道,“柴家世代为鸣宇朝鞠躬尽瘁,而今只因为一时被妖魔迷惑皇上就要弃之不顾了吗!”
君涵策恼道,“柴缨,朕什么时候将柴家弃之不顾了?”
“那为什么皇上对柴缨安夜王妃一事不做多问就爽快赐婚?柴缨要怎么办?王爷始乱终弃还可以封王进爵,柴缨痴痴等待却要落的一个弃妇的下场么?”
“好,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假冒安夜王妃?”君涵策问道,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说!
“柴缨没有假冒!”柴缨委屈道,“前些日子,我与王爷在香山偶遇,一见倾心,后来王爷就常常来我园中看我,就是昨天,王爷将他的紫玉佩印给我,说是非我不娶!”
“紫玉佩印?”君涵策疑惑道。
“这是王爷的紫玉佩,是先皇封王时赐与王爷的,世上只此一件,请皇上过目。”柴缨双手托着一个玉佩道。
凤翔九天
跪在地上的任承夭心中一惊,暗暗伸手摸了摸腰间,发现他的紫玉佩印真的不见了,她是何时拿走的?
任承夭心中暗恼,这样一来,若是承认那佩印是他的,就必须得承认婚事,若是不承认佩印,那他这个安夜王岂不成了假的?欺君可就成了杀头之罪。他真是小看她了!
君涵策把玩着手中的佩印,似乎是在确认。
于此同时众人也已发现安夜王腰间空空如也,看来王爷必须娶柴家大小姐了,不少人向浅浅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皇上,依臣之见,可能柴小姐也是无辜的,”钦天监站起来道,“这妖魔善变,幻化成王爷的模样去引诱柴小姐也说不定”
“恩,有道理,柴家这样的名门世家,怎么会做那样的不堪之事?”
“柴小姐既然持有紫玉佩印,依照规矩,这王妃之位就应该是她的了……”
“……”
柴缨低头听着众人的议论,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无论如何,这个妖精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君涵策突然笑道,“柴缨,你确实被骗了,这紫玉佩印是假的。”
众人一愣,又往凌妖亲王腰间瞥了瞥,确实什么都没有啊?
柴缨一愣,抬头看着君涵策,显然没想到他会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么皇上,真的紫玉佩在哪里?王爷身上也没有带。”柴缨指指任承夭的腰间。
“在这里!”君涵策有些调皮的笑笑,这个时候总算有点十几岁少年的样子,君涵策晃晃刚从身上摘下来冰玉道,“这个才是凌妖亲王的佩印,这冰玉取于雪山之巅,世上也是只此一件,现赐予凌妖亲王,相信凌妖亲王定可以为我朝平息妖患!”
柴缨冷笑,这个毛头小子想这样转移话题?当百官是傻子,还是当他柴家朝中无人呢?
果然,一个中年官员站起来道,“皇上三思!没有人见过凌妖亲王的真面目,所以皇上无论如何应该先验过真的紫玉佩印之后才可以再赐冰玉!”
“混账!你的意思是凌妖亲王是有人冒充的的!还是说朕眼拙分不清真假!”君涵策猛的一拍小几,指着左右两边的众人震怒道,“你们是不是都是这样认为的!以为朕年纪小,就分不清是非!”
“臣等不敢!”众人见君涵策发怒,急忙跪下叩首,“皇上息怒——”
君涵策喘着粗气,显然气的不轻,众人也不敢抬头。
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儿!柴彰心中恼怒,抬头想瞪君涵策一眼,却不想君涵策冲他微微一笑,晃晃手中的紫玉佩印,而本坐在西廊的莫浅浅正从他手中接过玉佩,接着紫影一闪,莫浅浅已经在西廊正襟危坐,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柴彰气的咬牙,他们柴家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这群人竟然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们!好好,既然如此就干脆撕破脸好了!柴彰低头对着身后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君涵策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不耐烦的对着下面的百官挥挥手道,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是朕考虑不周,亲王,你的紫玉佩印呢?”
“在这里。”西廊的莫浅浅站起来,优雅的走到任承夭身边,顺便将柴缨逼开一些,双手托着紫玉佩印跪在任承夭身旁道,“这是王爷给浅浅的定情信物,请皇上过目。”
王公公将佩印接过递给君涵策,君涵策看了看道,“恩,果然是紫玉佩印!”
柴缨冷笑,刚刚她没有防备,这一次还想靠蒙骗过关?门儿都没有。
“皇上,臣女不服!为何我的是假的,她的就是真的!”柴缨委屈道,“紫玉的真假极难辨认,皇上确定自己没有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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