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士兵闻言,都抖了一抖。科拉尔惩治人的手段可是骇人听闻的,落到他手里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可怜这些无辜的毛子士兵们,心中念着普钠人保佑,举着手上的刀往前冲去。
毛子的马儿强壮,个头又高,冲锋起来比大梁的马儿勇猛的多。不过马儿容易受惊。爆炸声一响,马儿便惊得四下乱跑,倒是让毛子的骑兵没发挥多大的作用。
又是一个炸!药罐落地,蹦地一声惊响,科拉尔的马受了惊吓,高高扬起两个前蹄,发了疯似的向前奔去。科拉尔一时不慎,摔下马。滚了两圈后,还被人踩了一脚。他气急败坏地推开人,狼狈地爬起来,鞭子重重地抽在刚刚踩了他的士兵身上。
士兵惨叫一声,赶紧逃开了。
耳边时不时的爆炸声和模糊的血肉,似乎向科拉尔宣告着此次战争的失败。他看着地上的残肢,重重地抹了一把脸,刚想下达撤退命令。
脚边便落了个东西,他刚要看,旁边有人喊道,将军,快跑。
身体条件反射地跑了几步,再后来人就飞起来了,没了感觉。
直打到正午,毒辣的太阳当头照下,章垂镇外已是满地的毛子尸体。
李淮远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离开的毛子军队,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宋振威不解地看着李淮远,问道将军,我们完胜毛子,您如何不高兴?
小宋,李淮远依旧望向远方,如今毛子过地!雷阵,已经不需要耗费一人。如此,咱们的炸!药又能耐他们何?
宋振威问道,我们有爆!炸兵,将军何须有心那么多。
毛子的马儿多健壮。今日,他们骑兵先冲过来,撞得我们队形一下子就散了。大梁马匹不如他们的多矣。大梁的马是短板,这是多少年的事了。如今李淮远也只能拿出来说一下,感叹一声。提了多少年改良马种的章程,唉......
李将军的话未说完,宋振威已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些涉及内部纷争,且还有得吵。不若问问安康,能否在他的农场里多养些马儿,捉了毛子的马来配种。
心里有了想法,宋振威吩咐人,去将毛子受到惊吓跑走的马儿找来。
士兵们列着队,整齐地小跑着出去收拾战场。
让毛子的羊群一捣乱,整个地!雷阵全毁了。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炸成多块的羊肉。
勤劳的小兵们将大块的羊肉捡起堆好,统一拉去了伙食营。今晚可有顿好的吃了。
这回,伤的士兵不少,也死了不少,残的却是一个没有了。战场清扫完毕,至晚饭时也不见宋振威送人来,安康这才放下心,领着人回了粮食营的地盘。
庞佑德挥着大骨刀砰砰砰地剁着骨头。他有力气,干这事的时候也卖力,下刀那是一个快准狠,脸上还带着笑意,仿佛已经将前天的那封信遗忘了。啊,好久没吃羊肉了,今晚得好好补补。
小庞啊。咱们干脆就煮一大锅的羊汤。我再让大钱多烙些饼,晚上就吃羊汤泡饼。郭师傅瞧着庞佑德高兴了点,他也跟着高兴。
我看行。等我一会儿把羊肉煮上,我去帮大钱烙饼。说完了话,庞佑德把剁下的一块有一斤多的肉,包了起来,四下瞅了一眼,见没人瞧见,连忙塞给了郭师傅,冲他挤了挤眼。
郭师傅白了他一眼,高兴地收了肉。
于是庞佑德在郭师傅的眼皮子底下,明晃晃地又藏了约莫二斤的肉。吃不着农场里的羊,有毛子给送羊来。这二斤肉,带回去红烧!
郭师傅小声地哟了一声,给我一斤肉,你自己弄二斤?
嗨,郭师傅,您又不是不晓得,这二斤肉,我好几个弟兄分呢。哪是我一人吃的。庞佑德压低了声音回道。
得空得把农场的小母鸡抓只来给我炖汤。杀猪的时候可得叫上我。
行,行,行。指定忘不了您。庞佑德满口答应。心里却道,安康护小母鸡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昨天吃了他一只鸡,差点没翻脸。那小猪刚有三个月,刚长些肉,这就开始惦记着吃了?不等过年,安扒皮能舍得他的那些猪?
庞佑德领着晚饭回小院的时候,徐立刚好接到安老太爷和安老太太。现在军营里还没人送信过来,他心里很是忐忑。
安老太太瞧见他,就知道他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只问他见着安康没有。
徐立笑着回道,见到大少爷了。大少爷如今正和他的那群朋友管种粮食的事,还养了不少鸡、猪和牛。
安老太太放下心来。天色晚了,现在可不好去军营,老太太暂时按下想立马见到孙子的想法,在城里的客栈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安老太太就推醒了安老爷子,带着兴奋道,老头子,快起来,咱们去见康儿。
安老太爷睁开眼,瞧着屋子里还有些黑,便动也没动,这天还没怎么亮,急什么?你早早起了,人徐立说不定还没起呢。再睡会儿吧。
安老太太想着也是,便重新躺下闭上眼睛。没到半盏茶的时间,又一骨碌爬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行,我睡不着。康儿啊,奶奶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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