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星被夕湫头顶的红叶吸引了视线,止了话题。
抬手将她头顶的落叶摘了下来,自然无比。
夕湫微微一惊。
箫剑星示意手中的秋叶,“冒犯了。”
夕湫点点头,扫了一眼谢灵均,笑得有两分不自在,“多谢,下次我自己来就好了。”
箫剑星笑笑,想起什么,伸手往袖袋里去,“啊对了,今日在街上,偶然见一个金器铺子人气火热,我原本只是观望,结果竟然被管事拉了进去,太过热情不得拒绝,便随手挑了件小玩意……”
箫剑星边说,便掏出个雕工精致的木盒放在桌上,耳根肉眼可见染红了不少,“我,我自己用不上,却觉得好似衬你……”
放在身侧的手顿时捏住衣角,夕湫下意识去看谢灵均,却见他兀自喝茶,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气氛骤然有些尴尬。
正在夕湫不知所措时,跨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抬头就见慎王快步进来,边走边和身后的管家交代,“过两日便是宫宴,给父皇的寿礼可预备好了?”
那管事:“早就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
打眼和院中谢灵均三人对个正着,那管事即刻闭了嘴。
慎王也有所留意,视线片刻便在三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最后在桌上的礼盒上停留片刻,挥退了管事,“你下去吧,晚些时候本王再找你。”
“是。”
慎王笑着和三人打了招呼,三人也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本王只是路过,有些口渴,过来讨杯茶水。”
几人闻言都往桌上瞧,箫剑星第一眼看见刚拿出来的木盒,下意识想要收起来。
半路被一只手按住了。
慎王状若无意,“哟,这不是熙枫阁的礼盒吗?公子好品味,这熙枫阁可是我大业最好的金器店,店内的首饰从头到脚那可是一件难求,若未曾提前半年下定,加急只怕得多花十倍的价钱。”
一句话戳穿了箫剑星方才的谎言。
谢灵均轻笑,“哦?如此珍贵,倒是和你方才说的不得已买下全然不同了。”
箫剑星愈发羞窘,“我……”
夕湫也有些无措,却不敢和箫剑星搭话,只能找谢灵均的茬,“谢灵均,你少胡乱编排,他何时说不得已了……”
箫剑星很快定下来,“我的确说谎了……此物,是我一眼瞧中,想要送给你,只是怕你拒绝,这才说了这些胡话,抱歉,你若是觉得困扰,我这就毁了……哎?”
慎王眼疾抽手,那盒子就到了他手里,“这么好的东西,毁了多可惜?若是合适,本王买下又何妨?”
说着就要打开。
箫剑星阻拦,“哎,不可。”
但已经晚了。
盒子打开,露出一枚做工精美的金镶石指环。
“哎呀,好看。”慎王赞道。
“慎王殿下,不问自取是为如何?”箫剑星已经有了几分恼怒。
慎王埋头低笑,“哈哈,初见你们几个,我还以为你们和泷一样,都是长了嘴的妙人,如今看来,真是别扭得很嘛!”
谢灵均放下茶杯,“慎王殿下,你……”
慎王打断,“你闭嘴。本王向来不喜欢遮遮掩掩之辈,便是男女之事,也要一张嘴说个清清楚楚。”
“你们三个,你喜欢她,”手指从箫剑星移到夕湫,再从夕湫移到谢灵均,“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不多,但多少有点。”
夕湫启唇,慎王继续,“不要否认,本王纵横情场多年,你们这点小心思,真是无从遮掩。今日心情好,便指点你们几句。”
“这世上这么多人,来来往往能看对眼的,却少之又少,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吧?算算还有几年好活,一把年纪还在玩你画我猜的小孩子游戏,有什么事床上不能解决?”
“咳咳!”箫剑星猛然咳嗽,竟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慎王:“若是一张床解决不了,那就两张嘛,大不了三个人一起生活,及时行乐,在相处之中磨合才是正经。”
谢灵均听不下去,“殿下不是口渴了?来,喝茶。”
夕湫和箫剑星则是眼神难安,看着随时要跑路。
慎王提前按住,“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不要害羞嘛。”
谢灵均:“不是害羞,是此事并非如您所想。”
慎王忽然激动,“本王知道!世人多以为,一个茶壶配多个茶杯天经地义,少能接受一个茶杯配几个茶壶的,但本王却不这么想!”
他捞起夕湫的手,指着木盒中的指环,“就比如你有十根指头,想戴指环为何只能戴一个?你情我愿想戴几个就几个嘛!是也不是?”
【???】
【我直接一个大问号!】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哈哈哈这个慎王是我本人!嘴替石锤!】
【听我说,慎王,谢谢你。】
【磨合!现在就磨合!我这就搬床过来!】
【我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在老薄的直播间开上车。】
【大皮卡直接呼你脸上!】
……
眼看慎王越说越离谱,夕湫终于忍不住,狠狠睇了谢箫两人一眼,扭头跑路。
箫剑星紧张起身,似乎想要追上去,却犹犹豫豫。
慎王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道:“此时不争?更待何时?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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