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先是一僵,紧接着笑了一声,“你是说,你一开始就算好了?几次平局都是故意的?就为了只赢我两分和花季对上?你觉得我会信吗?”
薄言:“我只是阐述事实,并没打算说服你。”
说罢,不再管刘奕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刘奕还想说点什么,奈何周围还有人,薄言也已经走远,话到嘴边只能不甘咽下。
另一边,花季也知道了下一场的对战情况。
但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当回事,反而来找薄慎,幽幽出现在他身后,感慨道:“看来冠军之争必有我一席之地。”
薄慎吓得一哆嗦,“啊!”
等看清是他,没什么好脸色,“你是鬼吗阴魂不散?”
花季继续道:“原本还有点担心遇上那几个,竟然是余言,这是我的幸运,但是你的不幸,因为我会毫无悬念晋级冠军赛。”
薄慎皱着脸正要呛回去,花季忽然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退步离开,“我期待你能站在我领奖台的下一层,加油。”捶罢,还朝着薄慎指了指,信心满满离开。
“……”
薄慎脸上一半是迷茫一半是难受。
看台上一角。
周志明收回视线,和旁边的人说话,“他这场又是险胜,看来恢复情况并不乐观,不足为惧。何况下场对战的是花季,绝无晋级决赛的可能。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
周继深闻言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屏幕,屏幕里正是薄言在场上的照片。
他翻来翻去,片刻后摇了摇头,“一次赢一点,那叫巧合,次次险胜,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周志明:“您的意思是?”
周继深收回视线,抬手示意他附耳,“那个花季不是对手,之后的计划得做点调整。”
……
薄言走出赛场,薄慎已经在出口等着了。
薄言扫了一圈,“爸呢?”
薄慎:“去找二叔了,说买点菜做饭,今天去他那儿吃。还没恭喜你成功晋级。”
两人边走边说。
薄言:“我恭喜你才对,又是第一,这次回去奖金应该不止五百块了。”
“我早就不止了好吗!”
薄慎没有在这个上面纠结,说起了刚才花季来找他的事,“我觉得他好像有那个大病,正儿八经的对手不关注,反倒跑来和我放狠话,简直可笑!”
薄言:“对他来说,我确实不够看,正常。”
薄慎:“自以为是,狗眼看人低,这种心态算是什么职业箭手?”
薄言:“听起来你对我很有信心?”
薄慎:“那当然!你要是连他都打不过,那就真是……”
说到一半,薄慎忽然打住,有些忌惮地瞄了眼薄言,“打不过多大点事,这不还有我吗?他尽管放马过来!”
言语间颇为自信。
【哈哈哈这是给老薄撑腰的意思吗?稀奇。】
【老薄:嗯,有点意思。】
【你们说,老薄的真实水平究竟到了哪儿呢?】
【下场对决花季,该不会输吧?毕竟剧情里可是让慎哥都吃过几回亏的。】
【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老薄到底恢复成啥样了。】
【掉以轻心,花季注定不会赢。】
【不用担心,老薄肯定隐藏了实力,他左手到现在还没开过张呢!】
……
半决赛在半个月之后,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准备。
当天回去,成冠就给薄言分析了花季的情况,针对他的水平和习惯,在训练上做了调整。
集中半个月下来,有了很大提升。
但也不只是研究花季一个,有空还会把薄慎拉出来溜溜,看样子上次和薄知文开的赌局并不是玩笑。
鼎甲俱乐部这边,薄慎的训练也很紧凑。
从溪田村回来之后,他按需表演,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想要解约的想法。如成冠所说,他们确实对他寄予厚望,日常沟通大都是训练和比赛相关的事项。
直到半决赛的前一天。
“好!上午到这儿,休息休息准备吃饭!”教练叫了停。
薄慎放下弓,转头往休息室里走,没两步发现周志明站在身后。
薄慎打招呼,“志明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周志明用水和毛巾招呼他过来,“今天怎么样?”
薄慎接过毛巾擦了擦,但并没有喝水,“还行,一如既往的累。”
周志明宽慰,“不累哪儿来的进步?再说,你虽然嘴上喊累,哨声一响你哪次不是第一个起身的?”
薄慎笑了两声,“我才没有。”
周志明:“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一定不能懈怠。”
薄慎点头,“我知道。”
两人开始说起明天比赛的事,但没说两句,就听周志明的手机响了。
他不好意思,“等等,我接个电话。”
薄慎没等,转身去了休息室,打开薄知文给他的保温瓶喝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周志明推门进来。
薄慎以为他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给他整理了个座。
周志明摆了摆手,“刚才得到一个消息,是和花季有关的,你想听听看吗?”
薄慎:“花季?他干嘛了?”
周志明:“有人看见他和下场的对手,在同一个弓道场出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