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觉到恼羞成怒吧!
不管明天来的是不是保洁阿姨,堂堂时悦总裁穿花边衣服,你大男人的自尊一定忍不了——
“谢谢,很好看。”
姜浅:“……”什么?
她懵了一下,去看时奕州的眼睛,男人镜片后的目光看上去真诚而又温柔,似乎还有这么一丁点的笑意。
姜浅觉得自己的牙根都有点痒痒,“...不客气。”
时奕州却摇摇头,“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其实也不用。”
“还要谢谢你做的晚饭,真的很好吃。”
“...真的没关系。”姜浅撑不住了。
真诚是把刀,但时奕州是真的茶。
站在一边抱着胳膊的徐子一看看姜浅,又看看时奕州,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描述来概括现在的场景。
两个思维极其不成熟的小学生在一块来回拉扯。
见事态有点尴尬,他出来打了个圆场,“好了小姜,时间也差不多了,该走了,我给小琪打了电话去你家陪你,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一点。”
时奕州抬起眼皮瞥了徐子一一眼。
姜浅听罢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而从这里到她家最少也要四十分钟。
外面下着暴雨,担心张小琪在院子里吹着风感冒了,她也不打算多留,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桌上的小包,“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嗯。”
时奕州点头,“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姜浅挥着手跟他道了别,率先推开了别墅的大门,身后的徐子一主动撑开了伞,将伞身往女人那边靠了一些。
坐在凳子上的铁臂阿童木觉得这一幕碍眼极了,徐子一偏偏还当没看见似的。
“周先生好好养伤,谢谢你帮了小姜。”
他说完后不等时奕州接话,就一把将门合上了,偌大的别墅瞬间变得空荡荡,墙上钟表走动的声音变得愈发清晰。
时奕州终于想起来了。
徐子一,池逸似乎有个表弟就叫徐子一。
“……”
另一边,姜浅从时奕州家走出来就没忍住开始笑,她清脆的嗓音如同银铃一般,连滴滴答答的雨点都盖不住。
太有意思了。
明明苦大仇深难受得不行,还硬要强迫自己吃下去;姜浅一想起时奕州那吃一口就黑一分的脸色,被骗所带来的不高兴都少了不少。
她从伞下跨进车内,徐子一是开着保姆车来的,姜浅和往常一样坐在了后座,还把平时用的小毛毯盖在了身上。
“脖子上的伤口没事吧。”徐子一发动车子,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有点疼,擦破了皮但是没有流血。”
“有些事情我不应该过问的,但是这个周亦...”男人斟酌道,“要是让时奕州知道了,会不会出麻烦。”
麻烦?怎么可能出麻烦,毕竟时奕州就是周亦本人啊,姜浅舒舒服服靠在了椅背上,“他应该没工夫管我。”
“时奕州最近很忙?所以你暂时不打算和他离婚了?”
徐子一的问题像是锋利的刀片,将姜浅晚上不愿意思考的问题一下子挑了出来。
她骤然睁开双眼,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她的影子。
女人都没有说话,徐子一也不急着问。
好一阵后,“要离吧。”她轻声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时奕州和程雨凝没有在一起,但关于剧情的事情姜浅的心中还有隐约有些担心。
她对周亦有好感,但周亦偏偏又是时奕州,虽然很难做选择题,但是狠狠心也是能做出来的。
嗯...所以应该怎么选呢.
姜浅的心越来越沉,外面的雨也越来越大,车灯开到了最亮也有些看不清楚。
但她又反应过来了。
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应该纠结的是时奕州才是。
姜浅算是发现了,时奕州时星祁,就算外表以及外在看上去再大相径庭,体内流淌的都是同样的血液,脑回路估计也都一样清奇。
她不知道为什么时奕州在见面时声称自己是‘周亦’,但他既然这样做了,就一定有自洽的逻辑。
而且结了婚可以离,离了婚也可以结——
既然时奕州披上了周亦这个马甲,就是想让她认为他是一个全新的个体,也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这样想着,姜浅突然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不好意思,虽然穿书了,但她的人生还是要她自己来过。
但关于时奕州自洽的逻辑...姜浅眨着眼睛想了半天,担心又有什么未知的事情出现...
等等...她灵光一闪,“徐哥,之前《我家》的直播你看了吗?”
徐子一点头,“忙完后就一直挂着,怎么?”
“我头上的伤疤应该被拍进去了,是在街道上的直播,你有没有看见那部分。”
“看见了,你不用担心,我跟节目组打了招呼,播出版会把那个镜头剪掉。”说到这儿他一顿,“不过那个伤是怎么回事,看上去挺吓人的。”
姜浅皱眉,“我也不太清楚...”
驾驶座上的徐子一意外极了,“之前在剧组就有造型师看到了,以为是有什么秘密就没敢问你,私下闲聊的时候被我听见了,怎么?你一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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