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缠绵,啃咬吸吮,滚烫气息,一帧一画重现在她面前。
等她慢慢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们俩分别八年,再次重逢居然搞到了床上,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这他妈是什么戏码。
她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算了,睡了就睡了吧。
伸手把江昭旭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放下去,她动作故意放得很轻,但没想到还是吵醒他了,他睁了睁眼又闭上,手臂往回一收,脑袋不停在祁郡颈后蹭。
他张口轻咬了口她的耳垂,问:“你干什么去?”
祁郡:“去厕所放个水。”
江昭旭哦了一声,松开她,眼睛闭上继续睡。
祁郡下床一脚踏上地板时,腿忍不住发软,要不是扶着床沿,差点他妈给瓷砖板跪下。
她心里连骂几声草后,扶着墙往厕所走,坐在马桶上揉着发酸的大腿,吸了几口凉气。
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孟微一放假就一股累的要死的样子了。
真他妈是快乐从痛苦中来。
祁郡从厕所出来后,没再继续回房间睡觉,洗漱完后进厨房用三明治机弄了两个三明治,煎了一盘煎饺。
给江昭旭留下一份放在餐桌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叼着三明治出门打车上班,顺带进药店买了个避孕药。
她不知道江昭旭有没有留在里面,加上他们现在的关系还处于不清不楚的状态。
太危险了,她不敢赌。
江昭旭在祁郡走后没多久就醒过来,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放,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早没了祁郡的身影。
他心里一慌,那种无力的窒息感又再次中心头涌上来,像极在国外一次又一次在噩梦中醒来一样。
慌张,无措,窒息,愤怒,难受。
他走出房间,看见木制桌上留着的早餐和钥匙,水杯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写着一串电话号码,是祁郡的。
他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点,但还是气的。
气祁郡骗自己说去上厕所却把他留在家里自己跑了,
气她永远都是这样只顾着享乐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
他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不知道祁郡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反正是好久都没人接电话,江昭旭也不放弃,沉着脸又打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第三次才被接通。
祁郡问:“喂,你醒了?”
江昭旭好久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祁郡的声音,一点一点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放在桌子上的早餐你吃了吗?冰箱里有牛奶和咖啡,你自己选。你车钥匙我放桌上了,你记得开回——”他又问。
“祁郡。” 江昭旭突然出声打断她。
接着控诉她:“你这样和孟微有什么区别?”
爽完就倒,提起裤子就跑。
祁郡知道江昭旭什么意思,他就是在气自己早上先走了。
她叹了口气,眼睛盯着桌上的绿植,语气认真:“江昭旭,你没有必要这样。”
“你现在还在我家,甚至可能还躺在我床上,你怕什么?我又能跑到哪里去?”
“那你为什么走?” 江昭旭问。
他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进祁郡耳朵里,她的心头颤了一下,不想他平时冷冽低沉的声音,可能是刚刚睡醒,听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委屈抱怨。
有点可爱,祁郡想。
祁郡的声音也不自觉放软:“今天周五啊,我是体制内的,要上班。”
说完看江昭旭还没有回应,便继续说:“我明天休假,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江昭旭皱了皱眉头,显然不赞同她‘明天再说的想法’ ,问;“你今天什么时候下班?我过去接你。”
得。
说了也是白说。
祁郡妥协:“你下午六点半过来,我中午不回去。”
江昭旭又气了,声音带着明显怒气,“为什么中午不回来?留在哪里干嘛?”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江昭旭,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蹬鼻子上脸。我有工作没处理完,今天中午没空。”
江昭旭哦了一声,阴阳怪气骂道:“得呗,提起裤子就硬起脾气凶人,躺在床上就软得跟水一样。”
“谁他妈教你这么能变的,孙悟空吗?七十二变!”
祁郡被他骂的一点都不生气,反倒被逗乐了,哈哈哈哈笑了好一会儿。
“江昭旭,要我说这美国的空气确实带点东西啊,出去进修好几年回来骂人都利索不少。” 祁郡笑着说。
江昭旭:“闭嘴。”
“得了啊,我中午真有事处理,走不开,下午下班再说啊。”
祁郡说完立马把电话挂了,身子往后仰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手机里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蔓延,脑子里也是混混沌沌。
像是昨晚江昭旭说自己是第一次的时候一样。
震惊,苦涩,又有点欢喜。
她不是个保守的人,也没什么处女处男情节,这都是人性需求。
自己这么多年没谈恋爱,主要是前些年任务在身,回来后又被调任过去西北,一直没有时间去考虑这种事情。
但她真的没有想到江昭旭这么多年了,竟然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在他还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多得是姑娘为他冲锋陷阵,为爱献身,他现在已经从江少变成了江总,功名成就,成熟矜贵,长相更是越发耀眼迷人,身边自然不缺莺莺燕燕,美女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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