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北狄让它发展缓慢,再大力发展永平城和临兴关的码头贸易,等历朝国库充盈,下次再交战时,便会有更大的赢面。
“还是三郎有想法。”徐放再次可惜,如果没有承安候的事,那该多好。以江云康的本事,必定能发展不错。
二人坐下喝了会茶,徐放还要赶路去京城,江云康便送他出槐县。
如今徐放身上有不少功绩,这次回京述职,皇上必然会升官赏赐。往后不管江云康如何,徐放这些人,都是他的人际关系网。
送走徐放之后,转眼间就到了新年。
今年除夕,没有徐放那些人一块,便冷清不少。
大人倒是感受不大,安儿则是整日里觉得无趣,时常念叨着什么时候能来个人陪他一起玩。
等收到京城来的信件,得知大伯会带着顺顺来时,安儿便开始期待了,每日得到什么好玩的,都要留一封给顺顺。
正月十三那日,江云帆带着顺顺抵达江家老家。
顺顺模样白净,五官和江云帆很像,但又带了点他母亲的引子,故而更斯文一些。他跟着父亲迈进门槛,心里还有些不安。
比起顺顺的拘谨,安儿就不一样了。
虽说小时候的事忘得差不多,但在承安侯府那段日子,安儿又和顺顺混熟。
刚看到顺顺,就跑过去大喊,“顺顺,你可算来了。”
顺顺腼腆地笑了下,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被安儿拉住手,“走,去我屋里,我给你准备了好些好玩的。”
说到这里,安儿突然想到什么,又立马停住,转身和大伯鞠躬行礼,“大伯父安好,我可以带顺顺去我那吗?”
江云帆笑着点头,但还没等他夸安儿,安儿就拉着顺顺跑了。
看到三弟夫妇迎过来,他笑道,“安儿被你们养得好生活泼,倒是讨喜得很。”
“让大哥见笑了,他就是个皮猴子。”江云康笑道,“若不是我压着他读书,他还没那么老实。”
“说到读书。”
江云帆微微皱眉,跟着三弟一块进入大厅,坐下后,再抬眼去看三弟,“我有个忙,想请三弟帮忙。”
“大哥请说。”江云康道。
“你在槐县不知道,前段日子,二弟那个混账东西和屋里的一个丫鬟有了首尾,还有了身孕。”
说到这个,江云帆一脸愁绪,“我们还在孝期,这个事传扬出去,二弟便要冠上不孝的罪名,往后前途就全毁了。我和母亲都是让那丫鬟把孩子弄了,以后再给个名分。等丫鬟孩子没了,向氏突然反悔,说那丫鬟活该,以后不肯给丫鬟名分。”
江云康看大哥停住叹气,便知道丫鬟出了事,“可是丫鬟自尽,家人闹事?”
“正是这个。”江云帆再次深吸一口气,“本来好好的一个新年,全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搅和了。如今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但二弟觉得向氏是故意要毁他前程,两人大吵一架,向氏回了娘家。”
“现下母亲又病了,侯府一团乱,我就想着把顺顺放你这里一些时日。正好三弟你学问好,带着顺顺一块读书。等我把侯府的那些麻烦事都解决了,再来接人。”
听完那么多,江云康再次庆幸没留在承安侯府。
不然就二房这些糟心事,也影响心情。
“大哥就放心把顺顺放在这里,正好和安儿也有个伴。”
顺顺乖巧不惹事,多一个顺顺,对江云康和林姝来说,不算什么事。
“真是麻烦你了。”对于嫡长子,江云帆也是寄予厚望,他不想顺顺受环境影响,想到安儿的懂事活泼,这才带来和安儿一块。虽说胡氏对顺顺不错,可胡氏继母难当,万事都不敢多说,最多软言规劝几句。
对于三弟夫妇,江云帆还是很信任,而且三弟学问确实好,若是顺顺能得三弟教学,往后也会受益匪浅。
“大哥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云康笑着道。
江云帆再次叹气,要想当家,是真不容易。
他端起茶盏饮了一大口,突然想到什么,放下茶盏道,“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于景山被皇上派来槐县当县令了,估摸着,再有十天左右便会到。”
“于景山?来槐县?”
江云康有些意外,但仔细思索片刻,便明白皇上的意思,“槐县常年无事,既不富庶,也不贫困,更没有匪盗等事。到了槐县,离京城不远不近,皇上能看着于景山,而于景山也难有什么功绩。就是不知,皇上可否知道我在槐县?”
要是知道,那皇上的用意便更深了。
江云帆点头说知道,“皇上有和我问过你的事,我说你来槐县守孝,他还夸你孝顺来着。”
“啊这……”江云康愣住一会,随后摆手道,“罢了,于景山现在低调得很,就算到了槐县,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如今于家落败,皇上又有意打压,于景山得拿出天大的本事,才能有点成就。他这个人,不是特别坏,但我并不喜欢。”
“到底是金贵养着长大的人,从小备受宠爱,以前是不讨喜,不过现在看着好多了。”江云帆和于景山也没什么往来,闲谈两句,便去休息了。
因为放心不下侯府的事,过完元宵,江云帆便启程回京城。
安儿拉着顺顺的小手,在江云帆上马车后,冲着江云帆大声道,“大伯父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顺顺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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