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非常难的名次。
林源恭喜完江云康,又去恭喜文渝,“文师兄,你是第二!”
文渝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拳头,这才松开,他比江云康中了会元还要激动,热泪瞬间夺眶而出。寒窗苦读十几年,为的就是金榜题名时。
江云康看到文渝在哭,赶忙过去拍背。
“我……我……”文渝激动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虽然觉得自己才学不错,但也不敢保证是前三的名次,这会能中第二,已经很满意。
等缓了一会后,文渝才起身抱住江云康,“三郎,我们都没给先生丢人!”
木须颇为欣慰,既然江云康和文渝分别是第一和第二,那必定是赢了翁行鑫。
张博宇听到文渝两个人的名次,也很为他们高兴,他的功课向来就不如文渝和江云康好,这也是早就能预料的结果,所以并不泛酸。
只是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让张博宇着急得想跺脚。
林源最关注的就是姐夫的名次,在前面几个并没有看到张博宇,他和张博宇道,“徐世子在帮你看,他身形魁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的名字。”
“希望我也能有好消息吧。”张博宇祈求道。
因为张博宇名次还没不知道,江云康和文渝都先忍住不再多说。
大家心情都很澎湃,但面上都在装淡定,只等徐放和江家的小厮再回来报喜。
慢慢的,茶馆里也热闹起来。
不过这会,大多是中的人在说恭喜,因为如果看了一遍没自己的名字,都会再多看两遍,好确认没有看错了。
江云康已是会元,心情轻松不少,特意给木须敬茶,“多谢先生这段日子的教学,是先生让学生走到今日,学生先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木须举杯邀其他人一起喝,心想果然没有看错,收了江云康这个学生,彻底把北斋给比下去。
而刚才林源喊的那一声,对面楼的北斋一行也听到。
在听到江云康是会元时,翁行鑫和北斋都是一脸震惊。
“怎么会呢?他不是病了?怎么还能考头名?”翁行鑫重复这个话有三遍,对面的北斋更是用力放下茶盏,面色阴沉得可怕。
江云康中了头名,不管翁行鑫是第几,都代表着江云康和北斋赢了。
翁行鑫握紧拳头,瞪着窗外挪不开眼,“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
“坐下!”北斋压着嗓子道。
翁行鑫恳求道,“先生,您就让学生去看一眼,万一是林源看错了呢?”
“榜上那么大的字,怎么会看错?”北斋输给木须,心里窝了火,瞪着翁行鑫道,“还不快点坐下,不嫌丢人吗?”
茶馆里还有其他人在,大家的一举一动,都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翁行鑫只能不甘心地,咬牙坐下。
这时有同行的人道,“其实要中第二也不错,会试第二,等殿试再中状元,也是不错。”
这话让北斋的心情稍微好受一点,“确实,会试后面还有殿试,殿试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你们都别着急,输一次没什么,只要你们能会试前五,都有机会再殿试时前三。”
虽然北斋说得没错,会试的排名和殿试还是有差别。
但翁行鑫还是不服气,小声质疑道,“江云康都病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发挥得那么好?”
“少说话吧!”北斋皱眉警告,“等榜单公布后,自然也会公布前三名的答卷,到时候就知道了。你现在正气愤,还是别说话了。”
翁行鑫只能不情愿地闭嘴。
这个时候,于景山从楼下回来,他还不知道江云康中会元的事,坐下后便问他们派去看榜的人有没有回来。
得知还没人回来,于景山的面色就凝重了。
这越是好的名次,会越早被看到。
反而是名次不太好,或者没有中的人,才会多花时间去看榜。
他们坐下后已有一个时辰,这会还没人回来报喜,于景山当即灌了一盏茶。
不过在他喝完后,便有人回来报喜,说翁行鑫是第六。
虽然第六也不错,可离第一的江云康差了五个名次,对翁行鑫来说,就不算好消息了。
他当即白了脸,再三问道,“你可看清了,只有第六吗?”
等小厮多次说是后,翁行鑫顿时挫败,不是第一就够失望,结果只有第六。
这个名次,完全是翁行鑫意料之外的结果。
而于景山听到翁行鑫那句“只有第六吗”,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什么叫只有第六?
他连多少名都不知道。
回来给翁行鑫报喜的小厮,说暂时还没看到于景山的名字,但于家的人都在找,让于景山先不用着急。
“我自己去看!”于景山愤而起身,再也不想看到翁行鑫那张考了第六而丧气的脸。
北斋等人也没拦他,只是让小厮跟着于景山,别让于景山被冲撞到。
陆陆续续的,去看榜的小厮都回来回话。
江云康派去看榜的人,回来说张博宇也中了,正好第一百名,在中间位置。
张博宇听到自己中了,还不是最后几名,他就很满意,眼泪流得比文渝方才还多。
一起回来的还有徐放,这会的徐放,心情特别好。
他坐下后,笑着白牙道,“我从头看到尾,那个翁行鑫是第六,离三郎和文渝都差了很多。想来他们这会也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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