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看江云启要走,顿时呆住,起身过去抱住江云启的腰,“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你这会可不能走。”
好不容易把爷们留下来,若是二爷这会走了,明儿个她就成笑话。就算心中再不愿意,还是服软撒娇。
江云启被向氏这么一抱,听向氏难得地服软,也嫌大半夜地换地方麻烦,这才安歇下。
次日天色大亮后,侯府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江云康吃坏了肚子。
这吃坏了肚子,自然也就不用去承安侯跟前侍疾,孟氏还派人来瞧一眼,不过张嬷嬷比较冷淡,只说让江云康好好休养。
倒是江云成听说之后,小跑着带来了赵姨娘的偏方。
装病的好处就是不用去请安,可以在自己的屋子里随便待着。
不过也有不好,来探病的人有点多。
江鸿飞和刘业到的时候,江云康正躺在软榻上陪安儿和顺顺玩。
林氏把两个人拦在外间,“三郎现在不太舒服,就不和两位见面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你们,影响了明日的考试。”
江鸿飞伸长脖子往里屋望,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能听到一些小孩的笑声,“我们就看看,若是三哥真有什么事,我们也不能安心考试。”
“真不用。”林氏一早就不喜欢江鸿飞,这会已经是耐着性子说话,而且她看江鸿飞根本不是来慰问,而是幸灾乐祸,“两位回去吧,我不好多留你们。”
江鸿飞还是想亲眼看下江云康的病态,但刘业拉了拉他的胳膊,不让他多说。
“哎,那就这样吧。”江鸿飞遗憾地看着林氏道,“真实辛苦嫂嫂了,我瞧嫂嫂都瘦了一些,你也得注意身子才是。”
刘业听得眉头直跳,若不是他想关心下江云康的病情,这会才不会和江鸿飞一起来。
他怕江鸿飞再多看林氏,在江鸿飞说完时,立马拽着江鸿飞离开。
等出了三房的院子,江鸿飞立马抱怨道,“你方才拉着我做什么,我话都没说完!”
“还请自重!”刘业放下这句话,便大步走了。
被留下的江鸿飞愣了下,过了会才指着刘业的背影道,“不解风情的木头,你懂个什么!”
院子里,彩萍偷听完江鸿飞两人的谈话,回去告诉了林氏。
“三奶奶,那个江鸿飞可不能再让他来三房,每回看到您,那两颗眼珠子就跟长您身上一般,太没规矩了!”
林氏也很生气,沉着脸吩咐,“你去和院子里的其他人说,往后别让江鸿飞进三房,只要看到他,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
这也是他们住得太偏了,若是和其他几房挨着,江鸿飞必定没这个胆子。
林氏深吸几口气,才进里屋去。
看到安儿睡着,她不由放轻脚步,本想抱走安儿,却发现顺顺没有睡。
顺顺眨着大眼睛,和安儿面对面躺着,不哭也不闹。
江云康慢慢起身,接过林氏递来的毛毯,给两个小孩盖上,轻声对顺顺道,“顺顺也乖乖睡吧,待会等你们醒了,三叔再陪你们玩。”
顺顺往安儿那蹭了蹭,小手拉住安儿的胖胳膊,很快也睡了下来。
两小孩睡了后,江云康和林氏就坐在一边玩。
一天的光阴很快过去,第二天去考场时,林氏再三叮嘱不要吃离开眼睛后的食物。
江云康到侯府外时,江鸿飞和刘业的马车正好在前面,两辆马车算是同时出发。
等到考场时,江云康也是由林源扶着下马车。
前边的江鸿飞看到后,失望地撇嘴,“我看他也还好嘛,没病得起不来。”
刘业和江鸿飞分开走,不愿搭理江鸿飞。
而江鸿飞走了有一会儿后,才发现刘业不在边上,转身找人时,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抱歉,兄台你没事吧?”
翁行鑫摇头说没事,看了江鸿飞两眼,笑着打招呼,“我认得你,你是住在承安侯府的,对吗?”
“是啊,兄台和承安侯府有关系?”江鸿飞看翁行鑫穿着不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点。
“说不上有关系,就是和府上的三郎一起在江陵书院读过书。”翁行鑫转头看了看,“不过我方才看到三郎时,他好像不太舒服,可是病了?”
“说是肚子不舒服,前晚大半夜还请大夫,矫情得很,我看他都没啥事。”江鸿飞下意识说完,立马摇头改口道,“确实是病了,这个节骨眼生病,太让人惋惜了。”
“这倒是。”
翁行鑫也叹气道,“最后一场考试生病,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本来三郎有机会中会元,现在也不知道行不行。哎,三郎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也还好啦,他之前都能中头名,只要能中进士就好,也不一定要中会元。”江鸿飞自己的目标就是中进士,只要能中进士,就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之前听到别人说江云康可能中会元,他心里就不舒服。
什么叫很可惜中不了会元?别人可是连中进士都难,江鸿飞越听越酸。
翁行鑫笑笑不说话,辛苦读书多年,谁都希望能中头名,只是有些人本事太差了,不敢奢望而已。
“对了兄台,我叫江鸿飞,不知你是哪里人啊?”江鸿飞想再套个近乎,若是日后榜上看到对方名字,也能多条出路。
“我是京城的人。”翁行鑫说完后,便转身往其他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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