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大哥就在楼上的阳台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以再孩子栽进喷泉里的第一时间大声提醒保姆,但大哥没有。”
“二姐你可能也不知道,子荣子誉第一次睡女人,十几岁的时候,是大哥带头给他们做榜样,怂恿的。”
“你给我闭嘴!”陆家晟怒不可遏,似乎想打陆家坤。
可陆家晟还没动手,就先被余亚蓉冲上去抓了脸:“你当的什么舅舅!原来是你带坏我儿子!”
“亚蓉你疯了!”陆家晟抓住余亚蓉的手,“子荣子誉不是你自己先宠坏的?!还需要我去带坏吗?!”
旁观的乔以笙“……”
陆家坤这算是“得不到陆家晟就毁掉陆家晟”吗?
——不,乔以笙很快意识到,陆家坤真正的用意是在威胁陆家晟,他现在所爆料的陆家晟干的所谓坏事,仅仅陆家内部的,顶多造成余亚蓉和陆家晟兄妹关系僵硬。
陆家晟一定还干过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年披着无用外皮的陆家坤肯定暗中掌握了陆家晟的某些把柄,陆家坤在暗示陆家晟,如果陆家晟不跟着他的阵营,陆家坤也就无所谓帮陆家晟继续保密了。
可笑的是,陆家坤拉拢陆家晟,必然不是因为兄弟情,而是遗嘱中给陆家晟的股份,即便分量少,对陆家坤占领陆家而言,怎样也能起到作用。
第576章 战
几十年了,在陆清儒刻意引导三人成长的方向之下,陆家晟、余亚蓉和陆家坤之间,已经注定不可能再有亲情可言了,能让他们团结起来的,只可能是利益而已。
乔以笙不禁看向陆清儒。
纵然陆清儒没能和佩佩成眷属十分遗憾,纵然陆清儒在血缘上是她的爷爷,纵然陆清儒一直在调查害死乔敬启的凶手并且暗中对她爱护有加,她也因为陆清儒的行为而恶心、作呕。
陆清儒要报复他的父亲、报复陆家,却把无辜的陆奶奶牵扯进来,曾经仅仅单纯作为陆奶奶孩子们的陆家晟、余亚蓉和陆家坤三人,也是无辜的。
结束这一切之后,乔以笙只想和陆清儒撇清关系。对外宣布她是陆清儒孙女这件事,如若不是为了引陆家坤出来,她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那边陆家晟已然明白了陆家坤的威胁:“好啊!好样的!二弟,像你这样,也没资格把我们妈挂在嘴边。你觉得妈看到你这样对我,她会开心?”
“你也别搞得好像你是为了给我们妈打抱不平才要争夺陆家、才要这么多年伪装你自己!你索性老老实实承认,你和我一样,就是想要权财!”
陆闯轻轻在乔以笙耳畔嗤笑:“狗咬狗,一嘴毛。”
“换个形容吧。”因为圈圈的缘故,乔以笙现在都不太想将“狗”作为贬义词来形容。
陆家坤明显被陆家晟的话给戳中痛脚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就是和你们不一样。”
他甩开陆家晟的手:“看在妈的面子上,我最后问你一次,现在要不要跟我走?”
陆家晟没回答。
陆家坤不再等陆家晟,径自对余亚蓉道:“二姐,我们先离开这里。你和大哥不一样,大哥现在指望的是他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他们不可能会带你玩的。”
“我带你去见我的律师,给你把诉讼理一遍。你就清楚,我没有骗你。这些年我预推过无数种可能,包括目前的这种看起来对我们最为不利的情况,我也做了打算。”
余亚蓉这会儿倒是做出决定了:“走吧二弟。”
余亚蓉率先打开书房的往外走,走的时候还回头撂了句话:“我们法庭见。”
陆家坤则一句话也不再有。
两人都消失在门外之后,陆家晟迈出两步,然后停于原地,视线扫过陆闯仍旧握着乔以笙的手。
乔以笙还是开了口:“陆伯伯,我和陆闯是肯定会结婚的。你既然没有参与害死我爸爸,我不会为难你。”
但陆闯会不会为难你,就由陆闯做主了——这一句,乔以笙藏在心里。
比起乔以笙,陆家晟这时候更需要的无疑是陆闯的保证:“儿子,我还是你爸,对吧?”
陆闯的嘴角挂着玩味:“你觉得是就是。”
陆家晟搓搓手,看回乔以笙:“……结婚合同能不能现在就签?我再补充一份我和陆闯的合约。”
乔以笙说:“那就等陆伯伯拟定你和陆闯的合约,再来找我一起签。”
陆闯不耐烦地轰人:“你哪来废话那么多?要么回去准备你的合同,要么你现在去追陆家坤还来得及。”
“你这什么态度?”陆家晟恼火。
陆闯嘲讽:“我不一直都这种态度?”
陆家晟被怼得没话讲,神情特别憋屈,最后再看一眼陆清儒,忿忿一甩手,也走了。
乔以笙和陆闯均猜测,陆家晟可能还是“脚踩两条船”,会去联系陆家坤。
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了。
乔以笙生出一种无力的虚脱感。
没有证据,她暂时没有办法把陆家坤交由法律。
接下去她能做的就是应对陆家坤的诉讼,让陆家坤得不到他想要的,让陆家坤几十年的心思落空,是给陆家坤最大的重创。
陆闯揽住乔以笙的肩膀。
乔以笙看向庆婶和陆清儒。
庆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推动陆清儒的轮椅:“乔小姐,我带董事长去休息。陆氏集团将对外宣布他们三人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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