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这个也说醉就醉了。
好在饭大伙儿都吃饱了,孟玉妆却笑了起来:“我倒是知道——这个凶手至今也没查出来,所以城中还是要小心些的。”
“阿麓,时公子,你们无事还是少出去最好。”
“等看了灯会,就抓紧赶路吧。”
……
“公子,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灵甲一人便喝了半坛烧刀子,但如今神色清明,除了身上略有些酒气外,全没有半丝醉意。
他正在洗刷新买的浴桶——公子当然不能用别人的旧物,如今既要在橘洲待上一段时日,那还是买只新的好。
至于时阅川,如今正坐在灶前烧火呢。
唉,没办法,白麓迫不及待要用她的新桶!但总不能在屋子里烧火吧,还是烧了热水一桶桶加吧。
时阅川坐在灶前,如今正是太阳炽烈的下午,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反而越发显得风姿玉秀。
“嗯。”他填了根柴进灶膛:“孟大叔对女儿这样细心体贴,偏偏跟孟玉妆相处古怪又隐忍克制。”
“我看,二人之间没甚父女亲情,倒是相互忌惮。”
正说着,白麓也进了厨房。
见到她来,灵甲将手中清洗干净的浴桶往旁边排排放,一边道:“阿麓姑娘,你如果是需要烧水,我来就行了。公子烧火没有我熟练。”
唉,说出去竟有种淡淡的心酸呢。
像极了忍气吞声笑对不成器姑爷的老嬷嬷。
白麓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要——灵甲,你得给你家公子锻炼的机会。再说了,他给我烧水,我待会儿也给他烧水,这多好呢!”
“你放心,虽然我跟你家公子都不给你烧,但小青可以的,你们俩互相帮忙。”
灵甲无声叹了口气——唉,早知道了。
……
不过,说起孟玉妆,白麓也有话讲。
“她今天的眼神好怪啊,一会儿看你,一会儿看我——时阅川,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眼神有点熟悉?”
时阅川点点头:“嗯,你想吃鱼又想吃肉但却只能再塞一口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所以……”白麓摸了摸下巴:“你说她选了咱俩谁呢?”
时阅川端坐在小凳上,神情自有一股淡然:“我猜,大约是我吧。”
“毕竟,我这张脸,无论男女,想来都是相当出色的。”
这点白麓也承认——“是啊,搞不好她最后还是忍不住,选了更麻烦的你。”
“就是假如真像咱们猜测的那样,有这样神奇的能力,她何苦自己奋斗呢?”
“又累又罪恶,若是进帝都,恐怕还另有一番广阔空间呢!”
尤其是大政国的执政者——不管是没见过面的陛下,还是看城门的孙成虎,又或者是鹭洲城的城主……
从上到下,大伙儿都一心想着民生呢!
不仅想,还放手干,着实是个美妙的朝代啊。
啊,这么一想,好想去帝都见见皇帝陛下啊。
灵甲:???
你们在聊什么?
明明是三个人的对话,为何我却不能听明白?
……
入夜了。
外头的更夫慢慢走过。
过得片刻,却听主屋大门吱呀一声,有人踩着轻巧的步子在院子里走动。
白麓从床上坐起,翻身趴在窗户边看了一眼。却见孟大叔的身影正在院中徘徊,犹豫片刻后,他进了杂物房。
不多时,手里便提了把斧头匆匆去到院外。
悬在廊下的小王瞪圆了眼睛,此刻悄无声息地顺着廊柱蜿蜒向下,在夜幕中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不多时,却见正屋里又走出一个衣着整齐的姑娘——正是孟玉妆!
只见她盯着虚掩的院门,神情冷漠,还带着一丝讥诮的冷笑。
不过,只站了一会儿后,她也满意地回了屋。
白麓笑了笑,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再侧耳一听,隔壁时阅川的房间安安静静,便也伸了伸懒腰,重新钻回被窝了。
……
第二天一大早。
小青刚和灵甲将买来的小笼包肉火烧煎饺油饼馄饨鸡汤面甜咸豆花等依次摆好,却见小王已经盘在凳子上,尾巴尖一翘一翘。
随后,又被好奇跟过来看早餐的阿金毛茸茸一巴掌拍了下去。
“给我鱼。”
小王哼哼生气着爬起来,忍不住身子左右摇摆,再一次张开了尖牙——
这一回,是阿金的尾巴将他甩落。
小王:……
好气啊!
这只猫明明那么胖,为什么动作这么快?
他小王是有实力的,可是不变大,怎么就打不过呢?
不过,想着自己变大了,可比阿金那只老虎要大的多,到时候稳赢,他的心态又放平和了。
唉,跟一只太监猫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对方受到这样的伤害,如今脾气暴躁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此刻灵感涌动,小王爬回屋内,迅速写下开头——
【八旬老母联合中年壮汉,青春懵懂小郎君,惨失下半身!】
啊,这么一想,果然是个好热销的题材!
他又爬回院子里,见阿金蹲在自己的饭碗前,赶紧殷勤的上前,嘴巴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