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子清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回到了江府房内。夜色已拉开帷幕,璀璨的星光点缀其中。
她头痛欲裂,好似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梦。但她下体传来的疼痛感告诉她,那并不是梦。
也就是说,她竟然真被歹人夺去了清白。
她坐在床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若是日后被发现,被人唾骂是小事,江芩两家的脸面又该置于何处。至于江熠,无非就是以七出为由休妻,亦或是对她百般冷落。
既然事情已发生,她便只能极力隐瞒。若是真到了无法回转的地步,那她也只好削发为尼,潜心修佛,不问世事。
再细细斟酌来,那歹人竟然能将她送回来,那想必应该是在她认识的人当中,但苦于没有证据,她也不好妄自猜测。
倘若日后揪出此人,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她刚挪下身子,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样。
如春进来后惊喜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追问道:“如春,你可知我是怎么回来的?”
“听醉乡楼的人说小姐你醉得不醒人事,是他们差人送你回府的。”
她明明没有喝酒,看来那人身份不简单。
“那江熠回来了吗?”
如春瞬间心虚了起来,支吾道:“姑爷……还未回来。”
芩子清这才舒了一口气,虚与委蛇的日子,她也真的厌透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皮虽然沉重,但这脑子却无比清醒。
直到夜半江熠回来时,她也没有入睡。
但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还没睡,就只好闭目假寐,却未曾想他却把手搭在她腰上,顺势往上摸,对着她的胸揉搓了起来。
芩子清拼命咬紧牙,努力把声音往下咽。
初经人事的她,身子异常敏感,就只是被他揉着胸,下体却濡湿了起来。
她不自觉夹了夹腿,面泛酡红。
好在最后江熠没有再继续下去,却搂着她的腰酣然入梦。
可是这样一来,她更难以入睡了。
整夜张着眼睛,失眠了一夜。
天刚亮,她就迫不及待从床上下来,刚换好衣服江熠就醒了。
“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回门。”她提醒一句后,便唤了如春进来梳妆。
江熠知道她向来淡漠,但未免太生分些。
他走到芩子清身后,看到她正闭目让如春画眉,忽然心生一个念头,挥挥手示意如春把眉笔给他。
握着眉笔,小心翼翼地描绘着。
芩子清觉得力度不对劲,睁开眼便看到他的脸在眼前放大,近得连他几根胡须都看得清。
她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一脸骄傲:“我在给夫人画眉啊。”
她当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还是让如春来吧。”
在被她嫌弃后,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
他是听别人说婚后给自己夫人画眉会举案齐眉,没想到他的夫人却不领情。
“行,你就让你婢女给你画个够。”
说完便夺门而出。
这两天的性情大变,真让她很不适应。
一切准备好后,两人便同乘一马车前往芩府。
到芩府时,江熠没有像昨日那般殷勤,自个先下了马车,吩咐下人将回门礼带进去。
芩父一早便吩咐厨房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其中还特意做了几道芩子清最爱吃的菜。
反倒她嫁出去后,芩父对她更上心了,连笑脸也比平日要多。
原本以为不会来的芩佳漓,她却一瘸一拐地来到饭桌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看到她,耻辱的一幕又浮现在她芩子清脑海里。她无数次想要去忘记,可就是忘不掉。
芩佳漓怎么有脸敢坐在她面前的?
但她大家风范不能丢,再不愿也要假装开口关心一下,“妹妹何时受的伤?”
“昨日出去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好在没什么大碍,姐姐不必太担心。”
说完她还看了眼江熠。
芩子清算是知道江熠昨日为何将她丢在酒楼里了,瞧这眉来眼去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被歹人污了清白。这对狗男女,狠不得让他们被雷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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