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今蹙着眉,有点严肃地说:“明天还上班呢。这会不早了。”
季然避而不谈,解开安全带扣子,侧身向她倾斜。
直勾勾的目光迎上她,唇畔带着轻笑:“你确定回家忍得住?半夜又烧起火来叫我去的话,姐姐,半夜不好打车唔!”
池今想也没想捂住她的嘴,脸却瞬间烧了起来,红晕一直蔓延至耳根。
季然被她捂着嘴,眨巴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清澈见底,仿若无辜的少女。
而目光却是露骨的玉念,像会说话似的,明明被捂住了嘴,池今好
像知道接下来她又要说什么,只觉得脸又烫了几分。
忽然,手掌心被柔软温润的东西碰了一下。
仿佛过电,池今的手微缩了一下,反应过来迅速收回手。
季然的嘴唇还撅得高高的。
她的唇形很漂亮,撅起来像粉嘟嘟的待人采撷的花苞,今晚她在酒吧抹了葡萄紫唇釉,此刻嘴唇像一颗娇嫩欲滴的葡萄,见池今瞪着她,她忽然倾身,咬住池今的唇。
池今倏地睁大了眼睛!
季然很快地在她嘴里扫荡一圈,便撤退出来,抵着她的唇。
抬眸,烟熏妆将她的眼睛衬托得比平时更深邃,亮得惊人,目光似有力度的手,穿透池今的眼底,直伸|入攥住了池今的心脏。
“确定不跟我走?”季然气音引|诱:“……姐姐?”
每一个字仿佛都像握着心脏的手,随意舒展了手指,又缓缓收紧。
心微微地震颤,连带着呼吸不紊。
池今用尽所有自制力,想移开视线,目光却像被季然的眼睛吸入漩涡,半分不移。
“再不出去,保安要出来让你别在门口停车了。”季然轻轻亲了亲她的嘴角,亲昵的动作,语气却是魅惑的气音:“想被他看见……我们这样么?”
脑里用尽全力绷紧的弦,被这句话扯断了。
在工厂酒吧里当着众人的面都拥吻过。
睡也睡了记不清多少次,她到底还要纠结什么?
池今的语气近乎恶狠狠的:“去哪里停车?!”
季然轻轻地笑出声来,在池今无奈又凶狠的目光中,才收了收,抿起唇说:“我有车位,我去跟保安登记一下你的车牌就行了。”
没有车,却有车位?
疑惑只在池今脑里闪了一下,便被抛在脑后,因为季然的手又伸了过来,她及时捉住:“保安就在外面,回……回你家再——”
“我就看看姐姐状态如何了。”季然打开车门,关门时弯腰朝她眨眨眼:“别急哦,我登记一下就好。”
“……”谁急了!
池今瞟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她却全无睡意,整个身体都亢奋着、叫嚣着。
她用力握紧
方向盘,低下头,抵住方向盘,懊恼自己的自制力太过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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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浴缸?”
第一次来的仓促,又是喝醉之后,醒来没什么太深印象。
这回是第二次来,两人到了浴室,池今职业病发作,惊讶一套二居室的房子浴室里有浴缸。
一般二居室的精装房为了节约面积,不会在卫浴间装占面积又功能单一的浴缸。
说起来,池今才觉得,这个浴室的尺寸,在二居室里也偏大。
季然:“……”
本来考虑到她上次上药,起初比较温柔,结果温柔得让她竟有心思到了工作上面。
这还能忍?
“呀!”池今惊呼,攀住肩的手一下抓紧:“轻、轻点啊……”
示弱之后便下意识咬住下唇,只有低低地受不住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季然抬起头,在她唇上温柔地啄了啄,声音很轻:“谁让姐姐不乖,要分心呢。”
池今虚虚地睁了睁眼,转头便往季然另一只手张口咬了下去。
只是人脱力虚浮,与其说是咬,不若说是轻轻用牙齿碰了碰季然的手指。
季然反用手指抚上池今的唇,指腹轻轻沿着唇线勾勒。
笑了笑,便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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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卧室,黑暗里窗户倾泻入清冷的月光。
沈瑞君在床|上翻身几次,也没睡着,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和担忧。
“你怎么就没想到介绍给我呢?”
季然的话老是不听话地蹦跶出来。
今晚又是池今开车送的季然……
沈瑞君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夸张了,季然一向牙尖嘴利,说那话不过是为了气她。
再说,池今是订过婚的人,喜欢的是男人,怎么可能和女人搞到一起?
她事业心重,就算真要女人,也不会选同事尤其还是下属。
应该,是想多了吧。
理性让沈瑞君不必胡思乱想,但心里那股不安总是隐隐的,散不去。
想了想,她干脆给池今打了电话,借口问一问项目进度,顺带问一下季然什么时候到的家。
“嘟——嘟——嘟——”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
睡了?
不应该啊。
亲自带了池今一年多,沈瑞君比其他人都清楚,池今在工作上的成就,是如何在私底下的时间里积累的。
沈瑞君握着手机,思忖片刻,拿起手机翻出季然的电话,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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