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今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松口气?还是失落?
炮友而已,天亮以后各自分散不是很正常吗?
可为什么这会儿心里又觉得酸闷。
明知炮友就是这样的。
手仍无意识地抚|摸着枕头,一下又一下。
季然进入卧室时,看见的便是池今呆呆又诡异地把她睡过的枕头摸着的画面。
“啊!”床上的人短促地叫了一声,仿佛受到惊吓似的缩回手,不可思议道:“你还在这里?”
“我走哪儿去?”
季然品过味来,瞬间细眉倒竖,两步跳上|床,压得床面一沉,拢在池今肩头的软被滑了下来些许,露出锁骨和直削的肩头,紧忙拉高被子盖住自己。
季然坐在她旁边,居高临下俯视着说:“昨晚我累死累活,今早还给你做饭,原来当我是日完就甩的工具人啊?”
做饭?
池今鼻尖动了动。
季然看破她的小动作:“刚煮上呢,哪儿那么快有味道出来,我也没想到你醒的这么早。”
池今躺在下边,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看起来性冷淡的脑袋。
“抱歉……”她声音很轻:“我以为你走了……炮友一般不就
会这样么……原来你在做饭……”
她越说声音越小。
季然伏低身子,两人脸对脸。
“……”池今安静了。
季然这才笑道:“炮友这样我还不如用玩具,有点人性好不好?你这话说得炮友好像没心一样。”
池今小声说:“那应该是……?”
季然伸手揉了揉她薄薄的耳尖:“给你做做饭又没什么。”
池今难得地没挥开她的手。
安静几秒,忽然出声:“那……你和别的炮友也是这样?”
陪她过夜,给她做饭?
池今盯着她的唇。
如花瓣般漂亮的唇轻弯了弯:“当然。”
果然。
池今垂了垂眼睫,失落之外竟还有一分心安理得——
就算陪她过夜给她做饭,还是正常炮友,不算越界……吧。
“你在想什么?”
抬起眼,撞进季然的目光,仿佛洞悉一切般清明。
她迅速移开视线,避重就轻地说:“你做了什么,还有多久能好?”
“早着呢,半小时吧。”
季然说着,手握住软被一角,作势要掀开,池今微惊:“你做什么?”
季然自然地接话:“看看要不要上药。”
“……!”
池今脸上极速升温,怎么会容忍她放肆,当即如临大敌手脚并用地压紧被子。
“不,不用药!我好着呢!”
“你确定?”
季然握住软被的手不放,笑容有点坏起来,像得逞的小狐狸,引导着池今回忆起昨夜的疯狂,脸愈发红了。
季然意外昨夜池今的主动和动情,好像在宣泄什么。季然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也十分配合。
但池今皮肤意外地娇嫩,上次需要上药便是季然未预料到的。
这位姐姐看似刀枪不入的女强人,实际啊,和琉璃一样脆弱,一碰就要碎了。
“我看看,就看看。”
“不要!”
“看一眼。”
“做梦!你给我下去!啊——季然!”
池今尖叫起来,忍无可忍抬起腿要将人踹下去,而那纤瘦漂亮的脚踝却被季然握住了。
力道很巧,不觉得用力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姐姐好暴力啊……”
季然握着脚踝不放,笑意盈盈:“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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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最后,季然以下周体检为由,池今防备松动了下,被她趁虚而入,检查了一番。
“这次还好,应该不用上药。”
季然将被子拉下来给她盖好,对上池今微红又气恼的脸,顺势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我也补个觉。”
她躺下,旁边的池今顿时感到有点别扭。
软被下,季然衣衫完整,她却一丝|不挂,于是别扭地往旁边挪了点,以免两人有肢体|接触。
谁知,刚挪了点就被季然察觉,箍住她的腰:“又躲什么?”
“……”
池今去推她的手:“我穿睡衣……松手。”
季然乖乖松了手,不等池今坐起来,她先坐起来抓起打底衫的下摆往上翻,不出三秒打底衫和文胸在空中以抛物线被丢了出去,恰好落在卧室边的小沙发上。
“喂,你……”池今才开口,一条长裤从被子底下被扔到了地上。
池今:“!”
季然重新躺下,笑眯眯地抱住她:“这下就好啦,咱们一样,你不用穿睡衣啦。”
池今险些被神逻辑气得翻白眼。
身体僵了僵,仍然不太习惯完全清醒时与人肌|肤相亲,好在季然没有别的动作,僵了一会便慢慢地放松下来。
厨房些微食物香味飘了过来,空中有玉米的淡淡甜香。
勾得池今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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