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璨气笑了,不明白傅季庭怎么能这样,受伤流了那么多血,狗心眼是一个没少。
见有所缓和,傅季庭没急着追问第二次求婚的答案,而是乘势而上,小心翼翼地问:“现在很晚,别走了,留下来聊聊好吗。多说说我还有哪里有错,我好一并改了。”
说着,挪开些位置,眼巴巴地等待夏璨上来,“难受这么多天,我真的好想你。”
过凌晨,已经算新的一天了,对于有些事情不算太晚,但客观来说时间的确晚了。谁知道这个时间点叫人来聊天是不是别有用心。
不过夏璨量他这会儿也干不了别的,心一动,脱掉鞋爬了上去。
毛茸茸脑袋钻到傅季庭的怀里,过了会儿才闷闷传出一句:“好吧。”
好吧,无法自欺,干脆不欺。他也想念他的身体,好想念好想念傅季庭。
第64章 第63-64章
回去后,夏璨没跟任何人提起他那天去过医院,但与于恪见面的时候,还是一眼被看了出来。
于恪问他:“见过了,怎么样?傅季庭还活着呢吧。我看最近新闻都不报他的情况了。”
夏璨大为吃惊:“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不用谁告诉,看你脸就知道了。”
于恪无奈,光是见到夏璨精神饱满,气色极佳,与当初从半南山游玩下来、着急着想回家的模样差不多,便能明白眼前人是再一次陷入爱恋的夏小少爷。死鸭子嘴硬,说不去了,心其实比谁都软。
夏璨想不通,自己没觉得前后有变化,为什么在别人看来这么明显。为挽回颜面,他表示去是去了,不过不是原谅,而是特意跑去医院教训傅季庭的!
“怎么教训?”
“就是……”
就是压制傅季庭——坐到他的身〖〗〖〗上,再榨取他——骑〖〗〖〗射了傅季庭,最后定下不公平条约——要求傅季庭整夜都不许亲自己。
当事人回想一下就忍不住嘴角扬起笑,不得不抬高声音来掩饰心虚:“具体你不用听,挺残忍的,反正把他欺负得够呛。他腿断了,反抗不了,估计又得有好一阵儿下不来床了。”
想想傅季庭的身材,再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贵小少爷,于恪轻笑:“打得过他吗你。前些日子还有人在传傅季庭在M城迟早要把他爷爷的帮派重新建起来,被一个那边地产商的小孙子喝大了曝出来的,消息压得挺快。他现在顺着你,哪天万一真成了黑 帮的头儿,你不给面子把他惹急了,人家还能一直不跟你反抗?”
“他敢!”夏璨从没担心过傅季庭造反,倒是发现经过绑架爆炸案,傅季庭的过往开始惹人关注了。
从前外界对傅季庭的关注基本是围绕着私生子和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小谈八卦,现如今则多了深挖黑历史的行径,加以各种猜想。
他恍然大悟,难怪在那之后跟朋友们出去兜风,没人再来调侃他和傅季庭的婚姻,更没有人主动打听有关傅氏兄弟相争的真实性。本以为大家转移注意力了,或者根本不那么在意,现在仔细想,恐怕正是因为某些传闻而有所顾虑,选择先行沉默,以便观望。
于恪突然提及,估摸着也有在玩笑中试探了解的意思。
大家族不喜欢与社团沾边,嫌麻烦,还觉得掉档次,但胆大的商人不同。没人和钱有仇。
傅季庭此前低调行事,不喜欢出席活动和宴会,在不明本质的外人眼中一直是顺从于家族的傀儡形象。他究竟有无那种未公开身份,真要去M城黑市着手查证必定得到阻挠,且容易打草惊蛇,直接问夏璨确是最便捷的法子。
若是其它内部消息,说就说了,但夏璨亲眼见识了壮汉和矮个子的下作,也见过傅季庭和Simon开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一面,不希望于恪掺和进去。他耸耸肩,继续道:“而且我跟傅季庭就快没关系了,他爱当什么当什么,管不到我头上。”
毕竟打小一起长大,夏璨话里的虚与实不难判断。
于恪见状,没再追问他不愿意说的,但仍好奇为什么还想着离。两人摆明和好了,再离婚不是多此一举?
对此,夏璨有自己的考量。
傅季庭还昏迷时,他拜托夏常铭派人去将遗留在废弃屋的文件带回来,说有大量涉密内容。
傅季庭带去的公文包属于证物,不好拿,方秘书费了一番功夫亲自去取,还没带回去交由夏常铭处理,先被夏璨开着跑车半路拦截,夺走了其中夹带离婚协议的文件夹。
是,他可以不交,尤其在和傅季庭把话说开了后,再离婚确实如于恪所说的算多此一举。但夏璨太清楚那份协议书的意义。
为自己,更为能长久忠于自己的本心,他必须提交。
和傅季庭共同在病房醒来的那个早晨,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好半天没说话。
第一句话是夏璨开的头。他没了热恋时考虑离婚的纠结,也没了得知真相后推动离婚的报复心理,而是抱着近乎释然的心态对傅季庭说:“咱们离婚吧。”
好不容易拥有爱人之间的欢愉,第二天一大早得到却是这样的消息。在等待傅季庭开口的时间里,夏璨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傅季庭可能会崩溃,会怨恨,会用残酷的一面进行报复,会流泪乞求……
事实是,傅季庭都没有,他只平静地问:“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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