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污言秽语?青苏本想着喜欢蹬被子,把腿绑起来不就得了。没想到,她眼里的正人君子,神界楷模——风华,竟然有这种心思!
“你……”她不安的咽下口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这里有点歪啊……”
风华并未回答,而是依旧高挑着剑眉。凤眸微曲,似如钩新月,惊一夜山鸟。
“我不打扰你们了,告辞……”青苏抱拳,脚底抹油般溜了,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倒是个好办法。”见青苏匆匆逃走,风华忍不住笑了。玉指摩挲着下巴,侧身望着熟睡的涂绥。
烛火摇曳下,可见女子唇润若涂朱。如同那水嫩殷红的樱桃,令人忍不住去品尝。
风华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温软甜糯,没有想象中的油腥。笨拙地啃噬着那美味的樱桃,不肯浅尝辄止。
没有技巧可言,更多地是本能的指引。哪怕看了无数本书,博学有识,也比不上一次亲身实践。
食髓知味,尝到甜头的风华,再次亲了上去。她下意识地咬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便在舌尖荡开。感受到疼痛,原本熟睡的涂绥蓦地张开了眼。两人近在咫尺,肌肤相亲。可突然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风华反应过来,迅速起身,解释道,“有蚊子叮你,我在找蚊子。”
仍旧那般气定神闲,仿佛偷亲她的另有其人。
“那还真是好大一只蚊子,”涂绥舔了舔嘴唇,促狭一笑,“把我嘴唇都叮破了,都有些肿了。”
“是啊。”风华应和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了,我已经施法把蚊子驱赶走了。”
“那?睡觉?”涂绥收起呈大字形摆放的四肢,往里面挪了挪。
“好。”风华抬手灭了烛,以掩饰自己微微发红的耳根。利落的脱掉外衣、靴子,轻轻的躺在涂绥身侧。
黑暗中,身侧一沉。涂绥自然的侧身,勾上风华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颈间,风华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风华无奈地叹了声:“我错了。”
“上神,只敢亲不敢做?”涂绥倒是一点也不害羞,一点也不避讳。
风华也很好奇,重生后的涂绥究竟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怎么这种事情还是这般……张口就来。难道“狐狸精”在这方面,真的……无师自通?
“你还要修仙,不可破身。”刚才亲她,是被美色冲昏了头,情难自禁。如今二人皆是清醒,怎么好再谈那种事。而且……她还要多读几本书学习一下。
“哦……”涂绥早就从第一次和风华一起睡觉时的小心翼翼变成如今的大大方方。而且用实际行动,推翻了风华一开始为她下的定论:心智不成熟。
她可是身体心理都成熟的妖精,才不是什么蛮荒小妖。她作为上神的狐狸,应该是四海八荒最好的狐狸……吧。
月色溶溶,夜色沉沉。池塘边蛙鸣阵阵,微风徐徐。
玄衣男子负手而立,金镂面具遮住了上半边脸,只露出微抿的薄唇。
“你来了……”青苏对着那玉立的身影,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事情做的如何了……”男子声音很轻,在这无边旷野中却掷地有声。
“青苏无能,还没有进展……”
“她守着涂绥,几乎寸步不离,偶尔离开还布下结界,在涂绥身上下印,你没有进展实属正常。”黑衣人评价到,语气中带着三分骄傲,七分欣赏,“不愧是她。”
“……”青苏眸光暗了暗,“若是想在风华眼皮子底下动她,无异于触龙之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可我不怕。而她,不该有这种致命弱点,累她亘古英名,害她……夜夜生魇……”玄衣男子声音陡然一沉,“既然她割舍不掉,我来帮她就是了。”
“你如此在乎她,似乎不妥……”青苏提醒到。
“我的好姐姐,你如此助我,似乎也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玄衣男子像是开玩笑一般说道。可惜语气毫无波动,冷漠无情到了极点。如同天寒地冻的三九天里,万物封冻,静止的湖面下又凝上了一层冰渣子。
“我不是你姐姐……”青苏否认到,双手紧握,正视着男子挺拔的背,“请不要这么叫……”
“知道了。”男子兴致缺缺的回了句。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半晌,玄衣男子率先开口:“涂绥是死是活我不关心,但她,不能有事。”
“杀人诛心,她不可能无事。”青苏怅然答道,“她和涂绥,本就是一对可怜人……”
“可怜?哼!”玄衣男子忽然怒了,语气中蕴着细微的起伏,“她本应该是天界最完美的神,无欲无求,自由自在。要不是涂绥那厮,不要脸的勾引她,她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你……”
“我不允许!”玄衣男子一字一句,坚定而痴狂,“我不许她堕落!”
“……”青苏垂首,“我知道了,我会继续助你的。”
“你放心……”近乎痴狂的玄衣男子男子长舒一口气,恢复来时的平静,“我答应你的事,也一定会做到。早些回去吧,长时间感受不到你的气息,她会多心。”
话毕,男子蓦然消失在眼前。明月清风之下,徒留青苏单薄的身影。
“哇,还能再快点吗?”涂绥坐在风华召出的云上,迎着疾风兴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