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韵怔愣地看着她,奶糖簇着眉尖,精致的侧脸因为太过心疼呈现出褪色的微白,蔷薇色的唇瓣紧紧抿着,带着薄怒的关心。
这个表情,怎么跟留在她脑子里那人的表情……
一模一样?
林若韵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嘴巴比脑子意识更快,怔怔地问:“奶糖……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关颖寒心口重重一跳,慢半拍地抬头,眸中闪过惊喜又期待的光彩:“姐姐,你……”
可她的那句“想起我了吗?”还没问出口,林若韵却扬起脸,自顾自笑出声:“好奇怪,总觉得以前就认识你。奶糖,怎么办,我发现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关颖寒失落地垂下眼睫,她无法停止对奶糖的嫉妒,嫉妒她被若韵深爱。
林若韵见她不答话,用脚尖轻轻碰她的腿,小心翼翼窥探她的脸色:“奶糖,你不高兴吗?”
关颖寒的声音放柔,但唇却仍然绷着:“没有!”
但林若韵能敏感地感觉到她情绪很低落。
如果是以前,她主动跟她说这些话,小崽子一定会激动地往她身上扑,可自从昨晚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好像忽然患得患失起来。
林若韵垂眸想了想,《Alpha呵护指南》有写这是标记后应激障碍,需要Omega多关心和呵护。
于是,她倾身凑过去,把唇轻轻贴在关颖寒的侧脸。
一个清淡如薄雾的吻。
却轻而易举地让关颖寒滋生出热意。
她抿紧唇瓣,想要忽视这异常的悸动。
林若韵已经转回厨房,侧过头唤她,额前的刘海滑落半缕,衬得神情更加柔软温顺。
“奶糖,你去看电视吧,我做好晚饭叫你。”
关颖寒跟进厨房,把她从操作台挤开:“姐姐,我来做饭,你去休息。”
“不用啦,就剩一个鸡翅,很快就好。”林若韵偏过头柔柔一笑,随着她的动作,更多的鬓发掉落下来,她看着满是油腻的手,微微蹙起眉尖:“奶糖,帮我拢一拢头发。”
关颖寒贴近她,手指插入她柔软的发丝,松松地把梳两下,触碰到一块已经结痂的陈年旧疤。
她长睫快速地颤了颤,指尖又不确定地探向那处伤疤,仔细地来回抚摸,语气急促带着狠厉:“这里怎么会有伤?谁弄的?”
她这一问,倒是把林若韵问倒了。
若韵的后脑鬓发边确实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具体怎么受的伤她完全不记得,听妈妈说是小时候磕伤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我妈妈说是七岁时候学骑自行车摔伤的,不过真的好奇怪,我最怕疼,按理说这么大的伤疤我应该印象很深才对,可为什么想不起来呢?嗐……我好健忘……”
林若韵似乎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闲聊似的自顾自说着。
她答话时正低着头把鸡翅摆盘,所以看不见关颖寒正一动不动地凝视这道伤疤,直至漆黑的眼仁被积聚的泪水覆盖,悄无声息地滴落。
她不在若韵身边的这五年,她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和折磨?
想到这些,关颖寒的心都要碎了。
她是奶糖也好,是关颖寒也罢,只要能守在若韵身边保护她,是谁有这么重要吗?
关颖寒缓步走过去,从背后将若韵搂住,把头埋进她馨香的颈窝,发出一声平时不常有的哽咽:“姐姐……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伤。”
林若韵的心都被她软化了,在她怀里转身,揽着关颖寒的腰。
她手上的水还没擦干,只用手臂就能把关颖寒环抱住,奶糖的腰身很纤细,却很有力量感,让她觉得温暖又安定。
“我知道!奶糖一直都在保护姐姐。”
……
林若韵在厨房洗过餐具,将用过的砧板和菜刀归置好,忙完这一切已经接近九点,她匆匆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一看,奶糖已经关掉电视进自己的小房间睡觉。
林若韵躺在床上,闻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香雪兰香味,心尖浮起一片细细软软的酥麻。
也许是刚被Alpha临时标记,闻到属于她的一丝气味身体就出现躁动,信息素就像磁石一般,勾引着她去贴近。
关颖寒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入梦之时,忽的感觉身边塌陷下去一块,紧接着后背贴上来一团绵软,熟悉的水灵花的香气便自后向前窜入鼻尖。
“奶糖……”林若韵伏在她后颈边,轻轻地蹭了蹭,贪恋地把奶糖的信息素抿进心坎里。
林若韵快要被自己羞死。
她还记得当初奶糖是怎么可怜巴巴地想上她的床,求她一起睡,却被她连人带被子一起赶出去。
如今才隔多久,她却被奶糖的一点点信息素撩拨得难以自持,主动跑到人家床上去。
可……能怎么办?
她越来越馋奶糖的信息素(身子)。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Omega信息素悄无声息地渗进她的腺体,关颖寒闷哼一声,倏地攥紧手边的绒被。
“姐姐……你怎么不睡自己的床?”
林若韵没有答话,反而搂紧她的腰,柔软的脸颊贴在她的脊背。
关颖寒的骨骼很匀称,肩胛骨圆润紧致,从后面环抱的姿势很舒服,又特别有安全感。
“奶糖……”林若韵环住她腰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下颚埋进她肩窝:“你是不是听见别人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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