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
“不就是和沈寒他们打个球吗,瞧你那出息。”
说话的叫吕超维,校篮球队队员, 同时也是周嘉益专门请来的外援——在知道沈寒他们要来的时候,周嘉益第一时间询问了温年能不能再找几个球友, 本身他们这边人就少,郑勤还不打球,只剩下他和赵源两个, 一队都凑不出来。
温年转头问了沈寒他们, 沈寒就说打球人多有意思,没事。
于是临时凑了这么多人——其中还包括那位50米开外都能飞出一枪的国家标枪运动员预备役, 基本都是温年认识的人。
“整得花里胡哨的。”郑勤扯了扯周嘉益的护膝,一松手,弹力收缩,“啪”地重新贴在膝盖上。
周嘉益把他的手拍开:“这叫输人不输阵。”
“兄弟,”周嘉益拍了拍吕超维的肩膀,“你是主力,今天就靠你了。”
“交给我,你放心。”吕超维说。
赵源看了眼时间:“几点了?怎么还不来?”
“没来也好,我先松松肩骨,热个身。”周嘉益抖抖腿,起身。
不一会儿,赵源他们就看到说要热身的人“热”着“热”着,就“热”到了门口,跟个哨兵似的站在那。
赵源简直没眼看,走过去把人拉回来,拿出风油精,以硬币大小为模板在周嘉益太阳穴附近疯狂摩擦。
你清醒点!
“好了,你不要再擦了,我真的会谢。”周嘉益虚脱道。
赵源:“活过来了?”
周嘉益:“活?我离当场去世就差这么一点了。”
赵源:“……”
所有人正想嘲他“出息”,紧接着,不远处突然传来动静。
体育中心紧闭的大门被推开,玻璃门框金属底座经长年累月使用,最外侧已经冒起一道卷边,擦过木质地板,发出短促的刺啦声,被空旷的场馆一拢,回响似的放大,异常清晰。
众人偏头,就看到沈寒他们穿着白色的球服,背着运动训练包,从那道门外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来。
赵源他们原先也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和沈寒他们打个球吗,上了球场谁都一样,可现在,看到这么一群跟拍什么青春偶像剧似的帅哥一字排开……
操。
露出了没见过世面的眼神。
赵源沉默良久,从周嘉益手上把风油精拿了回来,涂在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也想静静。
“涂好了也借我使使。”主力吕超维突然说。
所有人:“……”
最后一个人踏进场馆,大门重新关上。
按照正常流程,此时双方应该进入打招呼的环节,可不知是不是在等队伍最后的温年,沈寒他们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时没再上前,聚在了门口的位置。
沈寒他们脚步一停,周嘉益他们也就没了动作。
于是就造成以下画面:两方人马隔着大半个场馆,以靠近看台的篮筐为界一言不发站着,如同即将对阵的两军,像是只差一声战鼓,便能立刻冲起锋来。
周嘉益快速扫了对面一眼。
“没事,他们才10个人,我们有12个,我们人多,稳住。”
所有人:“……”
赵源低头扫了一圈:“我们哪来的12个人?不是11个吗?”
紧接着,他又把对面数了一圈:“沈寒那边不是也11个吗?”
“11个?你是不是把年年数进去了?把他数进去干嘛,”周嘉益理所当然地说,“他自然是我们这边的。”
吕超维:“可他现在站在对面。”
周嘉益:“身在曹营心在汉。”
所有人:“……”
与此同时,沈寒他们在心里想的也是同一件事——快速先数对面的人数。
“没事,我们11个人,和他们一样多,稳住。”夏南小声说。
温年关好门,一走过来,就看到这近乎诡异的画面。
“为什么都干站着?”
温年带着疑惑的声音在整个场馆悠悠漾开。
众人:“。”
来了。
等了许久的“战鼓声”总算来了。
温年这话如同给了双方冲锋信号,彼此脚步才动。
“你好你好,我是年年的室友周嘉益。”
“你好你好,沈寒。”
“赵源,源泉的泉……源泉的源。”
……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温年觉得自己来的不是球场,而是什么会议室。
因为膝盖伤还没好全,温年被双方人马禁止下球场,坐在教练席的位置玩手机,顺便看个门,再加上郑勤也不打,20个人,刚好分了两组,两个球场。
肾上腺素的确是压制所有拘束感的最强药剂,原本还束手束脚的众人一上球场,人人都觉得来到了自己的主场,一摸到篮球,瞬间熟稔起来。
“反正老郑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做个裁判。”周嘉益朝着郑勤喊了一声,顺便掷过来一个东西。
郑勤抬手一接,是一个口哨,边往脖子上挂,边往球场中心走:“那两边各出一位球员,准备开场跳球。”
周嘉益自然把主力吕超维推了上去。
沈寒那边上的则是余杭。
吕超维转了转脖颈,做完准备活动,准备上场,忽然被周嘉益拉住:“等等!”
吕超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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