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宴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裴熙南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一把额头渗出来的薄汗,一边擦一边说:“不会,他不像是会得罪人的人,估计是遭到同行嫉妒了。”
“他不就得罪你了吗?”向嵘手撑在身后,咯咯笑。
“那哪能一样?我又不会背后使阴招,裴氏和施恩是老牌,卓宴新起之秀,又拿下水上公园这项目,这么大块肥肉,大家都想要,就他拿下来了,肯定有人眼红,所以借着这个工人下手,像给卓宴使绊子。”
“有道理,”向嵘点了点头,转移话题,“对了南哥,陆知宴那个游轮嘉年华,你去吗?”
“去吧,邀请函都送到公司了,当然要去啊。”裴熙南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走吧,估计快要评比了。”
等着群众散场的时间里,主持人清点出了每一家的票数,并一一记好。
裴熙南和一群商家站在一起,等着结果公布,陆知宴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骆晋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要不你还是过去吧?”
陆知宴摇了摇头,“不了。”
“啧啧啧,你眼睛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
陆知宴回头剜了他一眼,用同样一句话怼回去,“那又怎样,又没黏你身上。”
“行行行,你看吧,你使劲儿看。”
评比结果在一群人说说笑笑中出来了,今年的前三名依旧是一些老字号的小餐馆。
其实每年都是,越是接地气的餐馆做出来的菜就越能抓住老百姓的口味,这也一直是裴熙南致力去做的事情——把高端和亲民融合在一起。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天,获得名次的这几家饭店肯定会是整天爆满。
人太多了,车在停车场也不好开出去,裴熙南和向嵘一直等人快走没了才离开公园,陆知宴和骆晋一起来的,早有先见之明把车停在了另外一个稍微远一点的停车场,虽然说得多走一步,但是不挤,也就不用大夏天闷在车里等了。m'm嚯g e氵夭艹冫欠
骆晋上了副驾驶,陆知宴站在外面抽了根烟才上车,他抽烟的习惯还是刚创业那会儿养成的,那时候压力太大,还经常熬夜,为了打起精神,就天天喝咖啡,喝到最后对咖啡免疫了,就试着用抽烟来提神,感受着辛辣的烟味过肺,刺激疲惫的神经。
一直到现在也没戒掉,但是频率不高,这两天被闹事儿的家属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才次数多了点。
等他散了散烟味儿上车,正看见骆晋把玩着什么东西。
他伸手夺过来,塞到收纳柜里,这东西是他去警局那天从办公室里拿下来的,也没人坐他的车就一直摆在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骆晋来的时候睡了一路,估计是刚才才看到。
“别乱动。”
骆晋按下车窗,“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看起来有年头了。”
“怎么不能有?”
骆晋又看了两眼,他怎么就觉得这玩意儿这么熟悉呢?
几分钟过后,陆知宴正安安静静开着车,骆晋突然一惊一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有病啊?我开车呢。”
“卧槽,我想起来了,这他妈和裴熙南小时候那个一样一样的,我以前总看见他戴着,后来好像丢了。”
“所以?”
“所以你俩护身符都长得一模一样,真是有缘——”骆晋一个“分”字还没说出来,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啪”一声,陆知宴吓一跳,不耐烦地说:“坐不了你下去跑吧。”
骆晋都没听清他说啥,一心想着自己好像窥探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怎么才反应过来呢?
“不会吧,陆知宴,这个不会是裴熙南那个吧?”
陆知宴没否认,按开音乐,低声“嗯”了一声。
“他的这玩意儿丢了被你捡到了?”
“嗯。”
“你为什么留这么长时间?”
陆知宴无语地皱了皱眉,说他傻吧,他还猜得出来这护身符原来的主人是裴熙南,说他不傻吧,他又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说呢?”
骆晋沉默数秒,难以置信地问到:“我靠,陆知宴,你不会真的来真的吧?”
“不然是假的吗?”
骆晋咽了一下口水,和他确认,“你,裴熙南,你喜欢,裴熙南?”
“我以为拍卖会那次你就看出来了。”
他这就是承认了。
骆晋用撞了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我的陆董事长,一般人哪能想到你真喜欢人家啊,我说你怎么今天票都投给人家了。”
骆晋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喋喋不休,“裴熙南的护身符好像高中就丢了……我的天,你不会高中就喜欢他了吧?”
陆知宴嫌他话多,但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年不谈个恋爱,合着是心里有人了,也是,熙南长得帅身材好有能力,跟你势均力敌的,别人你肯定也瞧不上。不过你俩这关系你也不好追吧。”
“不追,裴总巴不得我离他远一点,我膈应他做什么?”
“好吧。”骆晋耸了耸肩,“你俩这关系我也看不明白。”
“嘴严实点,别乱说,别再像上次似的在他面前说漏嘴。”
“行行行,知道了,保证不说。”骆晋做了一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他一上车就困,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又开始美美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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