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依偎在雷鸿宽阔的胸膛里,哭得梨花带雨,鼻头擤得发粉发亮:“那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什么时候娶我?”
“已经在商谈了,还有一些财务问题没有理清楚,总得给我点时间啊,”雷鸿擦干她的泪,又在她秀丽的侧脸轻啄了一下。
林珊不依,捏起粉拳锤他胸口,小声啜泣:“你一年前也是这么说的,骗人,真是没诚意。”
“别打别打,你不疼我还心疼呢,”雷鸿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马来西亚那边的供货商出了点问题,我三天没睡过整觉了,一下飞机就赶过来找你,这还不够诚意?”
雷鸿早就结了婚有妻子孩子,他在外头养了不少情人,林珊只是其中之一。
这人油嘴滑舌,哄女人很有一套。
大佬难得示弱,再无理取闹恐怕会触及逆鳞。
林珊止住了哭泣,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那说好了,财产的事情一处理完,你就得跟我结婚。”
“那当然了。”
“不许骗我!”
“我怎么舍得呢,”雷鸿吻走她的眼泪,用手指点她鼻尖,“小傻瓜。”
林珊被痒得咯咯笑,红润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好一副我见犹怜。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雷鸿胸前画圈,媚眼如丝:“那这些天.....你想没想我?”
前段时间雷鸿到马来西亚谈毒品生意,忙活了一周,没沾半点荤腥,现下温香软玉抱在怀,那团火很快就被撩起来了。
“你说呢?”雷鸿呼吸重了些,拽着她的手往||身||下的隐|秘之地去。
那两人就在一墙之隔外偷||欢,雷鸿喉间不时发出暧|昧低|喘,那黏|腻|水|声和不|堪|入耳的调笑清清楚楚地落在任南野耳朵里。
听墙角变成现场直播,尴尬的气氛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任南野蹙眉,不一会儿实在肉麻得受不了。
他转身想走,却全然忘记了宋玉风还紧紧挨在他身后,鼻尖就这么沿着宋玉风侧脸线条滑过去,深深嗅到了他身上的沉香。
心头一悸,任南野脚步不稳,鞋尖踢到了什么东西,弄出一声响。
“谁,”雷鸿立刻警觉抬首,秃鹰般的凌厉目光倏忽朝这边望过来。
宋玉风眼疾手快,一把将任南野推去墙角。
“嘘,别说话。”
宋玉风捂住任南野的嘴巴,另一手逮住他的双腕举过头顶压在墙壁上,埋首在他颈窝,装出啃咬他耳垂的样子。
耳边被温热的唇瓣轻触着,宋玉风灼热的鼻息在颈边打转,激得任南野不住发颤,他被迫仰高了脖颈,连脚背都绷直了。
雷鸿谨慎地挪着步子偏头,厅里的灯色昏暗,他看不清那两人的样子,只能隐约见到了两具影子在角落拥抱纠缠。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他们似乎吻得忘情所以。
又是一对偷腥的。
眉目间那点凶狠散了些,意识到这场地实在不合适,雷鸿整理好衣着,在林珊耳旁低声说:“就这样,你乖乖的,晚上去小楼等我。”
走的时候拍了下林珊的挺翘,又掐了一把。
片刻后,雷鸿和林珊双双离开。
任南野紧绷的身体却没有放松下来,尤其宋玉风还伏在他肩头,鼻腔中回荡着那股沉香和玫瑰的香气,晃得他头晕目眩。
“喂,”任南野梗着脖子,说:“.....人已经走远了。”
宋玉风直起身,一只手还钳制着他的双腕,因为距离太近能看到任南野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任南野耳尖发热,这是被点破的羞恼。
他不承认:“我没有。”
“还说没有,”宋玉风坏死了,手往上移了点,像是要与他十指相扣:“你掌心里都是汗。”
顿了顿,任南野偏过头,无力地辩驳:“....我那是热的。”
说罢他挣开手腕,跟着推了把宋玉风的胸膛。
不料宋玉风拦腰一揽,再次把人带进怀里,柔声说,“好了,逗你玩玩。”
自从在金盛装模作样地吓唬了他一次,宋玉风就越喜欢逗他玩,真把人当猫儿了,时不时总要要揉上几把。
这时的音乐切换成爵士,唱腔散漫又慵懒。
“公事结束了,不如我们跳完这支舞,”宋玉风搭上任南野的肩,不等他回答就带人迈出了舞步。
乐器构建了一座飘逸而错落的音墙,时而轻快时而激荡,鼓和吉他相互映衬,一起一伏,张弛有度。
宋主任永远想一出是一出,任南野拒绝不了。
他只得跟着宋玉风的节奏在舞池里回旋。
须臾后,脑子里开始回想雷鸿的话,那人提到马来西亚,证明那边有生意往来。林珊是他的秘密情人,想要收集更多的证据也许可以从林珊下手.....
跳舞的人散漫随意,心神恍惚得太过明显。
宋玉风手臂往左边偏,带他绕了个圈:“任先生,你到点下班了。”
“嗯?”
“你是来参加舞会的,”宋玉风逗他:“开心点,起码笑一笑。”
这话有少许玩味,不过宋玉风有别的私心,比起他蹙眉,宋玉风更喜欢他笑的样子。
“你知道么,你皱起眉来特像老头儿,”宋玉风学他那模样挤了挤眉毛:“这样。”
任南野噗嗤一声笑出来,末了评价一句: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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