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的形状,她一边享受着亲爹的帮系安全带服务,一边笑着说:“他不在南城,可能得很晚才能到了,宋老板,我们都半年没见了,你不给你女儿一点表示吗?”
宋妗朝着宋徽张开了双臂,对方则给了她一个又大又安心的熊抱,随后从后座上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大盒子给她,里面是一瓶高奢定制香水:“给你的,这下高兴了?”
“高兴,当然高兴,你给妈买什么了?”
“什么都没买。”
宋妗闻言表情微妙的看着他,既有“你居然只给我买了,我是独一无二”的高兴,又有幸灾乐祸:“你们俩今晚必吵架。”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不给周女士买礼物?”
宋徽捏了捏眉心,转动方向盘,慢条斯理的说:“这次送了她一套海景别墅,你妈说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养老,老早之前就买了,今年刚布置好,准备让她住进去呢。”
宋妗啧啧几声,开着玩笑:“真是奢侈,看来我才是那个意外,你们才是真爱。”
“得了吧你,小越对你还不够好?”宋徽一言不合又开始说教:“你比他大这么多岁,一定要多让着他一点知道吗?”
宋妗瘪了瘪嘴,心想你们都看错他了,他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都把你女儿拆吃入腹了,你们居然还把他当无辜软弱的小绵羊。
“知道了,快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宋徽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身后那辆一直紧跟着的保姆车瞬间被甩的老远。
霍都摘下墨镜,对着窗外吐了口痰,看着手机里拍摄的照片,他嗤笑一声:“这宋妗,还在我面前装清高,这不让我逮着了?大晚上的陪金主,这料卖给那些营销号,估计能赚不少钱吧?”
助理跟着霍都久了,这些事情都司空见惯了,但这次他少有的开了口:“哥,可是她男朋友不是时越吗?”
“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越是像时越这种大少爷,越是不能接受自个儿的女人有半分的不干净。”他点了根烟抽着,把照片传给了微信另一头的人:“她坏了我的好事,那我肯定得让她吃点苦头咯。”
“走吧。”
-
周女士的生日宴进行到一半,时越才赶了回来。
他还是老样子,一身黑衣,整个人从内到外都给人一种性冷淡的气息,这次他投其所好,给周女士送了她爱的珠宝。
经时越的手送出去的礼物,就没有一个是不贵重的,送给未来丈母娘的,更是贵中之重。
周女士对其爱不释手,到生日宴结束,她的心情都飘在云端,特别想和时越聊两句,又怕耽误他和宋妗的甜蜜时光,权衡之下,也只能不断邀请时越下次一定要来家里玩,旋即便搂着宋徽的胳膊讨论该去哪度蜜月了。
欢声笑语逐渐远去,宋妗和时越一块儿下了楼。
夜间的温度低,凉风徐徐,宋妗穿的单薄,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胳膊,时越余光瞥见,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时越这次替她打开了后车的车门,宋妗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坐了进去,而后下一秒,时越也跟着进来。
男人俯下身,沉默的圈住她的腰,手臂用力,将她抱到了他的腿上,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蹭了蹭,像是在和她撒娇。
宋妗顺势抱住了他毛茸茸的脑袋顺了顺毛,轻声问他:“怎么了?”
“好累,充个电。”
宋妗想他拍戏本来就忙,几个城市之间跑来跑去,还要抽时间来周女士的生日宴,确实挺赶的,她有些心疼,小声说:“其实你不用特地赶回来的,我妈很喜欢你的,她会体谅你的。”
时越的声音闷闷的,透着一股子疲惫:“我想认真对待你和你的家人,她们比工作更重要。”
宋妗心下不免有些感动和酸涩,她捧起时越的脸,亲了亲他的唇,作为安慰和嘉奖:“那我们现在,回家睡觉,好不好呀?”她哄着他。
时越抬眸看了她几秒,视线上下打量着她,随后说出了一个,和这个话题,根本不相干的事:“瘦了。”
宋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瘦了?”
“腰都比以前瘦了一圈,是不是这段时间拍戏太累了?”时越指尖掐了掐她的腰,感受到她腰部,全是骨头,没有肉的触感,他蹙眉。
宋妗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茫然:“有吗?”但她前段时间拍戏是挺累的,累到虚脱那种,她道:“可能是我今天穿的黑色,所以显瘦,况且,你光靠摸我的腰,怎么判断我变瘦了的?”
时越掀起眼皮,透着倦态,吊儿郎当的说:“和上一次在我家时的手感不一样。”
“上次——”宋妗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又染上燥意,她别过视线,娇嗔着骂他:“流氓。”
“这就流氓了?”时越轻笑了一声,眸色跟着光影沉了三分,似觉得有趣,他扣着她腰的手不断收紧,宋妗和他的距离骤然拉进了不少,她有些慌乱的推着他的肩膀:“回家,回家再说。”
时越不肯。
“姐姐,我好想你。”他又开始了他惯有的招数,撒娇卖萌一条龙。
男人抬起下巴去够她的唇畔,轻咬了咬,刚刚的虚弱和疲惫似乎都是伪装出来的,他暴露出了自己的意图,眸光晦暗:“想和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