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像极了一只狐狸。
眼尾挑着,眼眸水光潋滟,嘴唇因为刚刚接过吻,有些殷红,温香软玉在怀,时越作为一个正常的,有欲望的男性,确实抵挡不住。
他喉结滚动,少有的,脸上浮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薄红。
高攻低防,说的就是时越。
他也经不起宋妗的任何挑逗。
如果他是一只大狗狗,这会儿估计就蹲在地上,使劲儿的摇尾巴了。
“好了,姐姐,快下来。”他率先朝着宋妗晃起了小白旗,宣布着这场暧昧的推拉结束。
宋妗无视了他的这句话,她手指探进了他睡袍里,一路从腹肌摸到侧腰,再到背部,她望着时越逐渐深邃的眼神,以及他呼出的灼热气息,他的腰腹紧绷,一切都在彰显着一个事实。
他动情了。
宋妗眯眼,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她见时越沉沦在她制造的这层糖衣炮弹里,就在两人唇畔即将相贴的那个电光火石间,她眼疾手快的摸到了他后背的那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突如其来的痛意让时越眉心蹙起,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宋妗这只狐狸的套,各种旖旎暧昧的冲动和想象被他赶出大脑,他咬着牙,道:“姐姐,你好能耐,和我玩美人计。”
“谁让你骗我?”宋妗的眼神一下子便了,没了刚刚的蛊惑,只剩下了愠怒:“你明明也受伤了,都瞒着不愿意告诉我!”
“.......”
这么一想,宋妗来这儿的目的,时越就猜的一清二楚了。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轻抚宋妗的后背,知道她担心和生气,他理亏,只得先低头:“姐姐,我受的不是什么大伤,我怕你担心我。”
“不管是不是大伤,你都不应该瞒着我。”宋妗被气的不轻,要不是她注意到了时越助理的不对劲儿,他还要瞒着她多久?
因为她才受的伤,难道还要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她抬了抬下巴,倨傲的命令他。
时越抬眸,桃花眼里划过一丝微妙,看了眼客厅旁边巨大的落地窗,如果有人路过,稍微侧个头,就能看到他们里面在做什么:“姐姐,大白天的,这不太好吧?”
但是对上宋妗愈发冷淡的眼神,时越还是——
怂了。
他转过身,修长的手指挑开睡袍的带子,睡袍顺着箭头滑落,露出了他后背和前胸的那一截绷带。
绷带缠绕了好几层,隐约可见内部淡淡的血迹。
宋妗倒吸了一口冷气,时越倒显得无所谓,他微转着头去瞥她的表情,光影勾勒他完美无瑕的侧颜和高挺的鼻梁,他笑着说:“既然姐姐你来了,不如替我换个药吧?”
他倒是聪明,知道瞒不住,也只是她容易心软,就开始和她说这些。
宋妗果真心软了,但她表情还是紧绷着,嘴角向下,还是一副“老娘不怎么开心”的表情,说话也没好气:“药呢?绷带呢?”
“在我房间,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
宋妗起身,哒哒哒的跑到了房间,找出了药和绷带,又哒哒哒的跑了回来,她一脸认真严肃,拿起剪刀,动作很轻很轻的,替时越撕下身上的绷带。
最后一圈绷带被撕下来,她才看清他背后的伤口真容。
他冷白光滑的背部,被灼热的火焰烫出了几个的水泡,红肿了一片,伤口有些狰狞,有些还往外渗着血,看起来很吓人。
宋妗心都揪起来了,心头泛酸,愧疚感蓦升起,表情也变了,整张脸看起来像个苦瓜,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时越最不喜欢的就是宋妗这副表情,他想方设法让她安心:“你别担心我,这个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过段时间就好了,不信我给你看单子?”
“疼吗?”宋妗问他。
“不怎么疼。”这是实话,时越这人对疼痛的耐受度很高。
“骗人。”
“没骗你,天生皮厚,有什么办法,小的时候被我爸拿棍子抽过,我也没哭。”
宋妗被他这句话吸引去了注意力,她一边给时越抹上药膏,一边问他:“你还被时叔打过呢?你小时候不是很乖的吗?”
“我十岁之后就父亲没怎么跟我动过手了,十岁之前,我经常被训,我小的时候其实不是那么喜欢学习和看书,我也贪玩,所以才经常被教训。”
宋妗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很早之前,时越还小的时候,跟她说过,他喜欢呆在她家里。
“那你以后,受伤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
“我考虑一下。”
宋妗皱眉,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
“嘶——疼疼疼,姐姐,你不能谋杀亲夫啊。”时越一脸幽怨的盯着她瞧,似乎是在控诉她刚刚这个“没有人道”的行为。
“你听不听话?”宋妗再问他一遍。
时越拿她没辙,反正从小到大,他也一直很听宋妗的话,再听一次,也没什么,而且他也挺享受,被宋妗照顾的:“嗯,听。”
他还很狡黠的,回过头重重亲了宋妗的一口,说着她喜欢听的话:“我也只听你的话,行了么?”
-
宋妗和林姐请了假,让她给她放假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