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好。萧白起身揉了揉后背腰侧, 疑惑的看着床上的大红喜被说道:就是有点奇怪,我怎么总觉得这床上不平坦,隔得我腰疼。
永乐宫这床她睡了半年多, 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她手上翻找着,叠的整齐的被子被抖开,里面藏着的桂圆, 大枣, 花生这些干果呼啦啦的一下子都被抖落了出来。
那红枣颇大,晒干了还能与小个些的鸡蛋相比。
萧白一愣, 回头看向祁璟, 只见他闷着笑, 随手拿起一个桂圆剥开外壳,去掉内核以后塞进了萧白因为吃惊半张的的嘴巴里。
小白, 多吃些, 晚宴也不见你吃多少,这会怕是早饿了。
说完他又拿起一个花生也剥皮以后要喂给她吃。
萧白拒绝了, 她尴尬的拿过一个盘子将上面的干果全都拾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桌上有一个金盘, 盘上有一壶酒和两只酒杯。她回头看祁璟, 两人终于意识到今晚的最后一道程序还没有走。
清酒凛冽,倒入金杯时发出金石的碰撞之声。
殿内的蜡烛在祁璟进来后被熄灭大半,光线不若刚才那般明亮, 可昏暗的灯光更容易让某些情绪和欲望发酵。
两个人手臂交缠, 在这一片暧昧的气氛下四目相对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合卺酒。
萧白未喝酒先醉几分, 面色透出一抹薄红。
酒气清冽, 浓郁,刚靠近唇边就尝到一股辛辣。
祁璟看着萧白的模样,忽然眉头一跳,手臂用力,将萧白唇边的酒杯拉了过来。
小白,你这是第几回喝酒?
嗯?第二回 呀,你忘记了上次还是宫宴时和你一起喝的。
上次宫宴萧白中毒,尽管整个宴会就喝了浅浅一杯酒,她还是喝醉了。
但祁璟还是有些担心,小白,你不是一杯倒吧?
?!!
自然不是,你也知道上次是因为中毒!萧白又把手臂重新拉了回来,暗搓搓的想到他们两个马上要做的事情,抬手一口闷了手里的合卺酒。
祁璟见状也仰头把酒杯中的合卺酒喝完。
两个缠绕在一起的手臂分开,萧白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拉起祁璟往床边走去。
好了,酒也喝了,该去干正四惹。
一句话说道后面,萧白的舌头都开始捋不直了。眼看着这人抖着腿晃悠着往床头的柱子上撞去,祁璟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人拉了回来。
祁璟扶着她坐在床上,可萧白屁股刚沾上床边,倒头就往旁边歪去。她手还不忘紧紧抓着祁璟的衣襟,把人也带着弯下腰去。
祁璟一手撑在萧白脸侧,一边扶额叹气。小白,你就是个一杯倒。
萧白倒在床上,眼神迷离,面颊一片绯红。她眯了眯眼睛,试图把眼前晃动不停的人影看清楚。
看不清。
手上用力的往下拉了拉,祁璟猝不及防被拉着靠近,两人四目相对,萧白终于看清眼前的人面貌。
她皱着眉头嗔怒:祁璟,你,你别晃了,晃得我头疼。今天我们结婚,我也很高兴。不过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萧白感觉脑袋困顿的厉害,但此时她还记得自己今日成婚,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不能睡。
两人靠着的距离很近,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融间,清冽的酒气也逸散在两人中间。
眼前的人面如冠玉,一双比任何时候都黑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萧白恍然间想起最后一件事是要干什么了,她拉着祁璟衣襟的手松开,手指顺着衣襟往下,一直滑到祁璟的腰带处。
开始认真的解腰带。
奈何她手上没力气,眼睛昏花,视线迷糊,半天也没摸到头绪。反倒是她手指过处皆带起火气,把身前的人也烧的面色带上了薄红。
一只大手握住她,掌心的温度灼人。萧白一愣神,就听咔哒一声她被这只手带着解开了玉扣。
萧白高兴的抬头看了祁璟一眼,挣脱开他的手。两手并用,开始快速的扒着眼前人的衣服。
婚服层数不少,等她把祁璟脱的还只剩下雪白里衣的时候,已经满头香汗。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完成了某个任务。
下一刻萧白捧起祁璟近在咫尺的脸,抬头就在他还沾着酒香的唇上吻了一下。
祁璟感受着面颊的柔软和唇上的触感,喉咙滚动,眼中的黑色被情|欲烧起一片火海,眼底一片通红。
可还不等他追着那让人火大的两片柔软而去,身底下的娇娇人露出一抹完成大事般的满足笑容,下一刻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床上的人衣服未换,发髻未散,傅面的香粉未洗。把他衣服脱了大半,点了一路的火,到头来只为亲吻他一下。
祁璟面色阴沉,额上有青筋突起。起身无奈让宫人打了水送进来,又吩咐人送一碗解酒汤。帮睡得人事不省的新婚娘子洗梳收拾。
永乐宫儿臂粗的喜蜡燃了一整夜。
然而,屁都没有发生。
萧白呆呆的抬着头望着大红的帐顶,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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