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她也察觉出了祁见浔身上不同寻常的烫。
时姜扭动着身体抽出被祁见浔拢着的手臂,抬手准备去推他肩膀时,手指不小心轻擦过他的脸颊,烫的她指尖都不住的哆嗦一下。
时姜微微睁大些眸子,眸底的迷蒙雾气逐渐散去,清明起来。
祁见浔,你好烫啊...开口时的话,时姜才发现自己的嗓音都是哑的。
祁见浔停下动作,伏在时姜身上垂首埋在她肩窝处,滚烫的呼吸扫过时姜的肌肤,痒意袭来,她不由得耸了下肩。
见祁见浔不动,时姜拍了拍他肩膀,忍着热意扭动了下身子,嫌弃道:哎,祁见浔,你别死我身上啊,怪吓人的,还有你什么体重心里没点数吗,压死我了。
......祁见浔呼吸略重,他咬了下时姜锁骨处的嫩肉,嘶哑道:盼我点儿好。还有,别乱动。
时姜疼的龇牙咧嘴,哎,你别抱着我啊,怪热的。
等了片刻,她用没受伤的那只脚踢了踢身上的男人,后者一动不动。
不知道祁见浔是装死还是真晕了,时姜说话他也不回应,戳了他更是没反应,心头不免多了些慌乱。
黑暗中,时姜双手摸索着托住了祁见浔的脑袋,却被他脸上的热度吓到了,指尖上移抚上他的额头,烫意更甚。
时姜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街。
自己发烧成这样都不知道,还想拉着她做那档子事,看是命都不想要了。
时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身上的男人连推再踹的弄下去了,后又马上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
一番折腾后,家庭医生来了,云姨也被吵醒了。
给祁见浔喂了退烧药,打上了点滴,几人的心也便放下来。
发烧的原因无非是倒春寒天气降温,再加上着凉感冒还喝酒。祁见浔本身身体素质不错,出出汗退了烧也就好了。
家庭医生见没什么大碍,便离开了。
云姨披着外套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因着年纪大了,大半夜又被吵醒,满脸的疲倦,姜姜你先睡吧,我看着见浔就好。
时姜扫了眼现在的处境,房间里多了个人她又怎么能睡得着,她坐起来,说:算了,云姨,你去睡觉吧,我看着他。
我白天睡得够多了,现在还不困,能熬一熬。
云姨看向了她受伤的脚,你也还伤着,怎么照顾得了见浔?
就是换个药瓶拔个针管,没什么难的,时姜说得随意,况且您在这儿守着,我也睡不着,您去睡吧,我能照顾得了。
云姨看时姜坚持,也便应了。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时姜看着身旁已经熟睡着的男人,热意似乎是还没散去,他素来清淡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薄红,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着的唇,睡衣的领口开了两颗,衣领斜歪歪的耷拉在一侧,正好显露出来了一侧凹凸有致的锁骨。
她撇开视线,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刚未完成的情.事,时姜胸口发闷,憋屈的慌。
任谁这种事做到一半被打断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更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祁见浔喝多了酒做的混蛋事。
时姜打了个呵欠,脑海里却不断的回想着三年前两人才结婚不久的那个晚上。
她和祁开扬是发小,祁见浔又是祁开扬的小叔,其实她和祁见浔说熟也算不上熟。
祁见浔在祁开扬前面永远是个长辈的模样,尽管比他大了四岁不到。而在和祁开扬从小一起混的时姜前面,也基本上是处于长辈的姿态。
沉默寡言,姿态老道更是他们这些小辈在背后吐槽他的话。
而她和祁见浔的关系仅仅算是世家中的点头之交。
和祁见浔的联姻无非是为了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出生在这样的家族,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婚姻和家族是挂钩的,和谁结婚不是结,凑凑合合过一辈子,只为了自己开心得了。
婚后的她觉得和祁见浔相处太尴尬了,一没共同话题,聊不来;二也不是和祁开扬一样那么熟悉,哪哪都受限制,浑身不自在。
索性她还有个本职工作,在剧组一呆便是一两个月,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仅仅是逢年过节的,过得舒心又自在。
事情发生在某次她休假回家的一个晚上,祁见浔一身酒气的回了家,平时清冷淡然的目光,那天看她的眼神暴露出来的欲.望异常直白,让人想忽略都难。
时姜当时没多想,只觉得他那时候的反常是因为喝多了。
在两人简单的几句对话后,时姜了解到,他和朋友出去聚会喝酒了,只喝了一杯就变成了现在这醉人模样。
时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在疯狂吐槽祁见浔的垃圾酒量时,丝毫没注意到他的有意靠近,结果跟今晚发生的无异,祁见浔突然抽风是的吻上来,搞得时姜错不及防。
虽然早知道结婚后可能会经历这一步,但这种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好在时姜心理素质不错,祁见浔也并没有让她很难受,于是半推半就着也便从了。
途中时姜意识到祁见浔有了几分清醒,似乎有想要退缩的意思。
但这种事哪有进行到一半的又要退缩的?
况且,那时的时姜已经被撩起了兴致,她略有点不甘心,忍着燥意揽住祁见浔的脖颈顺势把人拉回来,后面的荒唐事情一切也全都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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