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外,碧眼男人忽然伸手止住莫宸熏的去路,男人一口他们的国语,表态道:莫先生,您还是不要进去了,这次的交易,就让我和肖恩,我们俩出面接洽......
一个同伴这么说,另外一个被唤肖恩的男人此时跨前两部,同样面表忠诚,还有一份感激在:是的莫先生,尼尔森说的没错,这种事,就交给我们,请您找一处附近的旅馆休息,事情办好,我们在那儿汇合。
莫宸熏没有理会,欲亲自上前,却再次让两人伸手拦了下来:莫先生,我们说真的,虽然对方也只是中间人,可是一旦事发,警方追究起来,您会有一定被供出风险,所以,这事还是由我们来。
另一个继续游说:莫先生,十年前我们就是亡命之徒,有幸受恩于你,现在,就是我们报答的最好时刻。
两人最后坚定道:莫先生,请回吧!
莫宸熏思量片刻,没有继续逞强,深邃的眸紧盯两人:如果发现不对劲,你们记住:逃命要紧,明白吗?
是的,莫先生。两人颔首,一同走向门口两名守卫,进行他们那一行的验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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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桂珍对着木门连敲了几声,无人应答,又重重敲了几声,还是一样结果,便放下手,心里琢磨起来。
已经连着三四天,莫先生这边都没有反应了,莫先生给自己留的电话号码,也处在关机状态,不会出什么状况了吧。
哎呀,不会的不会的--
杜阿姨自我否定的甩甩头。
莫先生好人有好运,不会有什么事的。莫先生生意做那么大,忙一点是应该的,也许过两天就会来了。
杜阿姨这样想着,便低着头往回走了。
才一打开自家房门,没想到温苏猝然出现自己面前,杜阿姨着实吓了一跳。
这反应,倒正中了温苏的猜想:怎么了杜姨,我有这么可怕吗!
温苏虽这样问着,不过眼睛,隐隐盯着杜阿姨,看她要怎么圆。
哦哪里哪里,我这不是,这不是以为你去睡了,这突然出现阿姨面前,可不吓一跳吗,呵呵!对了丫头,你怎么又起来了?
杜阿姨暗自拍着胸脯一边往里走。
这人啊,就是不能做亏心事,一做亏心事,就会做贼心虚,这不......
我起来上厕所,发现您房里没人......温苏说着,还是不忘观察杜阿姨明显心虚的脸。
她现在虽然看起来睡眠调节过来了,却每天都是浅浅入眠,所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杜阿姨大半夜出门,过十来分钟又悄悄回来的。
阿姨您这么晚去哪儿?
想不到温苏平常都是不过问事的人,这会儿会盯着这事儿这么认真!
杜阿姨脑袋转了下,才支支吾吾回答温苏:那个,咱们家鸡精用完了,阿姨想着明天要做饭,就出去买包去了。
......哦。温苏遂杜阿姨的意,点头表示信她的话,心里,却在暗自盘旋,一个可能......
苏苏小姐--
温苏正打算进门,岂料已经平了息的杜阿姨,反而出声叫了她。
怎么了?
那个......哦没什么,就是想叮嘱你下,窗户要关紧,这附近,最近晚上很多窃贼。
这不是什么新鲜话,她们住一楼,有这困扰,所以早已经是长年累月习惯了的事了。
我知道了,杜姨你也早点去歇着吧,天不早了。
诶好好。杜阿姨最后,还是没有将莫宸熏失联几天的这个情况,告诉温苏。
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吧,也许明天莫先生就有消息了呢,说出来只会给这孩子增添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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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外,贺延裳降下车窗,迎接从里走出的人。
没么快,飞机没有晚点?贺延裳难得不似往日的,还能开个小玩笑。
莫宸熏将一小只拉杆箱放进车内,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今夜两人居然都不同以往的氛围,莫宸熏面上也带着些许笑意,迎合贺延裳的小幽默:没有。大哥你亲自来接我的机,飞机哪敢晚点!
方向盘转动,车子退出机场,贺延裳已回到正色,看你的样子,事情是办成了!
成了。两个男人心照不宣,没有丝毫赘话。
贺延裳掌控着方向盘,却还是看了过来:这样做,是在铤而走险,你确定了吗。
以本伤人的结果,是伤了敌人,自己也伤痕累累。
值不值当,买卖是赢是亏,他应该要考虑清楚。
莫宸熏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着前面深沉的夜,发出深沉的话音:确定不确定,这都是最快让他倒下的方法。只有他倒下,有人才会老实,远不得翻身。
就是势在必行的意思了!
贺延裳张口,莫宸熏已知他要说什么:我会保自己周全,放心!
有他这颗定心丸,做兄弟,其余要做的,就是支持。
好,我明白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线既已牵好,要如何抛出去,如何让鱼儿咬住钩,则是另一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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