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五条悟准备施展领域时,咒力的浓度之高让漏瑚感觉整只咒灵都不好了,体内的咒力无法顺畅流转,身上就像是背负了一座大山一样。
虽然没有心脏,但漏壶确实感受到了跟胸闷呼吸不畅类似的感觉。
会死的吧,一定会死的。
即便是咒灵,面对死亡,也会恐惧。
漏瑚刷的一下转头看向一边悠哉看戏的温迪,“温迪,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祓除吗!”
自己跟花御可是信任他才冒险进来的,要不然谁想不开跑到咒术师的大本营里啊!
“怎么可能!”
看漏壶撑不住了,温迪笑嘻嘻地走上前,“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嗯……原来咒术界的最强是这样的性格,呜呼,接下来应该会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顺利。
“我们跟咒灵没什么好说的。”五条悟先开口,戒备地看着温迪,“这里可没有什么神迹,你们到东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自己的茈有多么快,五条悟再清楚不过,而他释放茈的时候,感受到一阵风从脸颊边划过,然后突然出现的风墙挡住了自己的茈。
那支箭,居然比自己的茈还快?
尤其温迪垃弓时游刃有余地样子,显然是轻而易举地就超越了五条悟。
怎么又出现一个这么强还没有咒力的家伙?
提瓦特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五条悟第一次对提瓦特产生好奇。
不过这个好奇被压下,现在的五条悟对提瓦特更多的是警惕与戒备。
不管是什么样的组织,只要与咒灵扯在一起,就必须要消灭。
虽然照顾弱者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但五条悟也知道这是自己的责任。
“巴巴托斯大人曾经说过,生命是自由的。”温迪面不改色地为自己增加设定,“摆脱生来既定的命运,找到真正的自由,这就是我们追求的神迹。”
虽然不知道五条悟说的神迹是什么,但是温迪可以现场编一个出来啊,他听过那么多的诗歌,随随便便从中获取一点素材,就能编织出美妙的新的诗歌。
“自由的鸟儿挥动双翼;
自由的鱼儿享受水的涌动;
风带着蒲公英飞向远方;
自由的赞歌响彻大地。
命运啊,命运;
黑暗的命运不是所愿;
自由的风带来光;
光照耀命运。”
悠扬的旋律就像是燥热夏天中的微微凉风,轻柔的拂过每一个人的心间,缓解了热意,将他们引领到鲜花盛放的小岛。
诗歌让剑跋扈张的气氛缓和下来,钟离也闭目聆听。
虽然某位风神是个经常喝到醉醺醺的酒鬼,但他吟唱的诗歌还是一如几千年前那样动听。
钟离也不确定,“风神的权能”是否在其中发挥了微妙的作用,但他确实很惊讶,这么优美的诗歌是温迪唱出来的。
模仿自己的签名缔造背风的密约,以此蒙骗蒙德城里的士兵,获得他们的支持,推翻旧贵族的统治。
钟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蒙德城的旧贵族签订契约、花了大价钱买下蒙德城,如果不是看在温迪事后带着一大桶蒲公英酒来向自己赔罪,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就绝不会只是把风精灵从璃月弹飞到稻妻那么简单了。
后来那张背风的密约在钟离的目睹下被温迪亲自销毁,同时岩神与风神也建立了一份契约:风神保证再也不会模仿岩神的笔迹伪造签名,如有下次……
温迪:哪里还敢有下次啊!再有下次他就没了吧!
总之,对于这位风神,真是难以从一个方面来评判他。但在当下,就好好享受这首诗歌吧。
“命运啊,命运;
拴住气球的丝线断开;
牧羊人丢了羊;
奔腾的流水后退;
千风也不再前进。”
诗歌到了尾声,手指灵巧地勾动,用一个轻快的音符为这场演出画上句号。
“哈……听得我都困了。”五条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保护咒灵就是你们找的神迹?提瓦特的人都是傻子吗。”
什么自由啊神迹啊,真是莫名其妙。
自己明明已经很强大了,居然还会信这种东西。
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但考虑到温迪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与旁边的钟离,他暂时忍住没再针对漏瑚。
而且……那首歌,挺好听的。
温迪的诗歌对夏油杰的效果更加明显,最近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说话也温柔起来,“很不错的一首歌,谢谢你,小妹妹。”
“这两只咒灵是你的朋友吗?很抱歉……咒灵的存在会危害人类,作为咒术师,我们必须祓除咒灵。有些事情现在你不明白,等长大之后就理解了。”
夏油杰以为温迪和雷泽一样是钟离的小辈,实力确实出色,但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还是太单纯了。
温迪:……?
钟离:……咳。
高层的扯皮会上就是说街上出现了一个女孩 两个咒灵的组合,五条悟的六眼能看透咒力,又看不透性别,他跟夏油杰都把温迪当做女孩。
没毛病。
“首先,我不是女孩子。”
被认错性别这种事温迪也不是第一次碰上了,他扁扁嘴,帽子上的塞西莉亚花好像有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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