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听着易敏性omega的这几个字就自我高潮的下流角色,贾德森不屑地想,他端起透明酒杯又灌了一口杜松子酒以此掩饰唇角鄙夷的弧度。
但隔壁桌的谈话还在一个劲地往他的耳朵里钻。
紧接着,那人又故弄玄虚地调笑道,我听我哥们说的,说什么可以花点小钱疏通疏通。
那些omega,他们有时候需要那种治疗,你懂吧,临时标记什么的,说什么要是趁着他们神志不清的时候把事给办了,欸!那真是白捡一个极品omega!
真有这种事?!
怎么没有?我听我哥们的哥们说的,真有成的,一手资料,绝对真实。
去你的吧!男人砸着酒杯笑骂道,天天放屁!政府拿omega跟眼珠子似的,这种事还能轮得到你钻空子?
那人倒也不坚持,只是嬉皮笑脸地说,别的我不敢说,反正人家就是成了。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也许是说者无心,毕竟作为alpha,谁深夜里没有幻想过身边能躺着一个身娇体软的易敏性omega呢。
要知道,和一个正常的alpha谈钱他都有可能不感兴趣,但若是谈论易敏性omega,那他可就不困了。
对于他们来说,拿易敏性omega下下酒那真是再常见不过了。
但没人知道,听者有意。这番话还真说到贾德森的心窝中去了。因为他最近正在猛烈追求一个易敏性omega。
不要误会,贾德森自诩自己有钱有颜有格调,并不是什么omega只要打着一个易敏性的旗号就能入他眼的。
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omega,美人中的美人,像蝴蝶的羽翅一样,带着些薄而精致的脆弱。贾德森见到他第一面,便动了把他收入自己藏品之中的心思。
他坚信,对于这样的美人来说,他最合适的居所只有精雕细琢的展柜与他的怀中。
可偏偏这个omega性格执拗,易碎中自有一份傲气,他油盐不进,不接受任何的结婚申请,也不愿意去和任何一个向他示好的alpha约会。
他只是倔强地收敛着自己的美丽,低头避开各种明中的示爱以及暗中的秋波。
这让贾德森大为可惜,他不该如此浪费自己的青春与韶光。
于是,他便花了大价钱动了些小手段。
计划有点粗糙,不是很完备,但意外的,几乎真让他得手了。
但只是几乎,谁能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毫不相干的拦路虎。
*
身体各处传来密不通风的苦痛,像是被放在案板上狠狠剁了一顿,他的骨头与肉噼啪作响,太阳穴鼓胀,眼前被扇得发黑,贾德森坚持不过两秒,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
别打了!别打了!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呜呕!
贾德森涕泪横流,手脚发软地向外爬,却被变形金属一遍遍缠住脚重新拖回来。周琼嫌他叫得太难听,直接拿酒瓶堵住他的嘴,闷着头又一顿乱揍。
冰凉尖锐的酒瓶颈被直直捅入贾德森脆弱的喉咙,他狼狈地流了满脸难堪的涕泪,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就是他应得的,周琼毫不同情他。西尼尔绝望哭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她只不过是暴揍了贾德森一顿,她可没有像他一样直接毁掉别人的人生。
贾德森要是挣扎乱动,周琼也乐得让他爬两步。然后等他好像看见希望,以为自己真能躲过去的时候,变形金属就会再把他拉回原地,再狠狠揍上一顿。
反复几次后,贾德森不敢再发出声音,也不敢乱动,他发着颤,咬着舌尖忍下痛呼,尽可能蜷缩起身体。他眼中流露出绝望的色彩。
绝望吗?周琼冷笑道,他是该好好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那种被无力抵抗,不见天日,强烈到能窒住人呼吸的绝望,周琼再清楚不过。
但贾德森毕竟不如周琼以前对战过的敌手,他就是个花架子,连体外的疥虫都不如,弱得和只走地鸡一样。她还没怎么发功,贾德森就快没有声息了。
他脸色有些青紫起来,嘴角也出现了血沫。
这也太不禁打了,周琼厌恶地停下了手。
她到底也没有将他当场打死的意思。
只是,就这样放过他会不会有点太简单了。她抿起嘴,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新的主意。
周琼抬脚踹了踹瘫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贾德森,把你账户打开给我看一眼。
贾德森还在一动不动地装死,周琼有些不耐烦地抬高了声音,快点!
他心中一惊,头皮发麻,身体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几秒后,周琼面前出现了贾德森的账户信息,她一眼扫过去,竟然没能将所有数位都纳入眼底。
周琼的不爽又加了一层,她皱着眉,忍不住又踹了贾德森一脚,搞什么,这么多钱干点什么不行,非要做坏事?
你要多少?
涉及身家钱财,贾德森强迫自己忍痛开了口,他一说话,身体中积攒着的痛苦便像开了口子一般拼命往外泄,他无法忍耐地发出痛苦的嘶嘶声。
我想想,周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越是不说话,贾德森便越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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