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许久才总算安置好了,夏星池长舒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黎乘渊的胸膛。
虽然不省人事,但幸亏还有心跳,呼吸也是正常的。
否则真和警察同志解释不清自己是怎么凭空出现在这里,还恰好出了人命。
“先生?”夏星池试探性叫了他一声。
无人应答,更没人给他解释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环顾四周,似乎是酒店的总统套房,看装修绝对五星以上,一天五位数甚至六位数价格的那种。
想到这里,即使正茫然懵逼,夏星池也忍不住发出了财迷的感叹,感觉空气中都有诱人的钞票味似的。
片刻后终于想起正事,赶紧凑到巨大落地窗的玻璃前去看:
这里是酒店顶层,恰好能俯视熙熙攘攘的繁华城市夜景。
夏星池隐约看到“京城”的字眼——却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京城。
高楼大厦、城市地标,一切都是陌生的。
可玻璃上倒映出的还是他原本的样子,连手腕上月牙形的伤疤都依旧,衣服也是先前穿的服务生制服。
实在太诡异了,单单是被雷劈的外焦里嫩、加点孜然加点盐就能馋哭隔壁小孩,就已经够离谱够上社会新闻。
自己现在不但还活着,而且还身处于仿佛另一个时空的陌生“京城”?
尤其是还有个莫名其妙的人......不对!
人呢?!
夏星池一转头,竟发觉床上空空如也。
不等他反应,背后突然有带着劲风的力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继而猝不及防直接把他按倒!
俊美而异常苍白的脸近在咫尺,不知男人何时醒来,还穿好了浴袍走到他身后。
整个人如大猫似的,走路没一点声响。
夏星池登时被吓了一大跳,来不及反抗或者狡辩,就已经被对方一手掐住脖子动弹不得了。
那只冰凉的手力气极大,显然是把他当做了深夜潜入房间的不速之客。
“啊......先生您别激动,先松手!我......我是来给您表演节目的!”
夏星池被掐的几乎窒息,费力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服务生制服,试图假装是酒店的人。
——不对不对,我在说什么啊?!
深更半夜泡在人家浴缸里表演节目,难道表演一个大变活人吗?
果不其然,这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脖子上那只手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掐的夏星池一阵濒死的窒息,试图补救的话全都卡在嗓子眼。
完了要死了。
我到底哪里得罪老天爷了......被劈死还不够,再换个时空被掐死一遍?
私闯民宅也罪不至死啊,他真的要下死手?
夏星池眼前全是星星和黑雾,自顾自的想着各种乱七八糟。
于是没有发觉男人在看清他的脸时瞬间的错愕——颈间的禁锢力道骤然消失。
又得到空气自由,夏星池连忙猛吸几口,一阵疯狂咳嗽。
正想认怂的求好汉饶命,再普及这行为是防卫过当了,却感觉对方好像摇晃了一下。
然后身体一歪,当场栽倒下去,一整个人居然直接压在了夏星池身上。
突如其来的“零距离亲密社交”,夏星池感觉这一晚上受到的惊吓已经比过去的二十三年还多了。
他连忙想推开这人,却发觉对方双眼紧闭,浑身都是冷的,甚至还无意识的微微颤抖,显然是难受极了。
夏星池后知后觉,刚才在浴室里他好像不是被自己砸晕的,而是犯病才失去意识了。
“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叫救护车?”
夏星池赶紧把吓飞了的魂捉回来,坐起身去看,见这人的脸色白的像纸似的吓人,额头冷汗涔涔。
“......滚。”
黎乘渊还有意识,只是状态极差,毫无血色的薄唇微颤,声音低不可闻。
态度相当暴躁,或许是不愿被陌生人看到病中虚弱的样子。
好在夏星池不介意这恶劣态度,这反而是他最想听见的一句——一听到这话立刻拔腿就滚!
结果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拽住。
也不知道是病的迷糊所以认错人了,还是突然改了主意。
总之男人费力地想起身,低哑的声音像命令又像乞求:
“你别走。”
夏星池莫名其妙。
这人刚刚还强势冷酷的掐人脖子,现在却意识模糊的像什么毛绒绒的大型动物在委屈求陪伴。
这变脸速度可比翻书快太多了。
黎乘渊天旋地转的模糊视线中,只能隐约看到人影。
仅存的模糊意识让他死死攥着夏星池的手腕不放:“你别走,我给你钱......别再走了。”
“钱?”
小财迷对这个字格外敏感,死前的上一秒还在辛苦打工,简直已经把“赚钱”烙印在了骨子里。
他立即竖起耳朵追问道:“先生,是雇佣我照顾您一宿吗?”
这要求不难理解,虽然不知道美人哪里不舒服,但看起来这么难受,肯定需要人照看。
不然万一半夜猝死都没人会发现,更没人打120抢救一下。
“别走,”黎乘渊喃喃自语地重复,“......钱包里的钱都给你。”
钱包恰好就在床头柜上,夏星池闻言悄悄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即被钞能力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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