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装模作样地应了一声,说道:“巧了,你也是我的初恋。”
顾盼秋愈发觉得傅越十分恶劣,他四年都没和谁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情,第一次献给了打桩机,第二次还是同一个打桩机。
四年没做,那疼的程度和破处也差不多了。
他幽怨地看了傅越一眼,张开嘴在傅越肩头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傅越「嘶」了一声,说道:“顾老师这是给我留个免检标签?下次我饿了,我可以找顾老师给我上课吗?”
他满口虎狼之词,顾盼秋捂住了耳朵,说道:“别做梦。”
啾啾从梦中醒来,他坐在床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一醒来就听到爸爸和叔叔在说什么饿了不饿的事情。
他贴在了顾盼秋的腰侧,说道:“爸爸,叔叔胃口好大,他怎么总是晚上饿?”
顾盼秋似笑非笑地看向傅越,说道:“是啊,你怎么总是晚上饿?”
傅越把啾啾抱到了自己怀里,这软软的一小团又坐在他腿上打了个小哈欠,说道:“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回去可以吃点夜宵。”
傅越越看啾啾越喜欢,他用两只手捏啾啾的小圆脸,说道:“你爸不让我吃夜宵。”
啾啾点点头:“他可能怕你变胖了,变胖了就不帅了,不帅了就不能和爸爸结婚了。”
傅越和顾盼秋同时笑出了声,顾盼秋也捏了他的小脸,对傅越说道:“童言无忌,你听听就行了。”
“我可是划出了重点,儿子希望我们俩结婚。”傅越说,“这一点,我赞同啾啾。”
顾盼秋和傅越对视了几秒钟,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了视线。
啾啾睡懵了的时候是最好捏的时候,如果是白天,他可能会害羞地逃开或者是要求捏一次给他买一只冰激凌,但他犯困的时候就软萌可欺。
“明天叔叔你接送你去幼儿园,爸爸最近工作忙,你就跟着叔叔玩吧。”
啾啾乖巧地点头,他被晚风一吹,清醒了一些,咿咿呀呀地哼着没有调的歌。
顾盼秋笑着问他:“哪一首啊?”
啾啾说:“哎?爸爸没有听出来吗?是爸爸唱过的《暗流》。”
顾盼秋怔了怔,心想儿子还真是一句都不在调上啊。
顾盼秋看着天空中的一弯明月,恢复了记忆,他仿佛迎来了又一次新生。
啾啾趴在傅越怀里,看向身边的顾盼秋,轻声说道:“爸爸,我刚刚做了一个很棒的美梦喔,我梦见你抱着我荡秋千了,周围都是花花。”
顾盼秋对他点点头,他轻声说道:“我们以前经常一块儿荡过秋千,夏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花朵,我抱着你坐在花丛之中荡秋千,你还怕小蜜蜂蜇到你,但每天都要我抱你去荡秋千。”
啾啾说:“哇-是呀!”
傅越问道:“秋秋,所有事你都想起来了?”
顾盼秋点点头:“差不多,我大概能记起来七七八八,不过,只要我努力去回忆细节,还是有点头晕,会恶心想吐。”
傅越想起顾盼秋以前的遭遇就觉得心疼,他觉得秋秋这个柔弱的小身板完全是被前公司累出来的,心里那火又蹭蹭蹭地往外冒。
像是知道傅越在担心什么,顾盼秋轻笑着说:“你放心吧,其实记忆并不全是受委屈,也有很多开心的事情。”
他牵住了啾啾的小手,说道:“因为有这个小家伙,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开心的。”
啾啾开心地弯起眼睛,笑的像个快乐的小猫猫。
傅越琢磨着得给顾盼秋补一补身体,他说:“身体还是要好好养,这段时间忙过了,就老老实实在家休息。”
其实傅越都有些后悔了,他一开始办《solo》这个节目的时候单纯只是为了完成公司打开市场的任务。
节目该办就办,但顾盼秋应该直接签了。
不谈他的私人感情,顾盼秋的声音条件、长相、作曲才华已经足够让行星娱乐签他。
傅越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十几岁就旁观了公司星探选人,这些年又亲自参与了练习生的选拔,什么样子的人能红,什么样的人能在这个市场赚钱,他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对于顾盼秋这样开局不太好的艺人来说,参加比赛也有好处,人气会在短时间内积累起来,风评也会随着一场又一场的舞台逆转。
“嗯,其实我上周发烧的时候就能记起来一些了,好像我身体比较虚弱的时候,反而能想起来很多事情。”
傅越点点头,说道:“我们先把啾啾送回去睡觉,如果你愿意和我聊一聊这些事情,那我也很愿意给你提供帮助。”
顾盼秋的眼神有些犹豫,傅越却坚定地说:“无论你把我作为未来老板,或是普通的朋友,亦或者是啾啾的父亲,我都想帮你。”
回到节目组,顾盼秋安顿好了啾啾,蹑手蹑脚地关灯出门。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和傅越走到了节目组的院子里的凉亭。
“冷不冷?”傅越把热水递给他,“喝点热水。”
顾盼秋裹着一件小毯子坐下,他接过热水杯抱在怀里,说道:“还好。”
“记起来是谁一直在纠缠你了吗?”
“嗯。”顾盼秋说,“万和的高层之一,年纪不大,叫……张信业,今年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寸头,个子不高,体型偏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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