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愫话有点多,一路上跟他吹牛,说自己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有多厉害。姜临倦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刚想着要不要用什么物理方法让她安静一下,温愫突然攥着他的胳膊,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好好变优秀哦,我没有让你失望。
一瞬间,姜临倦能感觉心口掀起了一场风暴。
他偏头看了一眼,女孩脸颊泛红,甜甜地冲他笑着,跟前几次见面完全不一样。姜临倦原本可以质疑自己回来的目的,原本可以告诉自己已经不喜欢她了,可瞬间心里建设起来的高墙轰然倒塌。
她可真是个坏女孩,总是几句话让他彻底投降。
姜临倦嗤了一声,似是自嘲。
他把她送到酒店之后就准备走的,然后温愫背一接触到柔软的床后就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姜临倦哑着嗓子问,做什么?
哥哥,你能不能别走。温愫的嗓音软得像果冻。
姜临倦想,他要怎么才能走得了?
女孩脸颊像可口的水蜜桃,眼睛湿/漉/漉的,攥着他的手力气特别大,好像生怕他走一样,姜临倦。
嗯。
我好想你。
就四个字,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姜临倦成了手无寸铁的兵士,他甚至变成了狼狈的俘虏,任由她宰割。他喉结滚了滚,嗓音酸涩,又想玩弄哥哥?
温愫听不太清,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真的好想你。
当时姜临倦问她有没有后悔,她给出的答案是不后悔。实际上她也确实不后悔,再来一次也不会更改自己的决定。可是,她真的好想姜临倦啊,这么多年她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
想到胸口都有些发疼了。
温愫胡乱地拽着姜临倦的手摁在自己胸口,男人触到一片柔软,指尖滚烫,别闹。
他把手收回来。温愫又坐起来,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姜临倦身体一僵。
再开口嗓音更哑了一些,做什么?
温愫只按潜意识办事,她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手不安分地摸上他性感的喉结,然后伸手就要解他的扣子。
进行到一半,温愫突然松开了手,整个人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哥哥,你耳朵怎么红了?
温愫太喜欢他这副模样了,是不是被我撩到了?
她原本只想开个玩笑,但是她忽略了一件事,姜临倦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隐忍不发的少年了,更何况这么多年的思念发酵,藏在心里一直缺一个发泄的缺口。
温愫慢慢退开,有点想睡觉,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
她的腿松开,刚后仰靠在枕头上,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温愫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住了唇瓣。
男人的吻侵略性极强,舌尖轻易地撬开她的牙关攻略城地,将她的呼吸掠夺得干干净净。温愫一时间连气都喘不匀,想推开他却推不动,只仰在床上被动接受。
姜临倦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过火了,没一会儿就松开了她。
而温愫整个人都被亲懵了,她眨了眨眼,眼睫上还挂着泪珠。虽然总是撩姜临倦玩,但她一直是个小女孩,在实践这方面一窍不通。还以为姜临倦会跟以前一样纵容,谁知道会这样啊
她软着腰,呆呆地看着他,姜临倦真的好凶。
气氛终于冷却下来,姜临倦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准备走,但温愫还是拉住了他。她问,你能不能晚上留下来陪我?
大概是觉得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怕他不答应,温愫摆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假模假样地说,我在酒店一个人害怕。
姜临倦领口敞开,眼里多了欲/色。他想,让他留下来她才该害怕吧。
他走了出去。
温愫有点难过,整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嘴里念叨着,真的好坏,亲了我还跑得那么快,渣男,不负责任,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她指控了一堆罪名,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看姜临倦站在她面前。
他是去前台那儿补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证,当时前台明明没有用探究的眼神看他,但他耳根还是发着烫。
温愫看到他眼前一亮,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姜临倦怎么做得到抛弃她?这么多年了,他发现自己原来还和以前一样,只要她愿意向他招招手,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朝她走去。
都说爱情是多巴胺分泌所产生的结果,是一种生物化学反应,那么再爱一个人,多巴胺的分泌也会消失。
可为什么,他怎么也没办法忘记她,更没有办法爱上其他人?
就好像他是一道数学题,温愫是他唯一的答案。他喉咙处像是卡了刺一样,好半晌后应,嗯。
温愫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很疼,她昨天好像喝了点酒,之后发生了什么有点记不清了。等眼前的朦胧消退,温愫有些恍惚,等会儿,好像有哪里不对吧。她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个很陌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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