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明天有案子开庭。
等稚言画好了妆,顾禹谦便把人拉过来给自己系领带,稚言不擅长系领带,在顾禹谦的悉心教导下,才学会。
但其实系的并没有他本人系得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让她来。
今天下班后,我去接你。顾禹谦道。
稚言知道顾禹谦是担心她会再遇到危险,没必要的,昨天是我大意,但我不会让这种是再发生第二次。
我说好要下厨的,稚律师总要给我个机会。
稚言笑了笑,那行吧。
顾禹谦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而后还不够,在她唇上又吻了吻,唇上染了稚言刚涂的口红,也有些红。
稚言看着他,顾律师,你得注意,你最近有点粘人。
所以,我这是被嫌弃了吗?
那倒不会。
稚言回到公司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如果她不说,根本没人知道她昨晚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惊心动魄。
中午,岳东海约了她一块吃饭,就在她公司附近的餐厅。
吃的是酸菜鱼。
岳东海的眼眶下方挂着黑眼圈,看样子是昨晚一夜没睡。
他说:那个人根本不叫陈泓,真名叫梁锦华,他确实开了一个摄影工作室,但是不是拍婚纱照的,专拍不雅的照片和视频,也搞过偷拍,我们查封了他的工作室,发现了还有其他受害者,也就是说这不是他第一次作案了。
稚言并不避讳跟岳东海讨论那个害她的人,父亲从小锻炼她的心理素质,所以她比一般女孩更能抗压,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挑中我?我之前跟他毫无交集,也没见过面。他就算广撒网,但我是律师,更懂得怎么运用法律,他所要承担的风险很大,他应该很清楚。
岳东海叹了一口气,没错,而且我怀疑他早就计划好了逃跑路线,我们昨晚搜了一夜,附近的监控看遍,也找不到他,并且他的银行卡昨天还提现一大笔钱。
那最近有没有人往他的账户转了一大笔钱?
没,最近转账的金额都不算大。
稚言沉默了片刻,梁锦华悉心策划了一番,分明就是针对她,而她对这个人毫无印象,我倾向于怀疑他背后还有人指使。
岳东海也想不到梁锦华这么做的目的,你最近打官司,没得罪什么人吧?
既然是打官司,要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
法律上的纠纷,很容易引起对方当事人的不满,之前他们律所也有律师被报复,诸如在车上喷油器这类的恶作剧。
岳东海想到什么,他试探着问:那个顾禹谦,你真的跟他在一起?
昨天顾禹谦当着岳东海的面公开了他们的关系,虽说稚言并不希望岳东海知道,但说都已经说了,她再遮掩也没意思,嗯,没错。
岳东海深吸一口气,他那个人什么黑心官司都敢接,为人心术不正,你跟他在一起,真的没好处,稚言,听我一声劝,离他远点。
稚言道:东海哥,作为律师,只要是不违反律师职业道德的案子,都是可以接的。就像上次张航的案子,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在包庇杀人犯,但其实查清楚之后,人家确实是见义勇为,无罪的,不是吗?
岳东海摸了摸鼻子,稚言,你跟他不一样,你心里一直都倾向正义。
稚言道:但其实,如果你不是从小就认识我,也会觉得我是个不分是非的人。
稚言,我没那个意思,不谈这个了。岳东海转换了话题,对了,你考检察官的事怎么样了?
笔试通过,后面准备面试。
你一定成,以后你要成了检察官,我们就是同一阵线了。
我要是继续做律师,就跟你敌对了?
也不是。岳东海笑了笑,我永远跟你同一阵线。
吃了饭,岳东海特意把稚言送到公司楼下,你放心吧,我们会继续追查,一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嗯,谢谢了。
于公于私都应该的。
下班后,顾禹谦接了稚言,两人一块去了超市。
顾禹谦的冰箱一向都很空,只存放了一些牛扒,以及鸡蛋牛奶,这是顾禹谦平时做西餐会用到的食材。
而这段时间冰箱里的种类,从蔬菜水果到肉类应有尽有,非常丰富。
顾禹谦推着购物车和稚言并肩走在超市里,买好了生活用品,来到肉类区,稚言问:顾大厨今晚要做什么菜?
稚小姐可以点菜。
稚言道:那就佛跳墙吧。
顾禹谦轻笑了笑,点这道菜,那稚小姐至少应该提前三天预定。
顾大厨还是自己定吧,做你拿手的,我不挑食。
顾禹谦看了她一眼,倒是好养。
稚言来到水产区,看了看鱼。
稚言,真的是你啊。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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