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
就离谱,白兰地竟是组织狂粉……等等,去跟动物园干部1v1的是白兰地么?不!是他这个应该在七百米外放冷枪的狙击手啊!
问题是他一个公安为什么要为黑衣组织的尊严而战??
白兰地突然神经错乱,宁肯拖上无辜的狙击手也不愿意摇人支援,打了场外代打一个措手不及。
代打一时难以脱身,又不想连自己带猫一起被封号,只能猛一咬牙,上场了。
三十秒肯定赶不过来,好在白兰地自己也在忙活。
他完全还原了诸伏景光不敢置信的推测,真把自己追随Gin大人脚步添置的保时捷掀了——指车顶。
没空关注匆匆赶来的狙击手是何尊容,穿的是黑就行了,白兰地把轰击范围加强升级版火箭炮扔到车顶,就重回驾驶座。
他只有一只手能握住方向盘,做别的操作很不方便,更别说已经让嗖嗖表演空中飞人的Spider抢跑了几分钟,肉眼可见地追不上了——个屁!
“人在哪儿?同步位置发我!人手?不需要!别特么来捣乱,都给我老实待着,压住条子!”
杀气腾腾的男人眼中冷光闪烁,仿若愤怒又似是激动,笑得那叫一个血腥狰狞。
诸伏景光僵硬着脸,被迫站到白兰地给他准备的豪华VIP专位中,刚把自己的狙击枪放到车顶,身子就猝不及防来了个九十度后仰。
“?!”
“呲啦!!!”
要不是反应迅速扒住了车顶,诸伏景光和他的枪差点被三百六十度急旋甩飞。
可即使逃过这一劫,没人掌住的火箭炮腾飞而起,还是砸了他一脸。
被砸得眼花了两秒,诸伏景光艰难地把火箭炮按住,身体却还在蹦迪似的左摆右晃上下跌宕:“白——兰地大人?!”
他顶着狂风的呼喊中,带着灵魂快要脱壳飘远的恍惚,似乎还控制不住,飘进了朦胧美好的过去。
——研二,零,是你们吗……
——不、不不不对,你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这个把保时捷开出残影、开成磁悬浮列车,几乎要把唯一的乘客送走的混账家伙……
黑衣组织竟然也有车神!
白兰地·狂化版用一只胳膊,就把老爷车开得原地起飞。
“傻逼蜘蛛人给我死!”
这般冷笑着,黑灰眼睛的干瘦男人狂拧方向盘,油门被他踩得几近散架,席卷上来的狂野噪音——包括且不限于车轮与地面的刺耳摩擦声,车身强行撞入不契容狭窄空间的咯嘣挤压声。
Spider在天上飞,白兰地在地上飞。
车根本开不进去的窄巷,他凭借高超的车技硬冲进去,一侧车轮从墙面飞速滑过,车身将近与地面平行,遇到阻碍物就简单粗暴撞过去,所以等于大道通畅。
砰!
路边的垃圾桶无了。
轰!
无辜的墙被压垮了。
哐砰!
竟连不该变成路的车棚也未能幸免。
白兰地带着他的假小弟,尽情在崎岖刁钻的自创大道上飞驰!
落在居民楼外的高层阳台,正想歇一歇的Spider听到不远处的轰隆巨响,冷不防低头,满脸卧槽:“……神经病啊!!!”
Spider以为昨晚那全员通杀的一炸已是疯子的巅峰,没想到——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
闹市区就在前方,黑衣组织的疯子还敢光明正大地拖着惊天动静杀来,仿佛热情地召唤所有人来看他们演出,生怕岛国警方不知道这里有人在搞事。
那个神经病,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看到了么!那傻逼就在上面,给你的火箭炮呢!赶紧给老子轰!手断了还是眼瞎了你!”
神经病正亢奋地骂骂咧咧。
“轰……不到那么远!”
左手抱着枪右手抓着炮的代打还在晕车,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既迷茫又愤怒。
前方就是居民楼,已经有不少市民听到怪声,走到阳台探头四望了。
一些人看到从二十层高的楼外晃过的黑影,吓得连连尖叫,剩下的人被从某栋平房楼顶飞跃横穿马路的破烂车——没错,就是他们——吓到,懵逼地杵在阳台,估计在思考着这是不是在拍电影。
一路上损害了多少公共财物,他都没心力去计算了……现在,还要被要保护的人们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惊愕注视,再掏出当街用大规模杀伤武器轰击大楼?轰到的是杀手还是无辜民众?
诸伏景光气得把火箭炮扔了:“我拒绝!!!”
白兰地咆哮:“理由!!!给不出合理解释你就完了Glendronach!”
“我特么……也有狙击手的尊严要守护啊!!!狙击手只能用狙击枪!火箭炮给我滚!!!”
白兰地:“?”
诸伏景光:“?”
完了。
在荒诞且诡异的发展中忍无可忍爆发了,披着假酒标的诸伏警官心中一个咯噔,感觉要凉。
虽然白兰地就是这么一个离奇的脑回路,但他显然不可能接受别人甩他同款的理由。
诸伏景光冷汗流下来。
他对不起千穆,如此重要的任务,被他——归根结底其实是白兰地——搞砸了,他甚至还会连累到他。
不行,要想一个办法,就算自己要死在这里,也要先把千穆洗清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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