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喜欢他的,早就认识到了这点,只是纵观她最近的表现,好像已经不止喜欢了。
她缓慢地睁眼,看着前方陆续从校门走出来的学生,好像一到饭点就活过来了。
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晴天,那今天晚上的星星一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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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风下飞机就给夏灯打了电话,关机了。
打完电话才看到她的微信,她说有事,赶不及来接他了。
贺仲生瞥见了这条微信:“真不来了啊?以为她开玩笑。”
游风收起手机,没搭理他。
“沈佑跟你说了吗?让你去学校接他一趟,他的车被别人借走了。”贺仲生又说。
游风看到沈佑的微信了:“我让他打车。”
贺仲生笑了一声:“牛逼。”
两人上了车,游风又给夏灯打了一个电话,还没有开机。
她有事是会提前告诉他的,虽然不会告诉他具体什么事。但关机情况还挺少见的,心情不好?
他翻了翻几个群,又在网上看了一圈,没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小潜水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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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澳北门旁边有家文体店,夏灯一进门,老板就迎上来:“您好,选点什么?”
夏灯一双眼逡巡货架:“野外生存需要的那种作战背囊。”
老板了然了,从箱底给她拿了出来:“你是这一年头一个要这个东西的。实话跟你说,一般去雨林买装备,都不会在我这儿买,SKP有两个挺大的牌子专门卖户外装备,我是建议你去那儿看。”
“嗯。”夏灯有些敷衍,也没看他翻出来的东西,转身拿了身运动装,纯黑的,还有一双运动鞋,放到柜台,对老板说:“这些多少?”
老板看她打定了主意,也不往外推了,有钱不挣王八蛋:“好嘞。”
买完,夏灯拎着旅行包的包带,两大纸袋衣服,上了车。
她给舒禾打去语音,设置外放,放在一旁,单手摘了手表、手链和项链,脱了衣服,换上新买的运动装。
电话接通了,舒禾兴高采烈地说:“我的灯!找我干嘛?”
“我在操场,半小时后帮我打120,叫救护车。”
舒禾蒙了,半天才回:“啊?”
程程在她旁边,抢过电话去:“什么救护车?你在西澳的操场?怎么了?”
夏灯穿上慢跑鞋,系上鞋带:“负重五公里。”
电话那头鸦雀无声,片刻后:“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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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风和贺仲生已经到饭店了,沈佑还没过来。
贺仲生一想他取那名字就笑:“土炮,这是你这辈子干的最土的事儿了吗?我风哥。”
游风没搭理他,还在摆弄手机,给夏灯发微信,只是这店好像没信号,网更是慢,发不出去,一直转圈,就把气撒到贺仲生身上:“你订的什么破店?”
“……”贺仲生说:“又不是没给你发消息,肯定没事,你别瞎操心了,人还不能有点自己的时间了?”
游风知道,她提前给他发了消息,就是没事,但他担心她还管她发没发消息?
待得烦了,他不吃了,准备去找找她。
刚站起来,沈佑进来了,风风火火的,张嘴就是埋怨:“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
游风看他跟投胎似的,肯定是有事儿:“发生什么事了。”
“你女朋友西澳跑圈呢!负重!没刷同城吗?这会儿全是她跑步的照片和视频。真他妈牛逼!我还说……”
游风没等他说完,拔腿跑了,比沈佑来时候还像阵风。
贺仲生后知后觉:“操……”
沈佑喝了两口水,往贺仲生手里塞了只杯子,强行跟他碰了碰:“恭喜我们风哥翻身做爹了,再也不是舔狗了。”
“他当爹你美什么?这不让他装麻了?”贺仲生放下杯:“本来夏灯不拿他当回事,咱还能寒碜他两句取乐,现在你美什么,啊?”
“……”
沈佑木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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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天还没黑透,平常这种时候西澳操场就人多,夏灯在负重跑步的消息传遍以后,来了很多看热闹的。
游风来得也快,夏灯极限是半小时,他从知道到赶到,就用了二十分钟。跑到操场,他一眼看到背着战术行囊的夏灯,过去拉住她胳膊。
夏灯跑得脸惨白,满脸汗,喘得不行,被拦下就想蹲下。
游风没让,双手搀着她胳膊,给她支撑,让她可以倚在他身上。
不靠白不靠,夏灯就撞在了他的胸膛。
游风把她身上的背囊摘了,扔到地上,握着她上臂,上下摩挲,给她缓解酸疼:“是不是有病?给他们跑什么?”
他知道她是因为网上说他是舔狗的话。
夏灯却说:“谁说给他们跑的?谁在乎他们。”
游风停顿。
“我在跟你表白你看不出来?”
“……”
游风真没想过这个回答,一时忘了该怎么接?
但似乎不是因为不会接,是他顾不上。
他满脑子都是夏灯这句表白的话在上蹿下跳,连带心跳也疯魔了。
夏灯缓过来些,慢慢搂住他的腰,浑身的汗也不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步步为营,等不及我一直不开窍了,从回国就开始算计我,在我眼前晃,占我便宜,强侵入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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