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叶殊一边说着,一边伸脚划了个弧度,指引他朝自己这边走,“你做错了什么,老实招来。”
“呵,”顾珩气的跳脚,“你倒是会先发制人了啊。”
“正经点,”叶殊直起身坐好,“咱一码归一码,微信的事一会再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骗我。”
“嗯?”顾珩一脑门问号,“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叶殊抄着双臂,一板一眼,“自己想。”
不知不觉的,顾珩就被她带沟里去了,他仔细想了想,他没骗过她啊,难道他藏私房钱被她发现了?
不对啊,他哪里藏过私房钱。
顾珩哼唧一声,“你少耍花招,我才不上当。”
眼看顾珩就要扑过来,叶殊伸脚抵在他的胸膛,“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我给你个提示,一句谎话。”
好绝妙的提示,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顾珩在床边坐下,拉着她的脚将她朝自己怀里带,“你倒是告诉我,我哪里骗你了。”
“哼,”叶殊敌不过顾珩的力道,到底被他扯到了怀里,她双手抓着顾珩乱动的手,鼓着嘴说,“那天在德市的雪地里,气氛太好我竟然被你唬住了,你信誓旦旦的说深信我在中间八年没有别人,可是你忘了陵水庄园你看到花花绿绿的小盒子摔门而去的事了?我还历历在目呢。”
敢情翻旧账来了。
顾珩一边手上动作不停的将她细细的一根肩带滑下,在她莹白的肩上落下一吻,一边说:“我就是深信不疑,所以看到用的只剩两个的东西才会生气,觉得我的信念垮塌了,我对你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后来我再一想,就觉得事有可疑,我还是觉得你不会。”
叶殊坐在顾珩怀里,伸指戳着他硬硬的胸口,“那你当时也不问我不听我解释。”
顾珩叹了口气,“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那种情形,绝对气血上涌大脑空白理智不了,就像我们当时因为《背影》里那场‘第一次’的戏起争执一样,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看待问题就是不一样的。”
叶殊撇了撇嘴,“以前到底低估顾导了,没想到顾导口才如此之好,这嘴巴厉害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失策啊失策。”
顾珩故意蹭着她的脖子,声音含糊不清,“就嘴巴厉害?嗯?”
“喂,”叶殊一边躲着一边笑个不停,“你别拱我了,扎死我了。”
顾珩双手掐着她的腰让她直视自己,“还有微信的一笔账没算呢。”
“算什么呀,”叶殊鼓着嘴笑,“我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什么微信,哪里的微信?”
叶殊此刻的眼睛好漂亮,晶晶亮着,顾盼生辉,有星光流转,生动的会说话一样,顾珩险些就迷失在她的眼神中。
好在他还存了最后一丝理智,“叶影后忘了试探你老公的事了?”
“试探什么呀,”叶殊双手绕着他的衣领打结,鼓着腮抱怨,“我还用试探你吗?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对了,你怎么猜出是我的?”
“这还不容易啊,”顾珩嘴角一勾,“我凶名在外,圈里人知道勾引我的下场都不怎么好,谁敢硬着头皮不要命的往上闯,”他轻轻刮了下叶殊的鼻尖,“除了你。”
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觉得不对劲,三两句对话就都明白了。
“哼,”叶殊皱皱鼻子,“我只是闲来无事嘛,谁让你每天这么忙的”
“这满满的闺怨啊,”顾珩笑着打横将她抱起,朝着浴室走,“给你找点事做。”
叶殊突然腾空,吓了一跳,她伸手揽着顾珩的脖子,还不忘打他,“你干什么呀?”
顾珩脚步不停,“潜规则女演员。”
叶殊差点要被他笑死,她不住的挣着,“我洗过了。”
“那就陪我,”顾珩低头撞了撞她的额头,“明明知道你老公在你面前自制力等同于虚设,还敢穿这样的衣服,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浴室的热水兜头浇下,叶殊着了地踹顾珩一脚,“强词夺理,没理也要搅三分。”
水声淅淅沥沥的,顾珩的笑意都颤了几颤,“我们抓紧时间,言行举止,我们还差三个嘞。”
四缺三呢。
“好好说话不许卖萌!”
“那人家还好爱好爱你的呢,肿么办嘞?”
“顾珩,”叶殊的笑比淋浴的水声都清澈,“躲开点啦,不许扎我,讨厌死了。”
“就扎你,还敢躲,给我过来。”
月亮羞的悄悄遮住了半边的脸,有风拂过,微微吹起窗帘的一角,带起一室涟漪。
夜色深深,远处隐隐有歌声传来,倒也正配合着这无边的清辉月色。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啊哈,因你今晚共我唱。”
今晚月色很美,风也温柔。
第二天一早,顾珩捏了捏还在沉睡中的叶殊的脸,在她哼唧着转醒的时候,倾身吻了吻她因不满被吵醒而嘟起的嘴巴,“起来吧。”
叶殊的声音又娇又嗲,“干什么呀?”
她明明在休假,又不是拍戏中,早起干什么呢。
顾珩的自控力险些又见了上帝,他强忍着又闹她,“我们去领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