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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会倒打一耙了!
    没正经的人,一天天也不知道都教了诺诺什么。
    “楚楚姨,”诺诺没感受到爸爸和妈妈之间的暗流涌动,她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小宝宝身上,“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呀?”
    “弟弟小名叫安安,至于大名,”楚楚拉了拉叶殊的衣袖,“我在等你妈妈给取呢。”
    顾珩一听,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想往火坑里跳的楚楚,“我劝你慎重!”
    “顾珩!”叶殊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要不是顾珩退得够快,她的扫堂腿能直接将他踹到门外。
    顾珩退到门口,伸肘抵了抵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的憨厚汉子,“快拦着你老婆,我实话跟你说,我媳妇什么名字都敢起。”
    叶殊咬着牙,真想把他抓过来打一顿。
    憨厚汉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影后给起名字就行。”
    叶殊得意的瞥了吃瘪的顾珩一眼,意思就是‘你看吧,你不识货总有识货的人’。
    “行吧行吧,”顾珩耸耸肩,“随你祸害。”
    他还拦不住想往火坑里跳的人了,真是的。
    叶殊其实不是很想给别人的小孩起名字,不过楚楚一再坚持,叶殊拗不过,便让楚楚将她和她老公相识的过程又说了一遍,然后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叫张掖行不行?”
    “喂,”顾珩哭笑不得的舔了舔唇角,“你这次更省事是吧,我们刚从那回来,你连成语谚语俗语都不想了,直接起地名是吧?”
    “你懂什么?”叶殊白了咋咋呼呼的大老粗一眼,“你没听楚楚说吗,他们俩就是在张掖认识的,那是个定情的地方,而且这个名字很好,它取自‘张国臂掖,以通西域’,本意是张开国家的臂膀,也就是扩大汉朝的疆土,以此顺利通达西域。抛开这一层面,只说‘张国臂掖’,张开双臂,也能延伸出敞开心胸的意思啊,父母对孩子最大的希望,不就是他心胸开阔开开心心的吗?”
    外婆如果在,定然也喜欢这个名字。
    “好,”憨厚的张姓汉子难得激动的拍了拍手,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朝他投注了过来,汉子腼腆的笑笑,“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楚楚也喜欢,“就这么定了。”
    叶殊歪着脑袋挑衅顾珩,顾珩愤愤吐浊气,别开脸不想看嘚瑟着想上天的某影后。
    楚楚看到叶殊脸上发自内心的笑,无比的开心,“殊殊,我很高兴。”
    叶殊懂她的意思,她回过头拍拍楚楚的手,也笑了,“我们都要高兴,一直高兴下去。”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产妇和孩子都需要休息,叶殊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走到医院楼下才发现,竟然下雪了,他们也是赶巧了,来到这里正赶上德市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天色昏暗,细碎的雪花飞扬着,一地的银白,让这座小城市无端平添了极致的美好。
    顾珩定了医院附近的宾馆,距离不远,雪下得也不大,他们决定走着过去。
    顾珩一手抱着诺诺一手揽着叶殊,场景极美,他低头贴着叶殊的耳朵问她,“麻烦叶影后给我们以后的孩子取个名呗。”
    “哼,”叶殊伸肘捣他,“刚刚是谁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顾珩舔着脸笑,“哪敢嫌弃孩子妈取的名啊,取啥叫啥,不挑。”反正又不是他叫。
    叶殊一看看穿他的心思,不由得白他一眼,不过也是很认真的想了想,“女孩的话,叫顾语吧,姐姐叫顾言,妹妹叫顾语,一个古言一个古语,配套着来。”
    “行,”顾珩爽快的应下,“男孩呢?”
    “男孩,”叶殊一时还真有些犯难,她抿着唇想了很久,才突然兴奋的扬着脸问顾珩,“叫顾行,好不好?”
    “好,”顾珩应得痛快,“原因呢?”
    “言行举止嘛,顾行也比较像个男孩的名字。”反正都得顺着诺诺起。
    顾珩挑眉一笑,搂紧叶殊的腰将她朝自己带了带,小声的低语,“言行举止有四个字哦,叶影后是不是暗示我要多出力,好尽快凑够四个呢。”
    “不要脸!”叶殊红着脸踢他,谁要跟他生四个,她又不是猪。
    夜色渐临,橘黄的路灯照亮了一条相对偏僻的小路。
    路上行人甚少,积雪覆盖,远处白茫茫一片,还没有被脚印破坏。
    顾珩放下诺诺,自己在前面探路,“诺诺跟着爸爸的脚印走。”
    诺诺高兴的很,迈着小脚丫一步步的跟在顾珩后头。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亦步亦趋,这个画面实在太美,叶殊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然后跟在诺诺后面,也踩着顾珩踩过的脚印走。
    顾珩回头看她一眼,笑了,他一边回头继续走,一边问,“叶小姐,小生有个问题想问你呀。”
    叶殊忙着踩脚印,头也不抬的说:“你问。”
    “唐宁嘉那天拿我举例子,举的第一个例子,你当时没有回答,我突然想问,如果我在这八年间有过别人,你还接受我吗?”
    叶殊脚步一顿,“那你有过吗?”
    “当然没有!这还用问啊。”
    “那不就得了,”叶殊继续走,过了一会反问他,“我如果有过呢?”
    “你不会,”顾珩回答的斩钉截铁,他停住脚步,回头朝叶殊看过去,暖暖的夜灯下,缥缈的飞雪中,顾珩的笑一如十年前的开朗和阳光,“我很确定,哪怕中间八年你对我误解很深,对我无比冷漠,我也深信你不会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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