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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时间它只负责流动
    阮歆的美,不是一眼望过去移不开目光的勾魂夺魄,而像是一杯香茗,越品越有味道。在越发喧嚣浮华的现代,阮歆身上沉淀的温柔典雅尤其与众不同,她身上好像没有锋利的棱角,处处是圆润的弧度,让和她接触的身边人都觉得舒服。
    阮歆在整理国外交流后带回来的资料,听到声音又看到推门进来的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浮起,“你说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每次见你,还是觉得惊艳。”
    叶殊今天穿了鹅黄刺绣收腰的短款无袖连衣裙,这样的鹅黄色依旧让她穿出了大气的感觉,长发高高盘起,整体看起来高贵又冷艳。
    若不是叶殊此刻脸上带着笑,阮歆一定会用‘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来形容。
    叶殊径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打趣她,“阮老师越来越会说话了,比你干女儿的嘴都甜。”
    “少来,”正经开玩笑也开不过叶殊,阮歆不由得失笑摇头,“好一阵子没见到诺诺了,我这次回来给她带了很多礼物。”
    叶殊点点头,“那她肯定抱着你亲,说最爱歆歆干妈了。”女儿的反应叶殊一猜一个准,“她现在忙的很,大清早就出去了,神神秘秘,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阮歆看着坐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浓浓哀怨的老母亲,停下手头动作给她倒了杯温水,“听你这么说,我险些以为诺诺不是三岁,而是十三岁。”她说着,看着叶殊左手食指上的纱布皱了皱眉,“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而已。”叶殊无所谓的看了眼,又将目光放在阮歆的侧脸上,有些微入神,“时间过的真快,算算,我们竟然认识十多年了。”
    “可不是吗?”阮歆也感叹时光的飞逝,说到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国的飞机我和张教授同一班,听他唉声叹气说了一阵,我才知道你和凌初的事。”
    张教授是叶殊数学本科时候的老师,同样也是凌初的老师。她和凌初曾是同班同学却反目成仇,他们两个共同的老师被好事的记者采访个遍。如今她和凌初的事闹得这么大,肯定有闲不住的记者将电话打到了张教授处问他的看法。
    即便人在国外参加交流活动,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
    阮歆说完,突然笑了笑,“你说这么多年过去,凌初好像,”阮歆有些语塞,即便是提及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阮歆也没有把话说的难听,她斟酌了下措辞,“好像都没怎么变过。”
    叶殊好笑的看她,直接了当的点出她要表达的意思,“你是想说她这十一年光长年龄不长脑子,一点长进都没有吧。”看阮歆无奈的瞥她,叶殊喝了口水润润喉,“陈奕迅有首歌叫《babysong》,不知道你听过没有。里面有句歌词是这样的:时间它只负责流动,不负责育你成长。说的,就是凌初。”
    叶殊不想多提凌初,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便拍拍阮歆的手,“我下午两点还有活动,时间不多,但足够阮老师请我吃顿饭。”
    阮歆无奈的瞪她,却还是下意识的去拿了包,“我刚回来就要请客吃饭,影后有点不讲道理。”
    叶殊伸手揽住阮歆的肩膀往外走,“跟你讲道理就不是我了。”
    阮歆笑的更和煦,“走吧,老地方,干煸豆角炒肉丝。”
    走廊上人烟寂寂,风吹动相携离去的两个人的裙摆,那场景,像极了她们大一入学刚见面便相谈甚欢约着去学校对面吃饭时的样子。
    有些人十年没有长进,有些人的友谊,十年之后更甚从前。
    吃过午饭,叶殊告别阮歆往学校礼堂走。两部电影的路演撞了个正着,而双方的主演又都是风口浪尖的风云人物,是以吸引了大批的记者。
    C大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叶殊都再熟悉不过,轻易就避开了记者到了最安静的一个卫生间补妆。
    刚站到洗漱台前,就看到对面一扇隔间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着青蓝色套装裙脚踩高跟鞋浓妆艳抹的女人。
    两个人的视线不期然的在镜中相撞。叶殊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自顾自的打开水龙头洗手。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叶殊显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水流声让出了隔间便怔愣在原地的女人清醒过来,她脸上本挂着的和善的面具瞬间摘掉,转而被轻蔑和鄙夷所取代。她眸中寒光似箭,恨不能将叶殊一箭穿心,让其当场毙命。
    “贱人!”这两个字,磨牙凿齿般从她的牙缝里挤了出来,冰冷尖锐的语调中带着恨之入骨的仇。
    没有冷嘲热讽,也不必含沙射影,而是直接拔剑相向。
    两人从未见面,但并不妨碍彼此是对方心中最想食肉寝皮挫骨扬灰之人。
    叶殊关掉水龙头,侧身看向站在她身边比她矮了小半个头的女人,声音不高不低,脸上笑意未减,“谭总在说自己呢?”
    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反弹了回来,谭青脸上的表情瞬间龟裂,下垂的眼角里恨意更浓,手抬起就要朝叶殊招呼过去。
    叶殊退了一步,神色未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谭青,“就这么一句话就把谭总激怒啦,”她哼笑,“看来谭总这些年身体老化的同时,连带着心智都退化了呢。”
    “你得意什么?”谭青收回手,知道外面随时有人进来,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又恢复成往日的波澜不惊,兀自打开水龙头洗手,只是透过镜子将一旁描补口红的叶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身穿的真是风骚,骨子里的轻佻放荡藏都藏不住,这些年睡过的男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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