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呢。”诺诺在叶殊脸上亲了一口,突然闻到她身上有股不一样的味道,小狗似的使劲嗅了嗅,直拱的叶殊往后退了两步,忍不住轻轻打她,“再使坏就打屁股了。”
“不是使坏,”诺诺认真的抬头看着叶殊,“妈妈身上香香的,妈妈你是不是偷吃甜甜的东西了?”
诺诺也爱甜食,但是小孩子不能吃太多,叶殊对这点管教的严格,小家伙就对甜点的味道很敏感,通常在路上走,隔着老远她就能知道前面有甜品店。
外婆宠溺的看着诺诺,“小朋友不可以吃太多甜食,你忘了你妈妈跟你说的话了?”
小家伙不服气,“可是妈妈吃了。”
“你妈妈不是小朋友......”
“妈妈是!”不等曾外婆说完,诺诺着急的强调,“妈妈是小朋友。”
语气是难得的一本正经,极为认真。
“哎呀,”外婆无奈的扶额摇头看着叶殊,“你闺女为了一口吃的,真是什么违心的话都说得出来啊。”
被外婆和诺诺的欢声笑语充斥,叶殊终于没时间去想一些有的没的,心底的冷意也被驱散大半,她抱着诺诺打开了冰箱,将盒子里还剩一小块的栗子蛋糕取了出来。
看到诺诺乍然亮起来的眼睛,叶殊强调,“奶奶在做饭,必须等吃完晚饭才能尝。”
“妈妈万岁!”诺诺点头如捣蒜。
从叶殊怀中滑到地上,诺诺小心的将栗子蛋糕捧到桌子上放好,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她扭着小身子在屋里跑了两圈,觉得还是无法彻底表达她的兴奋,她干脆跑到落地窗旁边,揭开幕布,伸指勾了几个筝弦。
“诺诺!”听到声音,叶殊慌的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带着未抹匀的洗面奶泡沫,赶紧将幕布盖下,然后小心的从落地窗边缘往楼下看了眼。
他果真还在。
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刚刚打开车门要离开的顾珩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不可置信的朝11楼看去。
那声音?
“顾珩,这架古筝花了多少钱?等一下你先别说,先让我缓缓,做个心理建设。小时候教我古筝的私教老师家那架20万的古筝,音色没有这么透亮,穿透力不如这个强,音域更不如这个宽广。顾珩,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他附在她耳边嘀咕。
“什么,你也太败家了,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他从身后环抱着她咬她耳朵,“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花点钱怎么了。那以后钱都给你管,你少给我点零花钱,我就败不了了。”
他以为这架古筝在他们分手之后逃脱不了被束之高阁的命运,原来没有。
他舒了口气,又望了眼11楼。
陵水庄园虽属高档小区,却并非顶级,一梯两户,隐蔽性并不高,也不是明星的最佳选择。他在这里有一套房,只是因为当年在中戏读研,这里离得近为了方便才买下的。
叶殊呢?凭着她现在的地位和财富,多的是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是留在这里?
有电话打来,顾珩叹了口气接起,“爸。”
“今晚别回医院了。”
言简意赅,不等他回应就挂断。
他明白老父亲的意思,顾珩想了想,干脆将车子停在这,绕过两栋楼回了陵水庄园自己的房子。
方姨炒了四个菜,都是叶殊爱吃的。叶殊对方姨道了谢,又看了看饭量不错的外婆,“外婆是觉得你们今天不来我会饿着是吗?”
“可不是吗?”外婆瞥了对面的叶殊一眼,“能应付就应付,不能应付干脆不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臭毛病,非得饿到皮包骨才觉得好看。”话说到这,外婆又想起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演员和明星,忍不住话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带起的歪风邪气,一个个腿细的像筷子,胳膊细的一掰就断,浑身上下除了骨头什么也不剩了,还很多人夸身材好,好个屁。前凸后翘那叫好,除了瘦一样不占那叫麻杆。”
听着外婆很是与时俱进的话,叶殊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外婆瞪她一眼,“你那叫懒,饿死也不一定知道给自己找口吃的。”
叶殊识趣的闭了嘴。
C大的老教授,口若悬河几十年,她决定不自不量力了。
外婆刚刚还喋喋不休,瞬间想到什么,也不对叶殊怒目而视了,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慈祥样子,温和的开口,“殊殊啊,你对诺诺以后有什么规划没有啊?”
叶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侧头看了看脸整个埋进饭碗里的小家伙,摇摇头,“没什么规划,随她高兴。哪怕她十八岁之后想去捡破烂,只要她捡的开心,也随她。”
外婆气的拍桌子,“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
诺诺从比自己脸还大的饭碗中抬起头来,好奇的问叶殊,“妈妈,捡破烂好玩吗?”
“不好玩。”
诺诺点点头,“那我不捡。”
叶殊对外婆挑挑眉,看吧,她知道怎么教孩子。
外婆不在乎外孙女的挑衅,继续笑着问,“那以后诺诺想拍戏,你也同意?”
叶殊思忖了下,突然想到飞龙奖颁奖典礼上顾珩说的要找一个小女孩演戏的事,不过她很快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想多了,回过神来继续回答外婆,“也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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