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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验老道眼光又毒辣的杨导自然更不例外,《方殊传》的第一场戏就是嘉靖和刚荣登为皇后的方殊的床戏。那时候的顾珩和叶殊确定关系也有两个月,也曾在鸣沙山的帐篷里和衣睡过一晚,但是更多的,就没有了。
    记得当时现场只有杨导、摄像、灯光、场记零零总总几个人,其他无关紧要的都被清场出去。顾珩穿着轻薄的明黄色丝绸睡袍,眼神不住的往轻纱薄翼的叶殊身上瞥,每多看一眼,下腹的火就积攒的旺一些,他毫不怀疑再看下去自己会流鼻血。
    戏份简单,他只需要盖着被子覆在叶殊身上说几句暧昧的话,然后深吻下去抱着她翻滚几下就好,可就是如此简单的戏,他频频NG,最后气的杨导举着大喇叭吼他,“顾珩,你耳朵再敢这么红,我给你剁了你信不信!”
    被顾珩庞大身躯遮住的叶殊忍不住笑了下,顾珩眼里登时带了火,将他本来刻意控制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减为零,叶殊瞬间感觉腿上有了异样,她瞪他,他却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戏拍完,顾珩得瑟的走路都打颤,得瑟得瑟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本来神采奕奕的眼瞬间蒙了灰,任谁打趣他都阴郁着一张脸。
    叶殊不知道这大爷又犯了什么病,哀怨的眼神总是往她身上飘。等她看过去,他又瞬间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深知他的小孩脾性,叶殊也不管他,随他去。反正他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早晚会说。
    那时,叶殊和唐宁嘉一个房间,顾珩和程屹住隔壁,直到各回各屋熄灯睡觉,顾珩还在别扭着。
    从十一点到凌晨两点,无数次想要睡觉都宣告失败,顾珩终于气鼓鼓的坐起来,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出门,敲响隔壁房门,将叶殊叫了出来。
    好梦被人吵醒,任谁的脾气都好不了。可是看着面前又露出下戏之后那复杂纠结神色的家伙,叶殊便知道,他定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坦白了。
    “郁郁寡欢一晚上,终于要说了?”
    “你……”顾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看出来了?”
    “岂止是我,”叶殊忍不住笑他的天真和自欺欺人,“连宁嘉都瞧着你不对劲,问我怎么得罪她班长了,还说她班长哀怨的就差在脑门写上‘悔教夫婿觅封侯’几个大字了。”
    “胡扯!”顾珩听着她夸张的说辞忍不住捏她的脸,“我可不信唐宁嘉那脑袋都没二两重的家伙念得出这句诗。”
    这人的嘴又毒又损,叶殊被他气笑了,“你脑袋才没二两重呢。”见他盯着自己,叶殊小声嘀咕一句,“行吧,这诗是我自己加的。”看顾珩伸手过来掐她的腰,叶殊赶紧退后一步,“可是你眼神中的哀怨和心不在焉已经突破天际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横店老式酒店的走廊灯光忽明忽灭,将深夜中静谧的气氛烘托的异常暧昧。叶殊话音刚消,灯瞬间灭了。
    顾珩趁机将她揽入怀中,头埋入她的发间,细细的嗅闻着她身上清淡的香味,在她受不住想要挣扎之际,才附在她耳边低喃,状似情人间的缠绵,“你虽是半路被杨导抓进剧组,可是杨导的戏你也知道,部部不同凡响,更何况你这么好,等电视剧播出之后肯定有很多人来找你拍戏。”
    顾珩的声音似带有魔性,在她耳边轻声吞吐之间竟让她有些腿软,她勉强稳住心神才听懂他话里的潜台词。
    叶殊微微推开顾珩一些,抬头看他,“你怕我以后和别人拍亲密戏?”
    “可不是嘛。”一语中的,顾珩烦躁的踢了下被红色绒毯覆盖的地面,连掩饰情绪都免了,闷闷的说,“我一想到你以后要和别的男人拍这种戏我就怄的快要死过去了。别说亲热戏,就是亲吻拥抱我都受不了。”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应该着实被自己脑海中幻想的情景折磨的够呛。叶殊上前轻轻的拽着他的衣袖,在夜色遮掩下逗他,“我虽然是半路出家,可你是专业演员啊,以后也要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甚至有更过分的肢体接触……”
    “可去他妈的吧。”顾珩打断叶殊,急的飙脏话,“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亲。以后大不了不演戏了,我转行当导演。”
    叶殊一怔,没想到他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他们认识时间不长,叶殊之前甚至觉得顾珩只是大男孩心性,黏糊劲过了对她的兴致也就淡了。可如今听他这么说,不是没有震撼的。
    叶殊敛起脸上玩闹的笑意,踮脚主动贴近他的耳边轻语,“我拍《方殊传》,一来实在喜欢这个故事,二来好奇心驱使想试试自己从未涉足过的领域。可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都是成为C大的老师,一直没变过,所以拍完这部戏,我还是会回学校,娱乐圈再纷乱浮华也与我无关。”
    “真的?”异常惊喜的声音在她耳边炸起,叶殊抬头就看到夜色里也依旧熠熠发亮的顾珩的眼,她郑重的点了下头。
    顾珩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抱着她转了几圈,直到叶殊低呼头晕,才将她放下。
    “我太高兴了。”顾珩的语调都轻快的染了喜悦,“你不知道,”他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拍戏的时候我都有反应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若是叶殊和别人拍这种戏,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废了那个人。他承认自己对她有着疯狂的占有欲,别人觊觎一点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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